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好像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你的军营中突然多了这么些人,你怎么解释?” “我的兵马我做主,解释个锤子啊! 更何况我之所以来这,就是为了和你谈这件事。 无论成与不成,都会立即南下,去豫州平黄巾之乱。 要是你真答应了,我们接了张宁和黄巾力士,立马就跑路,让董卓来了都找不着人,还问什么罪? 董卓那个家伙,连卢植都不如。你这个大贤良师没死,肯定打不赢广宗的黄巾军,所以在这边就是干耗着。 话说回来,我是义军,又不是官军,谁能管我? 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我就是袖手旁观,谁也不能说我不对。 再说现在董卓还没上任呢,没人会出来做出头鸟的,费力不讨好,整不好还得挨顿揍。” 这时候张角也站了起来:“那行,这件事我知道了,回去会好好考虑的,顺便问问宁儿的想法。 最快明天,最晚后天,一定给你一个结果。 这样吧,我若是同意,会让人在城墙上挂一大段树枝,你可以派人这边盯着,若是见到了这个信号,晚上子时,你就过来接人。 若是两天内都没信号,你就不用等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大贤良师,等你的好消息。” 两人伸出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了一起,这也算是立下了口头之约。 然后赵霖就走向了赵云四人,从怀里拿出黑色面巾重新围上,摆了摆手,示意马上离开。 张角则是看着几人离开,站在原地久久没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路上,赵云问道:“大侄子,你和张角谈得怎么样,他肯把女儿嫁给你吗?” 赵霖则是摇了摇头:“不好说,这个张角虽然命不久矣,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野心还是不小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他同意的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张角一死,张宁就成了众矢之的,又是一介女流,下场可想而知。 反正我要是张角,我肯定同意。 毕竟像我这样的少年英才,可还是不多见啊。 送上门的优秀女婿,我实在想不通张角为什么会拒绝。 反正这件事已经跟张角说了,接下来两天等结果就行,然后咱们再南下。” 这时候关羽接着问道:“大侄子,你想娶张角之女,应该不只是为了钱粮和俘虏吧?” “那是自然,张宁这个人,要比那些身外之物,要重要得多。 张宁是谁,那可是大贤良师唯一的后人,这个身份的号召力,还是很大的。 虽然黄巾起义最后会失败,但也只是张角三兄弟伏诛,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黄巾军势力在各地作乱。 这些人马,可都是不可多得的资源啊。 只要张宁成了我的媳妇,那么以后,我就可以用张宁夫婿的身份,收编黄巾军,名正言顺。 这样,人口、兵马就都有了,这是一条能够快速崛起的路,咱们可不能放过。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个张宁,听说还是个美女,精通兵法、聪明伶俐,有成为女军师的潜质。 既然遇到这样才华与容貌并存的奇女子,我赵霖当然不能放过了,留在身边当个童养媳也是不错的。” 听到这话,赵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大侄子,你可悠着点,要是再整了一个小妾,你娘那边可不好交代。 刚出来没几天,你又找了一个小妾,还要直接带在身边。 咱们可是出来打仗的,你别把风气带坏了。” 赵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二叔,能者多劳嘛。 我也是为了咱们老赵家开枝散叶,多娶几房媳妇有什么不好? 而且我娶的媳妇,都是自带嫁妆的,对咱们势力的发展,有很大帮助的。 更何况,张角还不一定同意呢,咱们拭目以待就行了。现在,回去睡觉了!” 之后赵霖就命人在树林里看着广宗城的动静,可是第一天却没有任何动静,张角并没有在城墙上挂出树枝。 本以为是张角还没有劝动张宁,只好等下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手下人报告,城墙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这让赵霖有些纳闷儿,不会张角真要拉着自己闺女葬身广宗城吧? 就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手下人终于送回了消息,城墙上有动静了,张角果然让人在上边挂了一段树枝,绿油油的,可显眼了。 中军大帐内,赵霖挑了挑眉头,整了整衣领,脸上满是得意。 张飞过来一掌拍在赵霖的背上:“行啊,小子,你这是摸准了张角的脾气,他还真把闺女送给你了。” “咳咳”,赵霖没有防备,差点被拍的“吐血”,咳嗽了两声,这才无奈的说道:“三叔,我这小身板,你就不能轻点拍,骨头快给我拍散架了。” 张飞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赔笑着说道:“大侄子,你也知道三叔下手没轻没重的,你这小体格子,瘦的跟鸡崽子似的。 抽空好好练练吧,长得壮实点。前天晚上胡车儿一只手就拎着你到处跑,可好玩了。” 赵霖一脸无语,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张飞:“三叔,这总得一步一步来吧。 练武的事情,我之前跟二叔商量过了,二叔说回去后就给我打基础。 这还需要不少的药材加以辅助,这样才能彻底打开筋骨。 这可是童渊前辈给他用过的法子,概不外传的。 咱们现在是在打仗,我肯定不能在这时候练武啊,充其量就是锻炼锻炼身体。 药材我已经让甄家老丈人帮忙收集了,其他只能回去再说了,事情总得一件一件的来,一口吃不了个胖子。” 张飞也是啧啧称奇:“该说不说,甄家这个老丈人,算是让你给用明白了,出钱又出力的。” “这也没办法啊,谁让甄家看上我了呢。就算是做买卖,还得先投本钱呢,从长远来看,甄家不会亏的。 说到底,大家都是为了利益,只不过咱们要的是现在,甄家要的是将来。” 这时候田丰在旁边不由得鼓了鼓掌:“公子确实是说到点上了,一针见血。 大汉向来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亦或是门当户对、旗鼓相当,哪来那么多真感情! 都是以利益为出发点的,这也许就是大家族子弟悲哀的地方。 像那种郎才女貌,让双方都满意的婚事,只能说是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