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玩爱闹,烟酒夜店男人都玩,像她们这种白富美,不可能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 偏偏孟柳是个淑女,从来不碰那些东西,更别提玩男人去酒吧了。 除了日常的插花钢琴烘焙等熏陶艺术气息的活动,她什么坏习惯都不沾,高冷的像从天上下凡来的一样。 唯独有点烟火气的大概也就只有喜欢隋天岐喜欢了这么多年。 没想到睡一觉就给孟柳治好了? 果然遇到不行的男人,女人会狠狠祛魅。 再怎么喜欢有魅力,那种事不行就真的会很下头。 “你早该这样!这世界上那么多男人,长得比隋天岐帅的也不是没有,花点钱人家能跪下来给你舔脚,干什么追那个死人脸。” 孟柳的坏心情被她一打岔都消失不少。 两个好闺蜜正说着话呢。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谁啊? 莫非隋天岐又回来了? 范小米走过去拉开门,一个我见犹怜的女人惨白着脸,手心紧紧捏着手机开口:“隋隋哥哥呢?” 孟柳还没回答,范小米忍不住:“干嘛?不知道他跟未婚妻在一起吗?什么时候老板的行踪还轮到到你一个小助理过问?” 葛思思咬着下唇,双眼溢上点点泪水:“我不是故意要打扰的,是因为方总有事要找隋哥哥。” 范小米阴阳怪气的吐槽:“隋哥哥~他是你老板,且还是有未婚妻,你觉得你这么叫合适吗?还有方总是西华的那个吧?他一个暴发户,想见隋天岐就可以见?不知道总裁见面是需要预约的吗?你是不是拿了人家的好处费?” 她们都是一个圈子的,也不是没在自家公司帮过忙,这个总那个总基本都认得,所以范小米立马就看出来葛思思的是借口。 那西华的方总什么成分?就一暴发户,背景资源都不雄厚,跟他们这种有底蕴的谈事都得提前预约,那是你打个电话想见就能见的吗? 总裁一天事那么忙,真以为阿猫阿狗随便见啊。 葛思思眼泪瞬间留下:“不是的,对不起,隋哥哥只比我大两岁,我觉得他很亲切才会叫哥哥的” “没男人在你演什么演,谁还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范小米不屑的说。 孟柳拉住她的手:“行了,隋天岐不在我这,你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葛思思抽泣着,哭哭啼啼转身走了,倒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范小米气的不轻:“你看她!装什么装!” “让她装呗,反正我现在跟隋天岐也没关系了,他爱认谁做妹妹就认谁做妹妹。” 两个好闺蜜手挽手出了房间。 他们今天参加的是一个圈内的宴会,能来的都是一些圈内人。 孟柳身上的是范小米特地给她准备的银白色长裙,裙摆轻轻摇曳,如同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当她跟范小米下楼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都看了过来。 美女总是引人注目的,特别是美到孟柳这个程度。 她都习惯了别人的眼光。 原主性子高傲,从不与男人来往,即便如此,仍然引得大家将视线若有似无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无论什么年纪什么阶层的男人总是很自信。 明明自己很普通,却总是有信心能让美女为他们洗手作羹汤。 女生们有时候看到优质男都会自觉配不上。 但丑男完全没这个想法,不管对方多优秀多美,他们总觉得自己能拿下。 水晶吊灯洒下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将整个空间装点的既奢华又不失温馨。 来往的宾客们身着各式礼服,谈笑风生,空气中全是香槟和高级香水的味道。 除去大部分欣赏觊觎的目光,孟柳敏锐的发现还有一道恶意的光芒。 她循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着,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心疼的拍着女人的背在安抚。 那女人,是葛思思。 男人看向孟柳的眼神不满又愤怒,安慰着葛思思的手却温柔至极。 范小米显然也注意到了那边:“那人谁啊?” 孟柳从路过的服务员餐盘上取了一杯香槟,饮了一口:“隋天岐的助理。” “豁,助理也敢对未来老板娘这个眼神?” 孟柳挑眉,那不是很正常,别说她现在已经不是隋天岐的未婚妻,就算是之前,他身边的人对她也一直不冷不热的。 男人的态度往往决定他的朋友家人乃至同事对你的态度。 所以她一点也不意外。 范小米看到葛思思就烦,屁大点事哭什么哭,不装会死吗。 “鑫哥哥,其实也不怪孟姐姐,确实是我太分不清场合了,不应该在她跟隋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去打扰。” 王鑫心疼的替她擦去眼泪:“咱们都是隋总的助理,有事情自然要找他啊!她们那种娇娇小姐哪懂工作上的事!只惦记着感情,一点分不清什么是正事。” 葛思思哽咽的说:“不怪她,是我不好” 王鑫掏出手机:“等着,我现在就去跟隋总说一声,如果因为她耽误你的工作,到时候被怪罪就不好了。” 他路过孟柳跟范小米的时候,还翻了个白眼。 孟柳,范小米:“” 隋天岐正跟其他总谈笑风生。 王鑫走到他耳边小声耳语片刻,隋天岐点点头并未发表意见。 换做从前他只会再次对孟柳不耐烦,他很讨厌别人影响他的工作,但可能是开始她说的解除婚约,一下子从携手并进的未婚妻变成了陌生人。 感觉怪怪的,总之现在的他肯定没有立场去怪罪她。 他的助理找上孟柳本身就不应该。 况且他现在正在跟别人谈事,这个王助理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只是口角几句,又不是多严重的事,犯得着打扰他谈事专门过来说一声吗? 他是老板,不是社区调解矛盾的工作人员。 “这事待会儿再说,你让葛思思先回去吧。” 隋天岐不动声色看了一眼两个女人。 见孟柳游刃有余的与其他男人调笑说话,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