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啪啪打脸啊,真要是这么干了,以后卢植还混不混了。 所以卢植守住了底线 ,就是不给左丰行贿,最后这个黄门侍郎也只能一脸怨气的回到了洛阳。 回到洛阳的左丰怀恨在心,向刘宏诬告卢植拖延战局等等罪名。 久困宫廷的刘宏只相信左丰的一面之词,就下令将卢植押解回洛阳受罚,先关押入狱,等到黄巾之乱平定再做处理。 至于冀州这边的战局,则是由东中郎将,董卓接替。 现在赵霖来的时机刚刚好,卢植刚被押走,董卓还有两三天才能到这里。 这个空档,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别人不知道,赵霖可是清楚的很,张角打仗还是有一套的,之前卢植和张角的战斗,也是输多赢少,能够将张角围困在广宗县,已经是不容易了。 也就是张角现在病了,要是全盛时期的张角,卢植还真不一定能撑到现在。 至于后边接手冀州战场的董卓,更是一个草包。 被一个残血的张角杀得大败,下场也没好到哪去,也被押回了洛阳,等待战后发落。 最后接手冀州战场的,是皇甫嵩,张角病死以后,冀州的黄巾军就被各个击破了。 不过现在正好是官军群龙无首的时候,赵霖正好趁这个时机和张角来个私会,谈谈生意也是好的。 五人在北方的官道上等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一支兵马从官道上缓缓而来,领头的正是器宇轩昂的关羽,以及豹头环眼的张飞。 隔着老远,赵霖就冲他们挥了挥手。 等来到近处,赵关张三人先是寒暄了一番,然后赵霖才得以插话:“二爷、三叔,你们这路上走的可够慢的,我们都在这边转悠好几天了。” 张飞白了一眼赵霖,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都骑着马,赶路自然不觉得累。 我们这边可只有五百骑兵,剩下的都是步兵,得靠着两条腿一步步走,路上还得埋锅造饭,安营扎寨,麻烦得很,现在已经算快的啦。这两位是?” 张飞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旁边的两副新面孔,所以就问起了两人的身份。 “他们啊,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我们几人这次请来的谋士,都是胸有韬略的饱学之士。 这位是田丰先生,另一位是沮授先生,你们相互认识一下,以后就要在一起共事了,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向他们请教。” 随后几人简单交谈了一会,然后就继续赶路了。 这里毕竟是官道,不能在这里过久停留,别人还要赶路呢。 路上,赵霖就跟几人介绍起了如今的情况:“你们听好了,现在广宗县这边的情况是这样,北中郎将卢植,已经被押解回洛阳受罚了。 当然,这是诬告,左丰索贿不成,恼羞成怒,到刘宏那打了小报告,这才导致卢植被贬,押解回京,冀州官军群龙无首。 不过这个情况不会坚持太久,朝廷很快就会派来新的人掌管这边的战局。” 这时候关羽问道:“大侄子,照你这意思,打又打不起来,连主将都换人了,那咱们还来这干啥?” “当然是做买卖了,不过这是我的事。 至于你们,找地方安营扎寨,好好练练兵,什么都不用管,过几天咱们就南下。” 大军继续南下,在走了十几里以后才安营扎寨,这里距离广平城只有三四里地,晚上行动也方便。 至于官军那边,让赵云过去一趟,寒暄一下,报道一下就行了。 现在卢植不在,连个正经管事的都没有,至于官军的副将,也不是什么正经人,随便敷衍一下就行了。 像赵云这样的义军,每天都有个十支八支的来报到。 千万不能小看东汉底层百姓的野心,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都想拼一下,只要在平乱之中立下了功劳,获得一官半职的,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一个时辰后,赵云满身酒气的回来了,赵霖见状,也是猜到了原因,将一杯浓茶放到赵云面前的桌上:“怎么样,二叔,被人重视的感觉,还不错吧?” 赵云端起茶来,一口就干了半碗,缓了几秒之后才说道:“怪不得大侄子你不愿意参与这种场合呢,难受的很。 现在卢植被贬,临时主事的,是卢植的副将,这个人谈吐平平,看来能保持现在局势已经是不错了。 听说我带来了三千人,高兴跟什么似的,立刻就拉着我喝酒。 哈哈哈,大侄子,你二叔我还长了个心眼儿,少说了两千兵马,反正也没人来数。” 赵霖笑着点了点头:“二叔,你这一招,还真挺,挺多此一举的,” “啊?为啥啊?”赵云有些不解,藏拙有什么不好的。 “二叔,你这个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三千兵马还是五千兵马,常在军营中混的,打眼一瞧就能看出来。 不过这也无所谓,多点少点也就这样,反正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 行了,抓紧时间醒醒酒,现在天已经黑了,再过一个时辰,二叔你去广平城送一份信。” “送信,给谁啊?” “给张角的。 二叔,你不用进城,在下边喊话,交给守城的黄巾军将领就行。 到时候就说,这封信关系到黄巾军的生死存亡,多了不用说,给了就走。” 交代清楚以后,赵霖就从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赵云面前的桌子上。 一个时辰后,一身夜行衣的赵云,就偷偷地离开了军营,向着广平城那边摸了过去。 赵云好歹也是枪神童渊的关门弟子,身手自然不用说,在夜里摸到城下,肯定不是什么问题。 不到半个时辰,赵云就回来了,摘下面罩,扔在了桌子上。 此时帐篷里人还是很全的,关羽、张飞、田丰、沮授,最后加上赵霖和胡车儿。 “怎么样,二叔,顺利吧?” 赵云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嘴,这才点了点头:“那是相当顺利。 城头上的黄巾军见到我一身夜行衣,还以为我是暗探呢,拿着信就跑了,我连关乎生死存亡这句话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