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战区内,夫妻俩悠闲自在,走在古林中,仿若是游山玩水。 哪怕姜云逸想给俩孩子,演示遇到危险该如何应对,也找不到机会! 陆凝霜仅是释放威压,毁了其中一株龙鳞古树后,其他的便全都老实了下来,根本不敢再打夫妻俩的主意。 这时候姜云逸才知道,那一株能够化形的龙鳞古树,是这片森林里唯一的霸主,现在被连根拔起,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只敢老老实实呆在原地。 外界的姜冬儿。 见此一幕,她也是对娘越发钦佩,毕竟唯有强悍的实力,才能做到绝对的安全,不然的话,只会像其他战区已经死掉的生灵那般,死后尸骨无存。 就是可惜,她未能见到娘出更多招的机会,每次都是一招秒,让姜冬儿感觉娘还留了不少余地,不够尽兴。 究竟谁能让娘毫无保留的出手? 姜冬儿带着这个问题,默默看向正在维持战区秩序的康玄玄仙,摇了摇头,又转而望向正检查各个光幕的羲俊真仙,缓缓点头,觉得真仙应该够。 她隐约能看出,羲俊真仙散发的修为波动,比仙道生灵差那么些许,但大差不差,足够自家娘出两至三招。 那一边羲俊真仙,忽然觉得周围温度有些冷,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一号战区,陆凝霜并未关注外界。 那怎么会有熟悉的冷意? 羲俊真仙纳闷,作为真仙的自己,向来对温度不太敏感,可自从陆凝霜的来临,祂发现自己对温度还是蛮敏感的。 “” “姐姐,为什么爹娘这里好安静,其他战区的人,不是大喊大叫,就是喊救命?”尽管姜夏儿没去看其他战区的光幕,他也是听到其他战区发出的声音。 很多地方都是哀嚎声,要么就是惨叫声,唯独爹娘这一块,安静的诡异。 “就跟你在家和去道院学习的区别。”姜冬儿打比方告诉他。 在家学习,姜夏儿会安静听讲,毕竟娘亲的威严不是闹的。 一个眼神看过来,姐弟俩身子都得抖上一抖,有种被看透的惊悚感。 爹就不一样,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眼神,给人的感觉,就是躺在舒适的云上,然后吃着冰糖葫芦,悠哉悠哉。 如果是在道院,姜夏儿或许不用受到娘亲的威严,但少了爹也会哭。 毕竟爹真的会做冰糖葫芦! 姜夏儿甚至会吵着要回家。 上次爹娘仅是去了一趟道院,姜冬儿便将自家傻弟弟的变化看在眼里,生怕被送进去,再也出不来。 所以这么说,姜夏儿很快就能理解,以至于开始同情起其他战区的生灵,默默的双掌合十,表示默哀。 “姐姐,这个人和爹娘在同一个地方,却好惨诶” 或许是爹娘这边游山玩水的模样,稍微无聊的缘故,姜夏儿试着触碰光幕,发现可以滑动,也是找到爹娘千里之外,有位生灵同样在一号战区内的画面。 只是跟爹娘那边的安逸比起来,他这边就颇为热闹得多。 “我看看。” 欣赏完娘的惊艳,她都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想着去看一眼其他战区的打发时间,忽然又重新坐了下来。 姜冬儿认为,跟爹娘在同一个战区,不是倒霉,就是好运。 因为爹善结交,娘善宰人 “姐姐你看,就是这个人。”姜夏儿自然是乐意分享,并欣喜道:“你看你看,还可以放大和缩小画面诶” 就是在分享的过程中,姜冬儿嫌弃傻弟弟的手指,老是在光幕滑动。 导致画面老是时大时小。 于是,为了改掉他这个坏习惯,女孩很凶的拍掉了他手。 “你好烦。” 男童瞬间不敢多言,委屈又严肃的偏头,坐在一旁,食指转而去抠着衣角。 看起来像是在怄气。 毕竟,他明明只是想多分享一些有趣的玩法给姐姐。 可姐姐却一副嫌弃的模样。 姜冬儿见到傻弟弟的委屈样,很直接道:“爹说过,男子汉别随便乱哭,否则下次爹做好吃的,我能拿一半。” “我没哭。” “那你委屈什么?” “有点疼” “下次零食分你。” “不疼了!” 原本想生姐姐气的姜夏儿,严肃的小脸蛋瞬间垮掉,换上笑颜。 