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京畿一名土财主,将一罐银子挖坑埋在院中,后被人盗走,于是报官将邻舍家二娃给抓了,只因其看到隔壁家二娃曾进过他家院子,隔壁王二不曾偷,最后却被诬赖判了窃盗罪,从此王二破罐子破摔,走进了歧途。 王二擅长开门开锁,盗艺精湛,但运气极差,经常失手,常年身处监狱捡胰子,也因此在狱中结识了很多前辈高人,一身本领也都是在狱中所学,甚至在山东蹲监狱的时候,跟着一名倭寇奸细学会了倭语。 “既然你一身本事,为何混得如此落魄?” “大人,您有所不知。”王二叹气道:“曾有一位大师给小人算过命,说小人依盗而生,不盗则灭,小人若不偷盗,就没法生,但只要偷盗,又总是会被抓,这是命!” 李小牙大概明白王二的意思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开了,只能靠偷盗维持生活这样子,不偷盗就要死,但一伸手,就会被抓…… “你被抓,跟命没关系,只跟你脑子不好有关系。” “……” 李小牙质问道:“老实说,你今晚潜入客栈老板屋里,是想偷银子,还是想偷人?” 王二义正言辞:“小人又不是淫贼,自然是偷银子。”说着撇撇嘴:“再说以老板娘的模样,谁会劫她色?” 李小牙狐疑的道:“眼明明没瞎,为何会那么瞎?” “……” 麻子转身出屋,头也不回的道:“我去撒个尿。” 李小牙摇了摇头,麻子渐渐从小起夜家变成大起夜家了,家中泡了那么多药酒,蛤蚧酒也安排上了,仍然不管用,也许该建议他试一试苗医,苗族不但有独立的文字语言,日历,节庆,还有神奇的苗医。 李小牙听了王二的故事后,摸起了下巴,一名精通开门开锁,还懂得倭语的窃盗,绝对算是一个难能可贵的人才了。 “你是刚从官矿逃出来的吧?” “呃……” 李小牙幽幽的道:“如果不想回去继续挖矿,那就当我们锦衣卫的线人如何?” “线人?” 正好麻子赏完月回来了,李小牙说道:“反正你以后就跟着麻老大,听他吩咐就行了。” 麻子一头雾水:“啥听我吩咐?” 李小牙懒得解释:“麻子,以后王二就是你的小弟了。” 麻子瞟了王二一眼,嫌弃的道:“我要有这样的弟弟,早掐死了。” “……” 麻子当然知道李小牙留下王二的意图,他们一行人没有精于开门开锁之辈,王二在这方面是高手,而且王二还懂得倭语,正是老大想要的能人异士。 王二崇尚自由,并不想当锦衣卫的狗腿子,但为了脱身,便先答应了,心想着有机会就开溜。 李小牙命麻子将蓬头垢面的王二领去洗澡换身衣服,而后找到程白羊,交代其暗中看住王二,别让这老小子溜了。 王二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借着上茅房,摆脱麻子的监控后,独自来到客栈马厩,悄悄解开一匹马的缰绳,正打算骑马开溜的时候,被程白羊逮住了,然后押回到李小牙面前…… “想溜?”李小牙目露凶光:“还想偷走我们的马?” “没有,没有。”王二急忙否认,讷讷的道:“我只是想上街买点东西。” “你的兜比脸干净,拿什么买?” 王二贼眉鼠眼的道:“只要街上有人,我就能弄到银子。” 李小牙冷笑道:“念你是初犯,我放你一马。”说着看向麻子,吩咐道:“他是你的人了,如何惩治,你自己看着办,我个人建议,小小的弹他十下,小惩大诫就行了。” 麻子心领神会,拿起一根筷子,试了试弹性,而后招呼程白羊手下两名校尉将王二押出去了。 王二武功很弱,并没有反抗,心想不过弹十下而以,他被抓进监牢数次,不知挨过多少鞭笞棍杖了,早就不惧怕牢狱中的刑罚了,他要是吱一声,他就是孙子…… 很快,隔壁屋传出孙子凄厉的惨叫。 孙子被麻子小惩大诫一番后,由两名校尉挟着胳膊拖回来了。 李小牙看着两腿不停哆嗦的王二,狡黠道:“我们南京锦衣卫的刑罚如何?爽不爽?刺不刺鸡?” “……” 王二痛苦地夹着双腿,锦衣卫的刑罚,真是太残暴,太没人性了,简直丧心病狂,难怪人人惧怕锦衣卫。 麻子阴笑道:“你小子还敢溜吗?” 王二惊恐万状:“不敢了,不敢了。” 李小牙冷笑道:“再想偷溜,我就把你身上多余的部位割掉,送进宫里当太监。” “……” 多余的部位?王二脸颊一阵抽搐,一点都不多余好吧,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有啥多余的? 王二不想当太监,举起手信誓旦旦道:“小人愿留在大人身边,效犬马之劳,要是再逃跑,小人就遭五雷轰顶。” 李小牙鄙夷道:“要是毒誓灵验,我不知道被劈死多少回了。” 麻子冷笑道:“你要是再敢跑,我就让你变成阉狗。” “……” 罗奔走进门,兴致勃勃问道:“阉谁?需要我动手吗?” “……” 麻子隆重介绍了他手下,违章的时候,车都是手下开的,特别是车祸撞死人的时候,车一定不是老板开的。 李小牙也想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老板,因此就很需要王二这种人。 麻子当上小旗这么久了,终于有了第一名手下,虽然不是合法的,但总算是有了一个能名正言顺使唤的小弟,以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可以吩咐手下跑腿了。 麻子亲自领着王二来到市集,挑了一匹乘马,并刻意给了王二逃跑的机会,看他敢不敢跑,王二仍有逃跑的心,但暂时没有逃跑的胆子了,只因后果他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