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再洗。”她落下话。 紧接着整个人都攀上他,从耳垂开始轻吻,细细描绘他的脸颊轮廓,还有唇角。 陆培风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但思绪仍然保持着一丝清明,耿耿于怀的东西,他还是放不下。 “你爱我吗?” 孟柳顿住,心中‘咯噔’一下,总算来了,陆培风的拧巴性子再一次出现。 她回答:“当然,我最爱你。” 陆培风垂眸,嗓音发哑:“我会当真的。” “我说的又不是假话。”她继续道,语气笃定。 陆培风摩挲上她的脸颊,与她四目相对:“这一次你招惹我,除非我死,否则不会再放过你。” “除非我死,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孟柳跟他对呛。 明知道她的话只有三分真,陆培风仍然忍不住沦陷,这两日她的所作所为印在心里,消失的两年,还有沈十二好像都不重要了。 他拒绝去想那些可能,此刻内心疯狂叫嚣,就这样吧,凭什么他要日日受情欲煎熬,而她可以没心没肺跟那些男人调笑,不论是从身到心,他都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就算跟别的男人有他不知道的两年又如何,从今夜开始,他再不可能放过她。 陆培风微微用力,两人身体调转,他的手开始游走,全然没有经验只凭本能胡乱点火,只觉得她跟自己大不相同,无论是哪里都这般软这般嫩,好似一块儿豆腐,一用力就会弄破。 “孟柳”他嘴里呢喃,不敢真正将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微微抬起身子,跪在她身前,打量她情动的模样。 孟柳乍然盯上他的眼神,炙热又痴情。 以女人看男人的角度来看,陆培风长得实在没话说,两道剑眉飞入鬓边,挺直的鼻梁以及薄而润的唇瓣,前两年还有些消瘦的身子,也在军中锻炼出来,拥有了饱满的肌肉,却并不显得骇人。 平日里温吞的性子到了此刻也显得有些强势。陆培风自然也看到她眼中的欣赏与爱慕,此前担忧的种种再也不存在,他温热的唇瓣落了下来。 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仿若爱不释手般捏了又捏。半晌之后才转移阵地。 带着些恶趣味的问题在她耳边响起:“母亲,喜欢吗?” 孟柳连忙掐他:“这种时候,不许叫我母亲。” 他低低笑了一声,没再反驳,而是虔诚的吻过她的脖子,最后落在左侧的白嫩之上,他一边吻一边看她表情,见她喜欢,一只手也抚上右侧,嘴里不时发出声音。 “你别” “沈十二这样对过你吗?”他带着酸味的声音再次响起。 孟柳睁开眼睛一愣,身子迅速冷却:“你在说什么?提他干什么?” 察觉到她的紧绷,陆培风抿紧唇,果然,他连提都不能提。 孟柳纯粹是被他吓到,做这种事的时候提自己的儿子,如同浇了一盆冷水,让她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 “抱歉。” 孟柳也猜他应该误会了什么,只能再次重复:“我跟沈十二” 话还没说,他就堵住了她的唇,不忍再听,他不想听他们从前有多恩爱,他要覆盖上自己的印记,让她彻底忘却那段回忆。 陆培风恍若在梦中,寻到一处陌生的森林,他探索着开路,暴雨落下,土壤泥泞,这无人来过的地方,竟连他一个也容不下。 他走的艰难,借着湿润的土壤好不容易迈入森林。却又遇到一扇以土制成的门,他窃喜着打开,里头别有洞天,竟有一座瀑布,顺着他的脚步倾斜而下。 随着门倒下,红色的石流也跟着一同降落。 他近乎狂喜的抱住孟柳。 “母亲,母亲”孺慕之情在此刻尽数迸发。 这一晚孟柳睡的格外香甜。天色亮起,阳光透过窗户,柔和的洒在榻上。 她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倏尔撞见陆培风亮晶晶的眼神,吓了一跳:“你醒了怎么不起床?” 他胳膊垫在她头下,已有些酸麻,但他甘之如饴,仍然舍不得睡去,生怕昨日只是一场梦。 “我太开心了。”他喜不自禁。 孟柳捏捏他的脸:“开心什么?” 陆培风内敛的脸上露出笑意,个中滋味无法言说,只要想到自己之前误会她那么久还跟她闹脾气,就觉得自己万死也不能弥补。 一晚上盯着她姣好的脸庞,几乎是片刻不停在思忖该如何弥补。 既欢喜又气恼,好像每一次都没有听她说完,原来她跟沈十二真是母子,约莫是有自己这个前车之鉴,就觉得任何人都跟他一样。 “母亲跟我成亲吧。”他突地开口。 孟柳一惊:“都说了不要再叫我母亲!” 陆培风傻笑:“那叫你什么?娘子。” 孟柳有些牙酸,就算经历过那么多世的任务还是不习惯情人之间黏黏糊糊的称谓。 “算了,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那你跟我成亲好不好?”这是他的执念,陆培风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娶她。 孟柳倒不是不情愿,只是思及成亲的种种繁琐,有些不乐意:“啊,成亲好麻烦的,一应礼节多的要死。” 陆培风亲了亲她的脸颊:“无需你操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孟柳捏他的手:“好啊你,蓄谋已久是不是?前两日还跟我闹脾气呢,你哪来的时间准备?” 他笑笑,又怎能让她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打算放过她呢,左不过是想她多哄自己两日罢了。他干脆翻身覆在她身上,捉着她唇瓣又亲了片刻。 眼看再继续下去,只怕晌午才能起身,孟柳连忙制止,拍拍他的背:“起床啦!” 陆培风这一夜反反复复动情,见她不愿,也无意勉强,到底是本就腼腆的人,脸皮薄,不好意思在这种事上面折腾她,强忍着点头,替她一件件穿好衣裳。 打开房门,元香跟沉舟都红着脸低低的笑。 小姐跟少爷可谓是众望所归,这几年,别的不提,他们二人可是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