只是,姜夏儿时不时的关注自家姐姐的神情,见她一直冷着脸,也不知是怕她不高兴,还是怕她会不喜欢自己。 男童又弱弱改口:“那下次我也分你好不好,姐姐?” “?” 什么都没做的姜冬儿,仅是一如既往地露出清冷容颜。 见他改口。 了解傻弟弟的姜冬儿,心里哭笑不得,但表面上也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行。” 话虽如此,就他这种记性,姜冬儿不相信傻弟弟能记得住。 但要是自己不接受,他反而会更加认为,自己在生气吧? 姜冬儿对此倒也没多大意见。 而白夜和花莲玄仙看着这对姐弟,女孩看似性情淡薄,却能在关键的时刻照顾另外一个,甚至细心注意老二的情绪,这样的闺女无论是谁都值得去珍惜。 更别说那张天生的冷颜,无需多加渲染就足以令任何人望却止步,根本不用担心,往后会有什么坏小子拐走。 因此,哪怕是白夜玄仙,都开始有些喜欢女孩,不禁多看几眼。 不止是姜冬儿,另一个小小年纪,或许不懂人心,更不知怎么分辨女孩的情绪,却也是怕姐姐生气而小心翼翼。 忽然。 白夜玄仙察觉到身边的视线,扭头一瞧发现是花莲玄仙,正用看垃圾和警惕的目光盯着自己,似乎只要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就会向羲俊祖师告发。 很明显,花莲玄仙误会了什么。 “我是觉得,要是自己也能有这么个闺女,该有多好罢了。”白夜玄仙高风亮节,懒得跟花莲玄仙计较。 “切” 花莲玄仙撇嘴,也懒得他,就是时不时的往俩孩子身边靠近。 如此看来,比起白夜玄仙,她反倒更像是会做出奇怪举动的人。 同一时间。 一名少年,成为一号战区的倒霉人选之一,被传送至此,惨遭厄运。 不然就姜云逸一个人被传送进来,其他生灵怎么会乐意? 显得天庭的考核有内幕,但实则不存在,否则姜云逸也不会到一号战区。 而这位少年刚落地,刚开始。 “倒霉倒霉!” 他嘴边带血,一边施展最强的术法,一边骂骂咧咧的逃命。 此刻,少年浑身是伤,目光茫然且悲愤,一进来就遇到几头入仙境层次的妖物袭击,四面楚歌,那场景终生难忘! 要知道在中央星海,能够修炼到入仙境,已是许多散仙一生的追求。结果在这里,一棵棵古树都有入仙境的修为,而且还是有一定底蕴,可谓是悲哀。 这里的龙鳞古树,一旦踏入它们的领土范围,必遭攻击! 若要不是他本身也是位天才,在中央星海闯荡过一段时间,得到了不错的造化,恐怕这一路已经被吞噬了。 当下少年回头望去,还能见到无数的藤蔓从各处探出,像是在追踪他,跟吃人的蟒蛇一般,带着嗜血的狰狞。 “龙鳞古树在中央星海,不都灭绝了吗?天庭究竟从哪儿弄来的!” 他很清楚,传说龙鳞古树乃是沾染了真龙之血变异得来,跟龙之九子相比,龙鳞古树算得上是真龙一族的杂交品,但是它们的繁衍速度极快,又喜爱吞噬生灵和各种天材地宝,以此增进修为。 可吞噬也就罢了,还能继承各个种族的神通,甚至可以吸收他人功力为己用,堪称邪恶,也难怪被人忌惮,并且天生自带法宝,那就是枝叶与根须! 总体来说,除了不能走动外,龙鳞古树无疑是恐怖的威胁,所以在中央星海上,早就大力铲除,没想到竟还存有, 据说龙鳞古树的枝叶和根须,可以当做仙药使用,但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根须和枝叶上,蕴含着十分浓郁的刀意和剑意,想要得到手,他就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且,现在能不能跑掉,都是个问题! 就在他思考怎么甩掉这些烦人的东西,不远处忽有一道浅声响起。 “嗯?娘子,那边是不是有动静。” “是有动静。” “那赶紧去不对!凡事不能草率决定,这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 此人立刻转移话题。 