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日出西边雨，小丑竟是我自己。 领完圣旨的李小牙，心情就像看着东边的人晒太阳，而杵在西边的自己却淋着雨，没到到他给朝廷谏言造战船的奏折，皇上深思熟虑后同意了，封他为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提督四省海道军务，领旨即刻出使满剌加，与佛郎机人商谈造战船事宜。 李小牙悔得肠子都绿了，没事给朝廷谏言，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麻子等人送上恭贺：“恭喜老大，荣升左都督。” 李小牙没有露出一点喜色，这左都督只是一个为了出使而封的临时官衔，亦如先前的辽东经略，只能威风那么几个月，收工就会被打回原形…… 出使满剌加，真是要命了。 李小牙斜眼一瞥麻子：“你捅我一刀，让我躺两个月，这样我就不用出使满剌加了。” “……” 麻子怯怯的道：“我不敢，我怕一刀囊死您。” “……” 李小牙没好气的道：“你不会下手轻一点吗？” 麻子看李小牙好像是认真的，缩了一下脖子，弱弱的道：“老大，我上老，下有小，您饶过我吧？” 李小牙鄙夷道：“胞包。” 宝子出声了：“督帅，我……唔唔唔……” 宝子刚开口，就被马漏捂住了嘴，没让他说话了。 李小牙狐疑道：“咋了？” 马漏从善如流干笑：“没事。” 李小牙看向手下一群狗腿：“你们谁来给我一刀？” “……” 罗奔站出来了，捋着胡子笑道：“给你一刀，我不敢，但我能给你一脚。” “……” 李小牙看着罗奔略显阴险的笑容，撇撇嘴：“我只是想受一点伤，不是想绝后。” “一样的。” “一样你妹。” 李小牙眼见一群手下，都不敢弄伤他，于是背负着双手，走出了屯田所内院，打算去地库看看老虎，狎虎受伤，很合理吧？ 先帝也曾狎虎受过伤，不知道怎么弄的？ 直接将手伸进老虎笼里，似乎不太科学？ 李小牙去看老虎的路上，遇到了去喂大象的顾大嫂。 顾大嫂已彻底褪去铅华，身上再无一点风尘之味，眉宇间的妖媚也荡然无存，看着就只是一个朴素的良家少妇，她冲着李小牙，微微点了一下头，便挑着一担绿菜离开了。 李小牙忍不住回过头，顾大嫂的身段健美而不失妖娆，好看的屁股，果然是千篇一律…… 由于顾大嫂表现良好，已经从地库里搬出来了，目前住在后厨一间空出来的杂物房。 李小牙瞟了随行的常安一眼，问道：“老常，顾大嫂算是你二娘吧？” 常安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点头了。 “那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弟弟或妹妹？” “……” 李小牙觉得自己的腰子太强了，不多耕一点地，都不对起他的绝世好腰。 顾大嫂绝对是一块很好的地，没人耕真是可惜了。 李小牙眼看常安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讪讪一笑：“我说笑的。” 麻子嘿嘿一笑：“老大，您将顾青临关在我们锦衣卫，没有送去刑部，果然有私心。” 李小牙怒道：“我是那种人吗？” 罗奔等人没有回话，只是一个个挤眉弄眼窃笑。 程白羊摇了摇头，他们南京锦衣卫就是因为上梁不正，所以下梁才会一根根都那么歪。 麻子挑眉笑道：“您先前自己说的，与其将顾青临送去刑部让别人睡，还不如留着我们自己睡。” “……” 罗奔捋着胡子，说道：“还别说，顾大嫂褪去一身脂粉后，看着挺端庄贤惠的，你们不觉得吗？” 包封等牲口纷纷点头：“是的，是的。” 李小牙笑骂道：“你们一群狗东西，是不是都想当老常的便宜爹？” “……” 常安不堪奚落，没好气的道：“你们别闹了。” 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嘻嘻哈哈来到地库。 二狗子已经是一头成年雌虎了，体重估计四百斤，看着挺温顺的，眼神透着一股大学生的萌蠢。 李小牙拿来一根小木棍，捅了捅二狗子，吃饱的二狗子，懒洋洋地趴着不动。 李小牙开口道：“你们谁伸手进去试试看？” “(⊙_⊙)” 麻子弱弱的道：“老大，我们的胳膊留着还有用。” 李小牙斜眼一瞥：“你腰子都不行了，留着胳膊还有什么用？” “……” 李小牙目光投向宝子，问道：“宝子，你敢把手伸进老虎笼里吗？” 宝子眨了眨眼：“不敢。” “为何不敢？” “我又不傻。” “……” 李小牙等人被逗笑了，看来宝子的确不傻。 李小牙研究了半天，都没想到如何能在虎口下弄一个轻伤，怎么看都很受伤。 二狗子被一群人围观久了，情绪渐渐不稳定了，终于站起来咆哮了一声，吓得李小牙等人毛都竖起来了。 顾大嫂听到虎啸声，急忙赶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 李小牙耸肩道：“没事，二狗子被太多人围观，可能有一点羞涩了。” “……” 顾大嫂担心地问道：“你们没有人受伤吧？” “没有，没有。” 顾大嫂听说没有人受伤，松了一口气，而后走到虎笼前，教训起二狗子，告诫它一定要当个温顺的乖孩子，否则会被人杀掉拿去垫屁股的…… 李小牙闻言忍俊不禁，拿去垫屁股？ 二狗子在顾大嫂面前，温顺得犹如一只小猫，李小牙暗忖能驯服老虎的，果然只有母老虎。 “顾大嫂？” “嗯？” “你能不能在我脸上，挠几道抓痕？” “啊？” 顾大嫂惊愣住了，这是啥古怪请求？ 麻子等人哈哈大笑：“老大，我们帮你挠也一样的。” “滚！”李小牙看着一脸惊愕的顾大嫂，笑道：“我说笑的，你去忙吧。” 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离开了地库。 李小牙背负着双手，一脸惆怅，满剌加远在万里重洋之外，坐船来回要一年，期间肯定会遇上风大浪急的时候，他们先前在海上遇过一次风暴，堪称九死一生，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如何逃避圣意呢？ 李小牙摸起了下巴，不知道殴打朝廷官员，会不会被抓去坐牢？但整个南京城尚书以下的官员，被他打了估计也不敢告状，敢告状的只有一群督察院的老头。 但打老头，太丧心病狂了吧？ 李小牙灵光一闪，哼起了小曲，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