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孔融头发都快炸起来了,士兵抽了抽嘴角,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守大人,您暂且息怒,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之前黄巾军进城,把府库搬了个干干净净,兵马的铠甲兵器战马也都被收走了,现在除了人,咱们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跟黄巾军斗啊?” 孔融恶狠狠地看了士兵一眼,胸膛快速起伏着,深呼吸了几下之后,这才算稍微冷静了一下:“朝廷的官军现在到哪了?” “启禀大人,皇甫嵩和朱儁两位中郎将,率军覆灭颍川波才以后,兵发南阳,现在应该是正在与张曼城激战。 要想赶来青州,估计还得十天半月的才可以,咱们现在还是不要与黄巾军起冲突为好,不然黄巾军屠城,咱们就追悔莫及了。” 孔融恨得咬牙切齿的,最后只能无奈的说道:“立刻派人侦查黄巾军的动向,注意不要被发现了,知道他们在哪就行。 还有派人去南阳郡传信,让官军知道这边的情况,让他们尽快过来平定这伙黄巾军,否则必成大患。” “没问题,太守大人”,士兵立刻躬身行礼,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不久后,就有几路兵马从营陵城四门出发,从不同的官道出发而去。 可能孔融也怕黄巾军有埋伏,所以就让下边人多派了几路人,从不同的城门出发,就算是黄巾军有埋伏,只要有一路人能将这边的消息传出去就行。 黄巾军这边,天一亮大家就开始行动,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大半,管亥带着人在前边开路,后边有赵霖带着典韦几人压阵。 虽然营陵城的人出来的很隐蔽,但是开城门的动静还是被眼尖的许褚注意到了。 许褚有个毛病,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老是喜欢乱看。 闲得没事老是喜欢到处看,也算是他解闷儿的一种方式吧。 所以营陵城门一打开,就被许褚看到了,然后就有两匹快马冲了出来,沿着官道快速离去。 许褚立刻说道:“公子,看这样子,好像是报信的,应该是孔融派出来的。战马都被咱们抢了,这老家伙哪来的马啊?” 赵霖摆了摆手:“这报信的就不用管了,早就有人在路上等他们了,无论从哪个方向出去,都是一样的结果。 至于战马的事情,还是很容易的。孔融好歹也是个太守,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城中的世家大族这么多,谁家不能借出几匹马来? 这边不用管了,其实官军知不知道消息,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无非就是换一种打法而已。就算能拦住报信的官兵,还能拦住所有的百姓吗? 这边的事情早晚都要传出去的,无非就是早晚的事情。 行了,这边的事情不用管了,做好该做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随机应变。” 随后赵霖一声令下,最后的人马也是大包小裹的出发了。虽然之前从营陵城抢了不少东西,但是架不住黄巾军人多啊,二十多万人分一分,多少东西也能给他搬走了,更别说还收集了不少的马车牛车之类的。虽然行军的速度不快,但是好在并没有太吃力。 黄巾军的队伍就像是一条长龙,占满了整个官道,很多百姓见到这个阵仗,都是远远的避开,避不开的就找地方抓紧躲起来,生怕被黄巾军给打劫了。 太阳东升西落,白天黑夜交替,等到众人赶到东莱郡海边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三天里,黄巾军的队伍走走停停,时间到了就埋锅造饭,天黑了就扎营睡觉,并没有一味地赶路。 等来到海边以后,管亥就让人占领了东莱郡的码头,并且搜集附近的船只,毕竟将近二十万老弱妇孺都要坐船前往幽州涿郡的方城县,起码需要几千条船才行。 当然,这些船只也不是明抢,管亥已经吩咐下去了,要收集船只的黄巾军带着钱粮,直接把船买下来。 现在可不是之前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了,管亥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了,钱花的一点都不心疼,反正又不是他赚的。 其实管亥也是没办法,这是赵霖下的死命令,无论是营陵城的对百姓秋毫无犯,还是这边的钱粮购买船只,都是赵霖的意思。 强取豪夺也不是不行,典韦三人闲得没事就在附近转悠,要是发现这种事情,结果只有一个,人头落地。 有时候,说再多话,也不如血淋淋的事实更能让人记住。 这些黄巾军有个毛病,那就是欺软怕硬,想要短时间内让他们听话,不用点暴力手段是不行的。 当然,只征集东莱郡的船只肯定是不够的,管亥分出了几十支百人队,让他们四处去砍树,然后用绳子做成木筏,挂在大船的后边,木筏上的人再用船桨划水,这样就可以带着许多人一块走了。 搜集船只,制作木筏,一共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方圆十里内树木,但凡粗一点的,都被黄巾军给砍了,做成木筏排在了海边。 第五天早晨,太阳出来以后,管亥就已经组织人往船上搬东西了,至于安排也很简单,先装货,后装人。 那些大船,先把从营陵城抢的粮食,兵器铠甲之类运上去,然后才把人往上装。 这些木筏做的也很人性化,边上还做了一圈围栏,防止有人不小心掉进海里。 至于科不科学,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就用两天,到时候散架了都没事。从东莱郡出发,经过冀州的乐陵国,北海郡,最后进入易水河,直达涿郡方城县。 到时候张飞就在那里,带着骑兵接应这些人。按照时间推算,徐庶等人应该也到了涿郡,已经把话带到了。 那就不用担心了,这边只管发货就行了,接收的人也准备好了。 随着黄巾民众的不断登船,前边已经有船只出发了。 大船开路,后边还挂着一排竹筏,上边坐满了人。 这个画面确实有些怪异,但是没办法,事急从权,总要把人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