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常书堂正在礼部书房处理公事,一名吏目前来禀报,外面有常府的护院求见。 常书堂步出书房,见是别院护卫,猜测顾青临找他有事,于是便让吏目备马车。 不多时,常书堂来到别院,进到顾青临的房内。 常书堂面色凝重看着顾青临房间床上的死猪,可以轻松避开数名护院,神不知鬼不觉将一头死猪扔到床上,且不惊醒睡觉的顾青临,这是何等可怕的人? 常书堂打了一个手势,数名护院上前将死猪抬出去了。 待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只剩下顾青临,常书堂冷声道:“你现在知道李小牙的可怕了吧?” 顾青临确实吓得不轻,嗫嚅道:“他是怎么查到我身上的?” 常书堂面色深沉的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以前太小看李小牙了,前几日,李小牙只是打了一声招呼,便能让三大帮派倾巢而出,他手下又有如此绝世高手,南京城中没有几个人敢动他。” “我以后不惹他便是了。” 常书堂愤慨道:“眼下你已惹怒他了。” 顾青临小声道:“那他为何不杀了我?” 常书堂忧虑的道:“此地乃我常家产业,显然李小牙已知你我关系,你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李小牙多只会冲着我来,这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顾青临撒娇道:“老爷,你帮妾身换一个新的地方住,妾身不敢住这里了。” “你先随我去王侍郎的别院暂避。” “嗯。” 随后,顾青临跟常书堂一起上了马车,驶向王侍郎的别院。 …… …… 镇抚司校场,李小牙布条缠手后,开始练习砍木桩。 求生的欲望会让一个人发挥出潜能。 李小牙手臂上的负重,让他砍每一刀都很吃力,即便累得气喘如牛,他仍没有停止练习,今天的目标是一千刀。 麻子等人不知道老大哪根筋又烧坏了,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练刀,这是要闹哪样? 乌鸦走到李小牙身边,笑着道:“你这是在劈柴吗?” 李小牙斜眼一瞥:“我正在练刀,我要练到能一刀将眼前的木桩斩断。” 乌鸦不由分说上前,抽出佩刀,深吸了一口气,寒光一闪,笃!木桩应声断开滑落在地…… “看清了吗?” “没有。” “没有就对了。”乌鸦微笑道:“天下武功,以快为尊,想劈开木桩,仅凭蛮力是不够的。” 乌鸦指导着李小牙如何握刀,挥刀,发力…… 李小牙在乌鸦指导过后,再劈木桩,一刀下去比先前深了两倍。 乌鸦点了点头:“慢慢练吧!” 李小牙断断续续练了一上午,感觉到极限后,便停止练习了,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为,循序渐进,他可不想把自己给练废了。 练了一上午,瘫了一下午。 李小牙回到家,便如同残废一般,躺在藤椅上,一动也不想动。 …… …… 夜晚,王侍郎的别院内。 常书堂与王侍郎正在饮酒,顾青临与两名青楼女子一起坐陪。 喝完酒,王侍郎搂着两名青楼女子摇摇晃晃回房了。 常书堂想回家,却被顾青临缠着不放,最后只能答应一起留宿在王侍郎的别院,他们喝了很多酒,回房便沉沉睡去。 翌日,常书堂被一阵如雷鼾声吵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毛茸茸的怀中…… 顾青临也醒了,发出一声尖叫。 大床上,三名光膀汉子被吵醒了。 四男一女面面相窥? 常书堂认出三人乃是王侍郎别院的护卫,怒骂道:“混账!你们怎么会睡在本官床上?” 为首的护卫慌乱道:“小的昨晚喝醉了,不知为何会到常大人的床上。” “是啊!我们完全不记得发生何事了。” “你们还不给本官滚下去?” “哦。” 三名只穿着亵裤的护卫慌乱下床,跑出了房间。 常书堂仍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无论谁一早起床,发现自己与情人的床上多出三个不穿衣服的汉子,心里都如同万千草泥马呼啸而过。 顾青临又羞又气,虽然私底下,她背着常书堂有不少男人,但从来没有四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的床上。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昨晚喝醉了,皆不知三个男人是何时爬上他们床的。 稍后,三名闯祸的护卫,跪在院子里。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王侍郎心中暗暗偷笑,四男一女,堪称盛况空前,但他表面却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子,质问三名护卫:“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三个最好给我说清楚,若有一丝隐瞒,休怪我无情。” 三名护卫皆摇头道:“老爷,我们真的不记得昨晚之事了,昨晚不是我们值守,我们便在房内喝酒,喝多后便睡着了,没想到早上起床,却是睡在常大人的床上。” “你们有没有对常大人做什么?” “(⊙_⊙)” 王侍郎惊觉说溜嘴了,改口道:“你们没有有对顾小姐做什么?” “绝对没有。”三名护卫异口同声,他们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即便有也要说没有。 “我们一定是中邪了。” 常书堂与顾青临对视一眼,三名护卫不像说谎,他们可能也是受害者,亦如那头出现在他们床上的死猪,两百斤的大肥猪都能扔到床上,何况三个都不足两百斤的汉子,这一切可能都是李小牙对他们的警告…… 发生如此尴尬之事,常书堂与顾青也不想久留了,急忙上车离去。 马车上,常书堂面色深沉。 “昨晚之事,定然也是李小牙捣的鬼。”顾青临气愤的道:“太可恶了。” “你若不买凶杀他,他会如此?” “……” 常书堂沉声道:“李小牙如此戏弄我们,等于变相的警告我们,他若想取我们的命,简直易如反掌。” 顾青临气不过的道:“这口气,你咽得下去?” 常书堂冷声道:“咽不下去又能如何?我们现在确实斗不过李小牙。” “你叔父不是湖广都指挥使吗?” 常书堂沉默了,如果叔父肯为他撑腰,李小牙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