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衣图娜醒来的时候,发现阿提趴睡在自己床边,除了头有一点疼以外,身体并无不适,身上的衣着也很整齐,只有脸上的面巾被揭掉了,李小牙似乎并没有强占她? “阿提?阿提?” 阿提被摇醒了,迷迷糊糊的道:“郡主,您醒了?” 阿衣图娜问道:“我脸上的面巾,是你揭下来的吗?” 阿提摇头反问道:“不是您自己揭的吗?” 阿衣图娜闻言皱起了眉头,摸着自己的脸,看来是李小牙揭了她的面巾,还脱了她的鞋袜,想到此,她脸上升起了一抹羞愤红晕,该死的李小牙,真是无耻下流…… “郡主?郡主?” 说曹操,曹操到。 李小牙大大咧咧走进卧房,阿衣图娜慌乱地戴上面巾。 “郡主,你睡醒了?” 阿衣图娜白了李小牙一眼,我那是睡吗?我那是昏迷…… “戴什么戴?”李小牙笑嘻嘻的道:“我昨晚已经看过你的脸了。” 阿衣图娜羞愤骂道:“你无耻!” 李小牙挥了挥手:“阿提,你先出去,我有事跟郡主谈。” 阿提听不懂汉语,但能看懂手势,她点了一下头,退出了卧房。 气氛变得尴尬暧昧起来,李小牙轻咳两声:“郡主,昨晚睡得好吗?” 阿衣图娜捂着衣襟,质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做什么?” “你明知故问。” 李小牙挑眉道:“我若是对你做过什么,你会不会寻死?” “不会!”阿衣图娜咬牙道:“但我会杀了你。” 李小牙身后卧房门口站着沈练,不怕阿衣图娜冲上来索命,耸肩道:“我有没有碰过你,你自己没感觉吗?就算是被牙签扎一下,也会有感觉的吧?” “……” 阿衣图娜送了李小牙一记鄙夷的眼神,诚如李小牙所言,就算被牙签扎一下,也是会有感觉的,而她除了有一点头疼,并无其它不适,李小牙确实没有毁了她的清白。 “牙签是什么?” 李小牙轻咳两声,拿牙签形容好像不太妥当,容易被人误会自己是一根小牙签。 “这个不重要。” 阿衣图娜质问道:“你为何要揭掉我的面纱?” “当然是为了看你的脸。”李小牙嘿嘿一笑:“没想到你长得挺一般的。” “……” 阿衣图娜气得七窍生烟,这男人瞎吗?她可是叶尔羌第一美女,大汗只是看过她的画像,便亲自上门提亲,定下了拉斯德王子与她的婚约,待王子成年即刻成婚。 “你明知我们叶尔羌的忌讳,为何还要揭开我的面纱?” 李小牙后退了一步,退到沈练能第一时间出手的范围内,幽幽的道:“为了给你画像。” “画像?” “我画了一幅你的果像。” “……” 阿衣图娜微微一愣,想起李小牙先前说过的话,他们南京锦衣卫招待女宾,就是扒光她的衣服,然后画果裸要挟,若是不从,便将果像贴满大街小巷。 “我杀了你!” 阿衣图娜一手捂着衣襟,双眼通红眨泪,她一个箭步,上勾脚踢向李小牙裆部…… “督帅,小心!” 沈练拉了李小牙一把,往后倒的李小牙堪堪避开了阿衣图娜致命的撩阴脚。 沈练封住了阿衣图娜一脚,手背击打了一下阿衣图娜的腹部,趁其吃痛弯腰,绕后扣住其胳膊,押跪在地上。 李小牙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眨眼,武功绝顶的沈练已将阿衣图娜制住。 好快的一脚,幸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李小牙心有余悸地爬起来,此次出差,没有带老程老罗,身边一个绝顶高手都没有,遇到危险全靠火铳,幸好路上收了一个沈练,才能应付这种局面。 麻子上前扶着李小牙,担心的问道:“老大,您没事吧?” “没事。” 阿衣图娜委屈的哭了,大骂道:“你们汉人真是无耻!” 李小牙看不得女人的眼泪,撇过头道:“郡主,我们是敌人,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人残忍,只要能保住甘肃,无论如何卑鄙无耻的伎俩,我都会使用。”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卷,幽幽的道:“只要你能劝拉斯德王子退兵,我就将画像烧掉,若办不到此事,我就将你的画像大量印刷送到叶尔羌。” “你,你不是人。”阿衣图娜咬牙切齿道:“我死也不会帮你的。” 李小牙虎着脸:“如果你不肯帮我,那你就算死了,我也一样会印刷你的画像送到叶尔羌,供人瞻仰。” “你……” 李小牙笑了:“所以,千万不要寻死,乖乖听话,帮我劝拉斯德王子退兵,只要叶尔羌退兵,我就将画像烧掉。”说着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一定信守承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麻子偷偷翻了一记白眼,誓言要能灵验,老大早被天雷劈死八百回了。 李小牙眼看阿衣图娜已冷静下来了,交代道:“郡主,时辰不早了,我们要启程上路前往肃州了,一到肃州,我就送你出关。”说着看向沈练,点头道:“小练,放开她吧。” “是,督帅。” 沈练松开了阿衣图娜,护着李小牙一起出了门。 李小牙出到门口,又回过头,看着已擦掉眼泪,有一点呆滞的阿衣图娜,小声道:“郡主,虽然你长的一般,但身材很好,后腰上的胎记很好看。” “……” 阿衣图娜回过神,眼中露出屈辱仇恨之色,如果李小牙没脱过她的衣服,怎会知道她后腰有胎记? 阿衣图娜气不过,抓起被下过迷药的茶壶,砸向已出门的李小牙。 “督帅?发生……哎呀!” 常安正好路过询问情况,却被飞出来的茶壶,砸到了脑袋,瞬间流血倒地。 哐啷!李小牙回过头,看到碎了一地的茶壶,还有倒地的常安,真是服了这倒霉孩子…… “老常,没事吧?” 遭遇无妄之灾的常安,捂着头站起来了,嘶着气道:“督帅,这是怎么回事?” 李小牙耸肩道:“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脾气暴躁,很正常。” “……” 宝子正好遛鹰回来,看到头破血流的常安,担心的问道:“安哥,你怎么了?” “宝子,你带老常去搽一点老鼠酒。” “哦。” 幸好常安练了五禽戏之后,体质改善了很多,虽然被爆头了,但只是破皮肿了一个包而已,并没有大碍。 稍后,李小牙等人押上甲胄,快马赶往肃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