不一会,姜丰年牵着奶团子出来了,腰腹缠的紧紧的,但还是明显凸出不少。 待老太太出了铺子,掌柜就赶紧派伙计把猎物都卸进了店里。 “啧啧,这么快就谈成了,按着薛掌柜的精明,这家人定是被宰了,不过这么多猎物就算被宰也是一笔横财啊!” “可不是嘛,瞧那老太太腰间鼓瓤瓤的,定是不下百两银子!” “有什么可羡慕的,有命挣还不知道有没有命花呢!” 猎物卸完,叶家人就在围观看客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中,牵着鸵鸟离开了。 两个身穿戎装的挺拔的男人,在临近的巷口把这热闹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其中个子稍高的男人眉锋目利,脸若刀刻一般凌厉,浑身浴血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靠近。 “头,要不要把这家人喊过来盘问盘问?” 稍矮一点的男人低声问道,“咱们郡城还是头一次出现这么大手笔的皮货生意,实在是蹊跷,这家人有古怪。” “不必,你先跟着他们,探清实情再回来禀告。” 高个男人沉声吩咐,身边的手下立刻抱拳,跟上了叶家。 “姥姥,宝饿啦!” 清脆的奶声穿透喧闹传来,让本来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高个子男人顿住了脚步,扭头寻望过去。 看清叶永礼肩头奶团子的小脸,他心口停了一瞬,脑海里猛然闪过一张绝色的脸蛋,和奶团子竟有些相似重叠。 甜宝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大眼睛下意识的找过去,却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背影闪身进了巷子,左侧的衣袖被疾风掀翻飞起。 呀,这个叔叔没有手手,好可怜吖! 奶团子大眼睛里浮上一抹同情,小小的心口觉得有些难受。 姜丰年发现异样,顺着奶团子的视线望过去,却没有看到什么,伸手揉了揉奶团子的脸蛋以作安抚。 不止奶团子饿了,叶家人也个个饥肠辘辘,一家子找了个面摊,准备填饱肚子再去置办家什。 虽然鸵鸟异常乖顺,但三只庞然大物杵在街头难免有些吓人,叶家兄弟只能轮着看守轮着吃饭。 人多势众,又有三只庞然大物跟着,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望向叶家人,猜测他们的来头。 就连面摊老板都忍不住问了几嘴,老太太客气的敷衍过去,待一家人吃完面,这才折回了市集开始采买必用品。 先到布庄买了两匹土麻布,又去杂货铺子买了桐油,木盆木桶等必备小家什,最后到粮铺买了油盐酱醋,又称了木薯粟米各三十斤,最后见有粗面,老太太还称了十斤粗面。 又三头鸵鸟这样显眼的存在,市集铺子的掌柜们伙计们都认得叶家是刚才卖猎物的一家子,一切物什都替叶家包的妥妥的,还主动将物品都捆到了鸵鸟背上,可谓殷切备至。 …… 一圈置办下来,三只鸵鸟背上都架满了东西,一家子这才赶紧朝回赶。 出城的时候,叶家本来又捏了一把汗,没想到士兵们和进城时一般无二,压根没多看他们鸵鸟背上的东西,直接放行让他们出城。 一切顺利的有些蹊跷,叶家人反而有点不踏实,一路上都十分戒备。 等遥遥看见了镇口,一家子总算松下半口气。 可临近镇口百丈左右的时候,突然迎面冲过来一群官差,二话不说把叶家人围了起来。 官差大约有十几个,个个凶神恶煞的拔刀相向。 叶兄弟瞬间出来,挡在了家人身前。 “官爷,不知你们这么大阵仗围堵我们一家,是何意?” 叶永忠眼神落到官差头子身上,疑惑又戒备的问道。 官差左右分开,从后头出来三个人,正是梁主事和刘家婆媳二人。 “作何?你们杀了我们家男人,这些官爷就是来来抓你们下狱的!” 刘赖氏面对叶家还是有些心虚,但是想到身边这么多官差,话里又生出些得意张狂。 梁主事摸着胡子上前,“竟是你们,先前在镇衙就闹出不少事端,本以为你们去黄沙村能有所收敛,没想到竟还背上了人命!” “去,把他们都绑了,关押到镇衙牢狱!” “谁敢!” 叶永礼长鞭一扬,在地上抽出一阵尘烟。 梁主事惊的后退了一步,哆嗦着手指着姜丰年喝道,“反了,本来老夫还只是心中怀疑,现在看来,你们敢和官差动手,还有什么是你们干不出来的?” “梁主事,既然怀疑我们杀了人,为何不早早去村里抓我们?偏生这么巧,我们刚去郡城卖了猎物回来,你们就来这里堵人了?” 叶永忠眼神鄙夷的看向梁主事,一眼就把这个老头贪腐发臭的烂心戳穿了。 梁主事眼底闪烁,“那是因为刘家婆媳今日才找到我!” “少废话,杀人偿命,还等什么,把他们就地诛杀!” 在这镇上,他就是土皇帝,给人定罪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纵使叶永礼有武功又如何,这些官差可都是他精心训练的私兵,这么多人还降服不了一个? 官差瞬间拔刀朝叶家人砍了过来,叶永礼迎身上前对敌,鸵鸟们也一改乖顺,嘶叫着跑到了叶家人前面和官差对峙。 “嗖——” “嗖嗖嗖——” 突然,数道暗器破空之声传来,官差们还没扑上来,就齐齐僵住了身子。 叶永礼的鞭子刚缠住一个官差的脖子,还没用劲,对方就倒下了,整的他一脸懵。 随后十几个官差接二连三的轰然倒地。 什么情况? 叶家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四处张望了一瞬,除了满眼的灌木从还有丘陵,什么都没有发现。 梁主事和刘家婆媳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还没等梁主事反应过来,刘家婆媳立马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老三,抓住她们!” 姜丰年眼底一沉,赶紧吩咐儿子。 叶永礼纵身上前,鞭子卷住了刘赖氏的脖子,可他刚动手拽鞭子,又是两道破空之音,他眼睁睁的看着刘家婆媳也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顷刻之间,梁主事就只剩下一人,吓的直接瘫软在地上,惶恐张望,“谁!谁在暗处!” 叶永忠走到一个官差面前,伸手在他身上探寻了一圈,随后从尸体胸口拔出了一个三刃暗器。 “祁?” 仔细观察后,他发现暗器中心刻着一个字,下意识念出了声。 “逍遥城!是逍遥城!” 闻声,梁主事脸色瞬间惨白,手脚并用的朝镇口跑去,“逍遥城攻来了,逍遥城要攻打南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