少年:“” 搞什么啊,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听对方的语气,十分的轻松惬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后花园。 只是 声音有点熟悉? 不过正好,少年墨子轩直接朝着两人所在的地方,赶过去。 想让他们当替死鬼。 毕竟身在战区,除非是值得信赖的人,否则就得拼个你死我活。 然后自己活下去! 然而。 不远处的两人,听到墨子轩那边的动静,其中的白衣,不急不慢道: “对方的气息正逐渐逼近,无疑是发现了我们,而且还在逃跑,说明正被什么东西追着,这时候就得跑!” “所以说,凡事不能因为好奇就靠得太近,不然被对方发现,且又在逃亡的途中,会想拉人垫背,或者找人做替死鬼,从而逃脱危机,这时候最稳妥的选择,就是马上用最强的手段离开!” 墨子轩:“” 他听到对方说的话,心里吐槽了一句:‘这不是废话吗?’ 同时,甚是感到不解。 究竟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如果是跟身边人,有必要说的这么郑重和详细,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和不懂一样。 嘭—— “我!” 下一秒,墨子轩发现对方以惊人的速度,往反方向化虹离去。 这让墨子轩感到不甘,正打算嗑药,却发现身后的吃人藤蔓,速度慢了许多,好似畏惧着什么,不断的摇晃。 “奇怪” 墨子轩低喃一句,便打消了嗑药的念头,毕竟能省则省。 说不定在往后,生死攸关之际,有巨大的作用。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 “这两人还刻意放慢速度?”墨子轩心里纳闷,转而想到了什么。 “莫非是有什么目的不成!”墨子轩生怕对方想趁火打劫,因为自己一直未能超过两人,所以判断出实力不足,墨子轩自己也看出对方实力很强。 要是突然回头 想到这里。 墨子轩正要拐个方向,吃人藤蔓虽难缠,但不及人心险恶。 结果,对方却悠悠道:“在逃跑的过程中,不要觉得对方一直追不上自己,就认为对方很弱,得有耐心的试探。等到你完全确定能解决这场危机,又能找个合适的机会出手,那就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以防变故,不留余地!” 此话一出。 墨子轩心里一颤,只见前方乍现一抹剑芒,让人浑身汗毛竖起! 还真被他说中了! 紧接着。 轰隆一声巨响,刺目的霞光,似沉淀久远的赤阳升起,横亘在空中,让整片天地都在震动,剑光惶惶能斩破一切。 无边的杀意席卷,令万物皆惊惧! 眨眼之间。 陷入短暂的宁静,墨子轩见到一柄剑尖携带滚滚剑芒飞掠,他附近一丈的方圆地面与虚空尽数崩溃,无穷剑意肆虐,连往旁边躲开的机会都不给予! 剑鸣铿锵! 阴阳游鱼盘旋,一人身在其中,使得墨子轩瞪红双眼,挣扎不得。 死亡的感觉弥漫周身,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但又无法挣脱束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咦?” 持剑者一声惊咦过后,随后剑尖往旁侧微微一偏,身后的那些藤蔓纷纷碎裂,落在地上的枝条抽搐了几下。 周围茂盛的龙鳞古树,皆是被斩断数截落于大地之上。 隐约中,白衣缥缈落地,脚踩枯枝败叶,一把长剑悬浮身侧,散发着森然剑意。 “墨道友,有缘。” “嗯?你是” 墨子轩望着他的身影,脑袋有些混乱,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恍然间,白衣身侧有佳人,似一刻都离不开他半步。 又或者说,单纯是不想自家夫君,向别人打招呼。 “诶娘子,你我都未分开过,无需缘” “贵在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