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想了想,觉得这俩人有些太单薄了,到时候可能会出岔子,为了保险,还是再给他们安排俩人吧。 “这样吧,光靠许褚一个人,有些镇不住场子,胡车儿,你也跟着去。 另外你们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给你们找个熟悉洛阳的吧。 后院有一个现成的,帝师王越,到时候把他带上,皇宫也就难不住你们了。 至于人手,我回头再安排给你们,他们会乔装打扮,在洛阳城外接应你们。” 许褚拍了拍胡车儿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回头看了赵霖一眼:“公子,王越那家伙还不一定同意呢,好歹先问问吧?” 赵霖摊了摊手,一脸的无所谓:“放心,这没什么可担心的,王越不是想加入咱们幽州嘛,这次洛阳之行,就是他的投名状。 只要这次做得好,王越就会和你们一样,成为幽州的领兵大将。 另外,他不是剑圣嘛,想必对于高超剑术也是很痴迷的。 只要好好为幽州效力,教他个一招半式,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诱惑,相信是他无法拒绝的。” 此话一出,众人不说话了,赵霖拿捏人的手段,已经相当厉害了,于公于私都无法拒绝。 他给的太多了! 赵霖安排完三方兵马,幽州剩下的人文武已经不多了,但剩下的人,也不能闲着。 “田丰先生,他们都离开后,幽州就剩下你了,徐庶和简雍过几天就会回来。到时候幽州的事务,就得靠你们处理了。 天武城的一流武将,只剩下太史慈和公孙瓒两人,其他的像管亥周仓裴元绍几人,多在其他几郡驻守,你们要注意外族的动静,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们送信。 诸位,我选择这时候打这场乌桓之战,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出来?” 赵霖说完,大家都沉默了,这时候打乌桓,不就是因为赵霖实力大增,可以硬刚乌桓两名绝世高手了嘛,还能有什么原因? 赵霖也不着急,端起面前的一杯茶,一口一口的品着,今天倒是要看看,谁的大局观比较强。 “公子,你是不是在意天下的舆论?”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了过去,说话的是沮授。 赵霖嘴角一勾,放下茶杯抬手示意:“先生但说无妨。” 沮授点了点头,起身在大厅中踱步而行,声音缓缓传来:“这时候决战乌桓,最直接的原因,当然是公子实力大增,咱们幽州的高端战力得到补充,完全可以控制大战的伤亡,此战也就打了。 自身实力只是一方面,如今大汉的情况,也不能忽视。 大汉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是洛阳,二是大汉其他方面。 先说洛阳方面,刘宏驾崩,两个皇子争夺皇位,进而引发何进与十常侍的争斗,到时候全天下的目光都会集中到洛阳。 众所周知,皇室动荡,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召集诸侯勤王平乱。 想必,西凉董卓,也是打着这个旗号进入洛阳的。 不过,天下势力众多,以能征善战闻名天下的,咱们幽州,能排进前三。 董卓都进洛阳作乱了,说不定就会有人拉咱们入局。 但咱们又不能入局,否则就会扰乱天下局势的发展。 毕竟天下大乱,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幽州不能参战,但是人言可畏,总得找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恰好,现在就有一个,乌桓之战。 这可是大汉与外族之间的争斗,不死不休的那种。 相比于汉朝内部的纷乱,更高一个层次。 抵抗外族,无暇他顾,这个理由,无论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站住脚。 公子,你是这么想的吧?” 啪啪啪! 赵霖忍不住鼓起掌来:“沮授先生,看来这几年在天机楼里没白待啊,眼界确实不错。 你说的很对,这时候开启乌桓之战,就是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躲开洛阳这场乱局的开端。 既然你们明白了我的意思,应该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沮授点了点头:“控制舆论嘛,这个咱们在行。不过时间和尺度如何把握,还请公子明示!” 听到这个,赵霖沉默了下来,摩挲着下巴,考虑着怎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片刻之后,赵霖说道:“不论我们怎么打,你们都要压住消息进度。 这一阵先放出风声,就说乌桓近日大举进犯,咱们与乌桓进行多次交战,双方各有伤亡,大战一触即发。 至于咱们什么时候与乌桓打起来,就看洛阳的消息什么时候传来了。 无论是何进,还是十常侍,要是来消息,让我们进洛阳帮忙,就说我们和乌桓打起来了。 尤其是董卓进洛阳的时候,就说我们与乌桓打的难舍难分,而且伤亡惨重。 总之就一个态度: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实在是腾不出手来。 态度咱们得有,至于具体行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幽州咱们说了算,有本事来幽州看一看。 情况就这么个情况,你们看着处理,立好人设就行了。 对了,乌桓一战过后,咱们一定要“伤亡惨重”。” 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赵霖的一贯作风,说好听的,叫藏拙。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苟! 或许是前边五年养成习惯了,现在还是这样,什么都爱藏着掖着。 不过这个作风还是蛮好的,相当稳健! 就这样,作战会议很快就开完了,众人四散而去,各自去准备需要的东西。 赵霖则是慢悠悠的来到了刺史府后院,刘滢和王越就被安排在这里。 走进院子,正好看到两人坐在石桌上喝茶,两名丫鬟在旁边伺候着。 看来刘滢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身份,并没有端着公主的架子。 现在赵霖有些相信了,刘滢应该是在宫外长大的,要是皇宫里出来的,应该没这么明事理,多少都有些骄蛮任性。 “吆,喝着呢”,赵霖笑着走了过来,冲着二人点了点头,便自来熟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