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杨素,以大局为重!” 对于杨素要求征调大量攻城器械的请求,吴起仅仅只不过是随意看了一眼,就将他们直接扔到了一旁。 作为整个交州战场的统帅,他需要从全局的战局来考虑。而杨素,所需要考虑的仅仅只是他那一路的战场。 因此,双方的定位不同,着眼的点也就不同。 以杨素的能力,他如果处于吴起的那个位置,或许也会有同样的想法,但奈何,他现在并没有处于吴起的位置。 “南海郡乃是交州精华,自秦汉以来,凡交州所在之地,半数人口及钱粮尽聚集于此一郡之内!”张良也没有将杨素的请求放在心上,对方的请求是一回事,但他们答不答应就又是一回事了。 很显然,他们并不答应! “正是如此,这可是交州第一大郡了!”秦琼目光炯炯的开口道。 他和尉迟恭的仇人可就在南海郡之内,他的儿子虽然当时侥幸中伤留下一命,但尉迟恭的儿子却战死了。 虽然并非是他自己的儿子,但却亲如子侄。这不仅是尉迟恭的仇,也是他的仇。 从地图上来看,交州的面积虽然广阔,但南海郡却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个交州,将整个扬州以及半个荆南,都保护了起来。 “交州十几万大军,现如今,也只不过剩下三万余残兵败将!” “只是,那交州宋家可恨,以宋家为首的众多士家,组织起万余世家私兵!” “且,如今的南海郡正在编练新兵,在交州本土世家的支持之下,如今已召集齐三万兵马,只待整装!”张良一口气将交州兵力写在所探查到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交州兵马,三万残兵败将,军心尽丧,不值一提,反手可破!” “世家私兵,交州新兵,战力羸弱,可挡得住我晋骑一次冲锋?”常遇春战意昂扬道。 这一回很可能要空出4到5个大都督之位,而距离这个位置最近的就是各大营的主将以及各大州的副都督,但凡有点心思的,每个人都卯足了劲盯着这几个位置。 他常遇春又不是圣人,自然也不例外! 而正如他所说,别看敌军表面上似乎还有七万兵马,但在整体战力上,朱棣那十几万兵马随便拿出两万都能压着这七万打了。 而这七万兵马,如果敢和他们晋军进行野战这么,怕是很多将军,都有自信,带着两万兵马就足以和对方对抗了,更别说他们远远不止有两万兵马了。 唯一让他们有些烦恼的,也就是对方绝对没可能像之前那样主动和他们决战了!怕是要守着乌龟壳了! 正因为他们接下来有很多的攻坚战,因此吴起这才不可能答应杨素调集大量的攻城器械,到他那里的请求。 他杨素要是调集大量的工匠临时就地制造随他,但现成的这些,却要尽可能的保障他们这里。 吴起追求的是将南海郡也彻底拿入手中,从而让整个扬州和津南的南方都暴露在他们的兵锋之下,让这两地成为一个四处漏风的筛子,让朱元璋防无可防。 因此,他不可能像某一路战线的杨素那样盯着一个地方不放。 “大都督,交州世家,应该没几个会像宋家那样和朱元璋一条心吧?”张良露出了一丝笑容道。 “确实!” “再则!士家当初也好歹是交州第一世家,那土地主总不可能真的死的一个都不剩了!”吴头赞同道。 再坚固的堡垒,从内部开始攻破的话,都会简单无比。 更别说,这个堡垒还不坚固了。 “朱四向来有夺位之心,而宋家却为宋大一系,或可利用之!”张良继续开口道。 他们要将这一战所有可以利用的点全部都罗列出来,不一定每一条都可以用上,也不一定每一条都可以成功,但只要有一条可以用上,有一条可以成功,那就足够了。 “不错,朱四向来根植于军中,但经此一战,唯一的亲信死伤惨重,更是被朱元璋贬了职位!而宋家却顺势而起!或大有可为!” 原本,邓羌和秦琼是准备激流勇进,一口气将南海郡也彻底拿下来的。 但却最终并没有功成,而是被王龁挡在了南海郡之外,在这背后,宋家立下了大功。 因此,相比朱棣被贬,王龁代替朱棣成为了交州战场的主将,而作为朱元璋儿子的朱棣却成为了对方的副手。但宋家却因为功劳,以宋缺在内的数人都得到了提拔。 这凡事不怕对比,一对比就容易找到可利用之处。 “交州山越之民众多,且越民与羌人的类似,相互之间难以统属,朱元璋难收其心,亦可一试!”吴起又再一次开口道。 东汉时期的山越人,他们大分散、小聚居,好习武,以山险为依托,组成武装集团。比较强大的势力,也就万余人规模,分散的不成样子。 因此,或许山越人给朱元璋造成的麻烦,比之南蛮给刘彻造成的麻烦还要大一些,但其实朱元璋平定山越要更加简单。 只不过是因为当时朱元璋旁边还有一个项羽,对于山越投入的力度不大,这才迟迟没有平定。但当后来三月仍将朱元璋惹火,让朱元璋真正下定了决心干他们的时候,这些人根本没有坚持太长的时间! 但山越人确实是非常好的一股兵源。 而因为山越人不像南蛮那样相对统一,管理起来相对南蛮或许不便,但统治起来却相对简单。 只是,也正因为山越太过分散,没有一个统一的思想,而是各有各的想法,这也就给了他们可以利用的机会。 就算是这一位宗帅利用不了,但还有下一个,下一个不行,但还有下下个,总有一个是可以他们利用到的。 当然,这世上并没有十全十美的。虽然可利用之机多,但正因为山越的力量太过分散,每一股力量相对来说不强,最后能造成多大的效果,那就听天由命了,怕是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