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么多野猪

宋学文用手擦了擦鼻血，扑到白玉兰怀里。 白玉兰痴痴地笑着推开他：“孩子还没有吃饱呢，你就要和你女儿抢口粮吃呀。” 当然他只是逗她玩一下，然后又去隔壁房间看看几个女儿睡觉没有，然后才安心地躺下睡觉。 重生回来的这几天，他都没有好好睡一觉，这一晚他睡得特别安心，身旁是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那久违而熟悉的气味，就像一种催眠药剂，一觉睡到天快亮。 起床洗了脸，母亲就过来叫他去吃早饭，原来父亲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和母亲说了今天的安排。 一家人这样团结，这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表现，更是让他觉得上一辈子自己太过混蛋。 大山梁子上面就叫黑山顶，茅草坪村就坐落在半山腰处。 围绕着村子有一片开垦出来的农田，越往山上走，树木就越是长得高大浓密。 村子里的人砍柴放牛，都不会往森林的更深处走去，山间只有动物和打猎采药的人走出围的小径，使得他们行走起来十分困难。 约莫走了在个小时，前面树丛里发出沙沙的声音，还有哄哄的猪的叫声。 宋学文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父子三人把身体压低，慢慢朝着声音的地方移动。 转过一个大石头，果然看到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有十几头野猪正在拱着地里的草根吃，最大的有三百来斤，最小的也有七八十斤。 这么多野猪，就算是在这里生活了快六十年的宋开明也没有见过，偶尔看到的也就一两头大猪带着几只小猪崽到地里祸祸庄稼。 宋学文手里的猎枪，可以一次上五发子弹，却要开一次枪再上一次膛的手动步枪，也给民兵用来训练。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枪，示意父亲和二弟躲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抬枪瞄准最大的那头野猪。 宋开明和宋学武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砍柴刀，农村人给山里的猛兽排了一个武力杀伤榜，一猪二熊三老虎，也就是说，被激怒的野猪，比山里的熊和老虎还要厉害。 “碰。” 一声枪响，最大的那头野猪倒在地上，四只脚还在空气中乱刨着，努力挣扎，它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来找点吃的，居然把命送到了这里。 其余的野猪被枪声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 “碰！” 又是一枪。另外一头也倒在了地上。 像是一颗巨石落入湖中，激起千层浪花。 剩下的猪群四散开来，拼命逃窜。 宋学文紧紧握着枪，里面还有在发子弹，他要在所有野猪还在视线范围内尽可能的击杀。 一旦离开视线，跑入树林，再找他们估计就很难了。 又是三声枪响，三头野猪又倒在地上，其它的全部跑入树林，不见了踪影。 宋开明和宋学武这时候拿起柴刀，壮着胆子走到还没有完全断气的野猪身边，想要补两刀，才发现宋学文的枪法十分准，三头野猪打在头上，几乎当场死亡，还有两头打中心脏，基本也活不成了。 “太好了，今天一次性就收了五头，还都是两三百斤的，这下可发了。”宋学武开心地说着。 但是这么多野猪，怎么拿回去又成了问题，他们只有三个人，五头猪，而且最小的一头也有两百斤，光靠他们父子三人，从家里来回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宋学文发话了，由他父亲宋开明在山上守着，一是怕被别的野兽吃了，另外一个就是怕被山里采药的人碰到，还以为是无主的，直接拿回去。 他们两兄弟抬着一头野猪，顺着山间小径往村里赶回去请人来帮忙抬。 两兄弟抬着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又用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回到家里。 一进村，就引来了大群人的围观。 到家后，他跟来看野猪的说：“我山上还有四头野猪，麻烦来几个壮劳力和我去抬回来一下。” “这么多野猪，他是怎么弄到的。”一个村民说。 另一个村民指了指他背上的枪：“你没有看到他有枪吗？真是人不可貌相，前几天都还在骂他是一个烂赌鬼，现在连枪都搞到了，还一次性击杀了五头野猪。” “帮你抬回来有肉吃么？”一个村民说出了大家的想法。 宋学文笑道：“放心，去帮忙抬的，每人五斤猪肉。” “五斤肉呀，我们家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不过，只有四头猪，再去十个人就可以了。”他本来是想再去八个人就可以了，一想来回这么远，中间有人帮忙轮换一下，大家都不累，这年头，好多人家连吃饱饭都成问题呢。 “我去。” “算我一个。” “我也去。” …… 人们七嘴八舌地争抢着，生怕晚了这份功劳就是别人的了。 宋学文只得挑了六个年轻人，又给他妈妈刘春芝讲，等宋学兵回来后，让他马上再去年次县城，把牛大志请来。 刘春芝刚答应，周嵘就站出来说：“妈在屋里照顾大嫂，还是我现在去找他们吧，估计他们也在回来的路上，半路碰到了，也省得他们走冤枉路。”说完就匆匆忙忙地往县城方向赶去。 宋学文倒也觉得这样很好，毕竟母亲年纪大了，走起路来没有周嵘快。 挑了十个人后，围观的还有四五个人，他们没有被挑上，心里正在失落，感觉到嘴的肉又飞了。 宋学文跟他们说道：“就烦请你们几位和我三弟媳妇在家里帮忙烧一下开水，然后把这头猪先处理好。” 在场的人无不欢喜，心想就算没有抬野猪的人出力多，至少可以分个两三斤肉吧。 于是各自开始忙起来，有的去找砖头，在院子外的空地上架起临时柴灶，有的忙去挑水…… 安排好之后，宋家两兄弟又带着另外八个人朝黑山顶走去。 一路上大家热情高涨，走起路来感觉像快了许多，不多时就快到了。 宋开明等他们走后，就自己一个人努力地把四头野猪集中到一起，然后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一堆野猪。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的心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