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干的巾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擦拭起来。 先撩人的反而先红了脸:“那里不用擦!” “怎么不用?太子妃若是着凉了可不好。”傅闻廷红着脸一本正经的说,忙活半天再度无辜的抬眼看她,“好像擦不干净” “滚!我自己来。” 一番折腾后,孟柳红扑扑的躺在床上,傅闻廷就着她用过的水洗漱起来。 被傅闻廷调戏后,倒是让她的瞌睡都不见了踪影,孕妇本就因为内分泌激素等原因比平常更容易那啥,更遑论她本来就是老色批中的老色批。 说起来她与傅闻廷同那一次之后再没有第二次。 他不敢再僭越,她也顾及着他腹部的伤口,现在过去一个多月了应当好了吧? 第二次成亲,在有些相同的细节,孟柳还是会不自觉想起顾止戈,倒不是对他还有什么感情。 当初的事,说来也是他技不如人。 算计了傅闻廷,人家要报仇也无可厚非。 虽说是她先将傅闻廷留在身边,惹起顾止戈的嫉妒之心。 但她左想右想也不觉得一个十岁的男孩儿有什么威胁。 说到底还是思想不同,三观不同。 人一旦有了借口,就会很容易原谅自己,孟柳就是如此。 傅闻廷洗的很慢,也不知道在后头干嘛,她刚酝酿出困意,这家伙就带着一身水汽上了榻。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环住她,将人搂在怀中,有些忐忑。 孟柳怀孕了,太医也说在三个月之前最好不要行房事,傅闻廷也一直践行的很好,只是今日不同,今日是他们大婚之日。 他就是想一应礼数全部做到位,以保他们二人天长地久,恩爱一生。 这男人心一痒,动作就表现了出来,一开始还好好的横亘在腰间,渐渐的就偏了方向。 孟柳的困意又被他弄的无影无踪,只能无奈的开口:“你想做什么?” 傅闻廷还有点不好意思,转头想到如今已经成亲了,做什么都是正常合理的,他理直气壮:“洞房!” 孟柳‘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正的勇士直接就上了,哪像他跟个纸老虎一样还通知一声。 众所周知,男人在这种时刻是不容挑衅的。 傅闻廷笨拙的探出手解开她腰上的盘扣,可惜太急切反而越来越解不开,孟柳忍不住笑起来,手指拂住他的手背,缓缓错入指缝,温柔的引导,将那简单的扣子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然后她就停住了,专心的耐心的等待他接下来的打算。 傅闻廷屏住呼吸,挑起中衣的角一点点拨开,视线扫过她性感的锁骨跟光滑的肩头。 为了应景,孟柳趁他洗漱的时候就特地换上了缎面大红的自制内衣,勾勒出圆润的弧度,窗外的月光衬得她皮肤好似泛着光,如同珍珠一般,美的让人炫目。 傅闻廷崩不住,急切的吻上他,双手胡乱的解着,解不开的他直接撕开。 孟柳勾起唇角仰头与他接吻,双手攀上他的胸膛,不再动作。 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对傅闻廷来说,哪怕是孟柳很小的一个举动,于他而言都是巨大的诱惑。就像是羽毛刷在心上,刺挠的痒。 嫁给傅闻廷之后孟柳就过上了咸鱼的生活,担心她无聊,傅闻廷还让已经嫁了人的苹果不时入宫陪她解闷。 孟定风的女朋友也还在找,可惜古代交通不发达,并没有多少成效。 半年的时候一晃而过,明帝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君王,他接手国家之后休养生息了那么久,有些不满足于安定了,因为之前内政混乱,周边的小国也生出了胆量,时常在边关进犯,尤其是那个西域,有些神神秘秘的药,像是孟柳之前的假死药跟迷药。 再加上太医又诊出孟柳腹中怀的不是单胎,明帝就更焦虑了。 万一到时候给他生好几个孙子,家里的皇位不够分呐,想来想去还是要征战,多给自己的孙儿留下些东西。 当初孟柳失踪,傅闻廷就恨上了西域,拿迷香迷晕他的护卫,这对一个少年起就在沙场征战的将军来说,是耻辱。 尽管朝内还有很大一部分主和派,但在明帝父子的坚持下,军队整装待发,由傅闻廷亲自领命出兵西域。 朝堂上一定下来,傅闻廷就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向孟柳开口了。 妻子怀孕,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陪在身旁照顾,可为了千秋万代,让边界小国再不敢来进犯,这也是必须要做的事。 先有国才后有家。 在东宫门口做了些心理建设,傅闻廷皱着脸去找孟柳,忐忑的开口。 原本以为说出来后,会对上孟柳谴责失望的目光,再不济她也应该担忧一下,没想到她只是平静接受。还贴心的指挥着丫鬟为他置办行囊。 傅闻廷这心里又有点不得劲了。 哪家丈夫要出去打仗,妻子都是担忧害怕,只有孟柳完全没当回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晚,他缠着孟柳不放,结束后抱住人喘着气委屈道:“我要出去打仗,你都不担心我的吗?” “你做主帅,身后还有数十万将士,如果这都要担心的话,你可以洗洗干净自己把脖子抹了。” 傅闻廷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虽然他是主帅,但大多都是在营帐内排兵布阵,因为身份尊贵,只要不是吃败仗,那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紧紧搂住孟柳,深吸一口香气:“原来你这么信任我。” 虽然孟柳少了点女儿家的姿态,但对他这么有信心,这何尝不是爱呢。 傅闻廷又被轻而易举哄好了,出征那天,明帝跟揣着孕肚的孟柳都在宫门口送别。 “平安回来。”明帝只嘱咐了这么一句。 傅闻廷应下,拉着孟柳的手:“你要想我,我一有空就给你写信,你一定要给我回,还有孩子们的状态也要时时让我知晓” 明帝看不过眼:“行了,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人面前黏黏糊糊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