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师?”张盼楠的父亲随之也跟着出来,他满脸横肉,有着中年男人常见的发福秃顶。 张盼楠解释:“这是我在网上认识的大师,她一定可以帮我们解决弟弟的病,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后半句话她没说完,但张家父母还是变了脸色。 张父冲着老婆使了个眼神,女人果断抱着孩子往卧室走,男人出声撵人:“走走走,我儿子好好的,不需要什么大师!” 卓蕴力气大,他一把攥住男人的手:“慌什么?来都来了,就让我们看看你儿子呗。” 眼看着抱着孩子的女人即将进入房间,谁也不知道孟柳做了什么,总之她就是一个闪身拦住了她。 “这孩子先天不足,活不过五岁,你们现在做的事是逆天而行,不怕报应的吗?”她凉嗖嗖开口。 被猜中,张家父母同时变脸:“你们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张父更是直接给了张盼楠一巴掌:“谁准你把弟弟的事告诉别人的!” 简宥宁见多了这种场面,他苦口婆心劝道:“你们别怕,我们是国家公职人员,专门负责解决这种事” 张母似乎有些动摇,但张父仍然不管不顾要撵几人走。 张盼楠顾不上巴掌印,急的又是劝父母又是跟孟柳道歉。 孟柳摆摆手,她懒得跟这家人吵架:“你们想清楚了,一旦走出这个门,我保证你们的儿子活不过三天,叫什么大师来都没用,你们莫非就那么相信背后请的那个高人能解决?” 她扯扯唇角:“如果真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决,小孩儿也不会到现在还这么虚弱了,别是自己成了养料而不自知。” 张父一听这话果然发怔,他恶狠狠的反驳:“什么养料?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孟柳抱臂睨他:“我不白帮忙,你们家这种情况,收费三十万。”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钱!”张母言辞激动,“你别想吓我们,我儿子好好的能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岁!” 孟柳烦的直接从指尖弹出一道灵力,打在小孩子胸口的玉佩上,被封住灵气,小男孩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身体衰败,脸色发青,乃至发紫。 她对这种重男轻女家庭里的弟弟没什么好感,从小全家宠着长大,吸取了姐妹的养分,剥夺了手足之间的成长空间。 哪怕小男孩儿本身没有错,但生在这样的家庭,被动的成为既得利益者,就是原罪。 张家父母顿时慌了,此刻也不敢再嘴硬,女人泪眼婆娑的跪下:“是我们的错,求求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这样对我儿子。” 张父也红着眼眶承诺:“三十万,三十万我们给,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简宥宁面色复杂,有心想告诫孟柳,国安局员工不能强买强卖,但这种时候也不好拆台。 孟柳在沙发上坐下,张盼楠也面带焦急的看向她。 她叹息一声:“孩子抱过来。” 张母连忙将儿子放在沙发上,孟柳翻开小男孩的眼皮看了看,又查看了一番骨骼。 说实话,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他肢体骨骼的发育完全比不上同类,哪怕是强行将人救回来,以后可能也不良于行或是傻子。 能活到现在全凭胸口那枚玉佩。 当初跟张盼楠视频的时候,看到她身上快速流失的生气,她还以为是张家父母将她的生气偷渡给了亲弟弟。 现在看来,张盼楠失去的生气也不在她弟弟身上嘛。 那就有意思了,看来背后这位高人还黑吃黑。 将玉佩的封印解开,灵气快速蕴养起小孩儿的身体,没一会儿又恢复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状态。 “我能问下这枚玉佩是怎么来的吗?”孟柳摩挲了一番,就是常见的白玉,并非什么是昂贵玉质。 张父这下再不敢隐瞒:“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儿子出生的时候,我爸说家里有后了,所以将这枚祖传的玉佩赠送给了孩子,然后一直贴身带着,从来没取下来过。” “你们找的那位大师,是怎么允诺你们的?”简宥宁问到重点。 说起这事,这两口子的表情顿时变得不自然,嘴唇蠕动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们可是国家公职人员,夫妻俩做的事也属于违法了,不会被抓去牢里吧? 卓蕴懂这种心理,劝解了一句:“放宽心态,我们不是警察,不会那么嫉恶如仇。” 简宥宁又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内心腹诽,我们虽不是警察,但比警察职责更多,警察办案讲究证据,我们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毕竟灵异事件对社会人类的危害性太大。 张盼楠抓住张父的袖子摇了摇:“爸你快说呀!还想不想让弟弟好了?” 张父颓靡的坐下,娓娓道来。 所谓的大师,是他在一次出差的时候意外认识的。 当时儿子的身体发育迟缓,夫妻俩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过,得到的结论是娘胎里带的病,器官缓慢的在衰竭,哪怕好好调养也难养活,医生还委婉的劝他们尽早做打算。 这可给张家父母吓的够呛,他们带着孩子跑遍了国内顶级的三甲医院,得到的结论几乎都一样。 老家的父母得知此事,都很关心唯一的孙子,劝儿子儿媳妇找个大师看看。 张父从小在村里长大,也不是没见过各种玄乎的事,他当即让老母亲帮他找来村里村外几个靠谱出名的大师,可都看过却没有效果。 一次因缘际会,他见到了公司新的业务顾问,王刚。 说是业务顾问,其实懂的都懂,无外乎就是各个企业在新的项目开工之前请的风水师。 靠着职务之便,他跟对方搭上关系。 这个王刚也就是看了孩子一眼,就让他停止了器官衰竭的速度,这就让张家父母对这位王刚大师深信不疑。 王刚说的也很明白,这孩子的命就这样,要想逆天改命让他活下来,就得用阴损的法子去偷别人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