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同样的好运，毕竟找到精灵是一回事，与精灵终止契约是另一回事。</p>
他们必须愿意。</p>
不过，她并不只是羡慕拥有精灵的人，她也十分羡慕与地灵的爱情。</p>
梵就像太阳；离他太近，他的烈焰只会伤害她。毕竟，他掌握了大量的信息和知识——这是她无法理解的。</p>
然而，她充足的自我意识来了解正常人的大脑所能存储的信息和知识。</p>
梵的水平不可能没有副作用；他一定为了获得知识而失去了善良。而那个东西就是他的性格。</p>
他看起来毫无感情，却能够做出理性的选择，获得自我成长和自我保护。</p>
如果阿斯托利亚生活在梵的世界，大多数人都会称他们为这样的机器人——或者接近的机器人。</p>
然而，她与他的地灵之间罕见的互动中，才能感受到他温暖、柔和和光芒。</p>
他的人性并没有丧失，而是被隐藏或压抑。</p>
“梵老师，您觉得蒂娅怎么样？”阿斯托利亚突然问道。</p>
“嗯？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梵随意地笑着看着她一眼，然后看到她耐心但坚定地眼神。</p>
显然，她期待他回答她的问题。</p>
“嗯，蒂亚就是家人。”梵说道。</p>
与此同时，他继续用木勺喂托兹的牛肉，看着她享受的每一口美味。</p>
她那珍贵的微笑使他微笑。</p>
“家人？”海丝特坐在旁边，望向中间的火，说道：“撇开力量来源不谈，拥有一个契约精灵和养一只宠物没什么区别。”</p>
“当然，我听说有些契约者的泪水，根本就把契约的泪水当做工具来治疗。”海丝特说道。</p>
虽然听上去像是在说坏人，但这个话题倒是很好奇，所以她也想听听梵的想法。</p>
“宠物啊？这也是一种希望。”梵对海丝特的疑问，接着说道，“不过，我要问您一个问题，海丝特小姐。”</p>
“如果你收养了一只狗，你会把它当做你的宠物吗？还是会把它当做妈妈？”梵问道。</p>
“这顾不是一回事吗？”海丝特皱眉道，“它是我的宠物，我是它的妈妈，没必要把两者分开。”</p>
“实际上有。”阿斯托利亚说道。</p>
“将‘宠物’视为‘宠物’和将‘宠物’视为‘家人’是不同的。宠物和家人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它告诉我们你有多关心它以及你会如何对待它。”</p>
“不过，我没想到梵老师竟然如此有同情心，我以为你只会利用人呢。”阿斯托利亚将话题转回到梵身上。</p>
她知道梵在利用她的影响力和权力谋取私利。然而，这也是因为她愿意被他利用。</p>
毕竟，人类需要他的智慧。</p>
话虽如此，她愿意让他利用她的程度还是有限度的；她不会把一切都交给他。</p>
至少，除非他向她敞开心扉，否则她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p>
尽管如此，当梵听到阿斯托利亚的话时，他的眼角还是闪过一丝寒光。</p>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阿斯托利亚尽管对他有感情却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p>
梵微笑着回答后，问道：“你们觉得，如果灵族的契约者死了，灵族会发生什么事情呢？”</p>
“虽然我会说灵魂会获得自由，但我想你不会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吧……难道说灵魂会随着灵契者的消亡而消失吗？”阿斯托利亚突然惊讶地问道。</p>
“没错。”梵点头确认。</p>
得益于与黄玉有精神联系，他也能隐约感觉到，断掉精神联系的后果。</p>
“如果契约精灵死亡，契约精灵只会失去灵力。但如果契约精灵死亡，精灵也会随之死亡。因此，契约精灵对精灵来说是神圣的。他们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契约精灵。”</p>
“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我的错误可能会导致我们俩都死亡，我为什么不把蒂娅当作我的家人？我没那么不人道。至少，我不会冷酷地对待一个把生命托付给我的人，”梵说道。</p>
感受到梵的目光，托帕兹对他露出傻乎乎、天真的傻笑，脸上还粘着一些炖牛肉的残留物。</p>
他拿起一块白布，将她的脸擦干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