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决定的事情,就没有改主意的时候,一顿饭吃下来,黄忠已经没办法了。 赵霖软硬不吃,一点听劝的意思都没有。 时间就这么定了,后天一早众人赶往洛阳,随后赵霖几人就去外边的帐篷睡觉了。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黄忠就去宛城的酒楼请人吃饭了,走之前,赵霖还给他塞了几两银子。 别人不知道,但是赵霖心里很清楚,就黄忠那点月俸,根本就不够请人吃饭的。 为了让黄忠在他那帮老兄弟面前长回脸,赵霖就给他预支了,下个月的月俸。 黄忠可是最顶级的武将,赵霖相当重视。每个月定的月俸,都是几两银子起步,一家人吃穿住用,绝对用不了。 黄忠走了以后,赵霖就看向了黄叙和黄舞蝶:“你们两个,还是别去洛阳了。和那些愿意去涿郡的百姓一起,我让甄家商队,把你们直接送到涿郡。” 谁知道,黄舞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去涿郡,你们都去洛阳了,我们也要去。” 赵霖抽了抽嘴角,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关键是你们去了洛阳能干啥呀? 昨晚我就跟你说过了,这次去洛阳,危机四伏,一定会跟洛阳的势力发生冲突的,死伤在所难免。 黄叙的病还没好利索,你们去了就只能添乱,我们同各势力争斗的同时,还得照顾你们,实在没多余的精力。 只要你们走了,我们就好办了,想打就打,想逃就逃,一点都不会有掣肘。 你们听话,这次去洛阳,也就半月二十天的,用不了多久就回去了。 你们到涿郡以后,你们先住在太守府就行,一应所需,让下人去办就行。 我有个妹妹,比你们小几岁,应该能和你们玩到一块去。 城中还弄了私塾,你们要是闷得慌,去里边学习读书认字也可以。” 黄叙倒没有说什么,不过黄舞蝶还有话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黄舞蝶刚开口,就被赵霖打断了:“这可不是你们任性的时候,我跟你爹商量过这件事了,他也同意先把你们送回去。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别掰扯了。 行了,去收拾东西吧,挑重要的带走就行了,那些不值钱的,就不用带了,幽州那边都有。” 黄舞蝶噘着嘴,气呼呼的看了赵霖一眼,气冲冲的去屋里收拾东西了。 赵霖和黄叙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女人啊,就是麻烦! 随后赵霖就对黄叙交代起来:“黄叙,你虽然还没好利索,但心性这块,比你妹妹要强太多了,路上看着她点,你这个当哥的,应该能管住她。” 听到赵霖这么说,黄叙也是咧了咧嘴:“赵公子,你这就有点高看我了,我妹妹这个人,可有主意了。 我都在床上躺了一年多了,爹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的大事小情,都是我妹妹说了算。 就算是我现在好了,也管不了我妹妹,脾气性格已经养成了呀!” 看着黄叙的样子,赵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家伙是指望不上了:“唉,我说黄叙,你好歹也是个当哥的,长兄如父,怎么连个丫头片子都管不了啊? 你这个老实劲儿,倒是跟你爹挺像的。 估计以后你要是娶了媳妇,也得是个妻管严!” 黄叙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悻悻然的去屋里收拾东西了。 看着黄叙的背影,赵霖撇了撇嘴。老实人啊,以后要吃亏的。 不行,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人吃亏呢? 必须把黄叙的脾气给改过来,这可是以后当领军大将的人选,唯唯诺诺的哪行啊! 回去就给黄叙安排一下子。 就在赵霖想这些的时候,典韦的大嗓门从外边传来。赵霖出门一看,只见典韦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见到赵霖出来,中年人小跑几步,笑呵呵的拱手行礼:“见过姑爷,属下是甄家商行在宛城的掌柜,李安。” 赵霖笑着点了点头:“李掌柜辛苦了,咱们应该没有见过吧,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见过我呢?” 李安笑着回答道:“姑爷说笑了,现在只要是甄家的主事人,基本上都看过你的画像,这是家主特意交代过的。所以是不是你本人出现,我们只要看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赵霖心里确实有些佩服:“甄家不愧是大汉数一数二的商贾巨富,各地的主事人也都不是寻常之辈,李掌柜这双眼睛,确实厉害。” “哈哈哈,姑爷过奖了,您才是真正厉害的人。 您是不知道啊,从涿郡运来的精盐,在大汉各地是供不应求啊。 每天早晨,铺子一开门,一大群人就进来抢购精盐,开张没一会,盐就没了。 一石精盐进价三两,但这么一倒手,利润起码能翻十倍。 姑爷,您现在可是甄家的大红人,只要您有需要,甄家的人手,随便调用。” 赵霖拍了拍李安的肩膀:“看来李掌柜不光眼神好,这嘴皮子也是蛮溜的。 至于你说的精盐利润,放心,我不会眼红的。 我既然敢把精盐交给甄家独家售卖,就不会出尔反尔。 你也知道,我即将去洛阳求官,把幽州刺史之位弄到手。之后回到幽州,就要四处征战,收服失地。 这精盐的生意,还是得甄家占大头,你们放心卖就行,赚多少钱是你们的本事,只管收着就行。” 李安一脸敬佩的看着赵霖:“姑爷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好男儿就该马上取天下,地盘打下来了,其他的也就都有了。 属下就在这先预祝姑爷,心想事成了。 对了,姑爷让人叫我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赵霖指了指后边的院子:“这家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李安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城南树林中,就这么一户人家,黄忠黄汉升。 这的确是个人物,属下知道,黄忠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但是为了给儿子治病,甘愿当一个守成的小官,四处求医问药,也没治好他儿子的病。 说实话,老天爷对他挺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