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者,磕三头,这是规矩,也是对死者的尊重。 江天成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 江云笙紧随其后,又磕了三个。 最后轮到顾浔。 “前辈,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说罢,顾浔对着石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那是对于生者而言。 对于死者来说,磕头是最大的敬重。 三个头毕,石棺突然传出一阵异响,石棺盖竟然自行打开了。 江云笙直接傻眼,结巴道: “这?” 顾浔并不意外,作为大周初年,顾浔直接撕掉卷轴的布,拿着卷轴柄道: “不用磕了,这不是你们先祖墓。” 顾浔甚至怀疑着老王八甚至没有死。 只是不好开口与两人说而已。 江云笙一脸不解的看着顾浔道: “不是先祖的棺椁?” 顾浔点点头道: “要算也只能算是衣冠冢,不信你看。” 江云笙二人走上前一看,果然棺椁之中只有一个机关骷髅手,以及叠好的一套一碰就成灰的衣服。 顾浔掂量掂量手中的卷轴柄道: “这就是离开密库的钥匙。” 三人重新走回石门前。 石门似是感应到了顾浔手中的卷轴柄,一阵颤抖,露出一个圆型锁孔。 随着顾浔缓缓将钥匙插入石门之中,石门重新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江家后山。 三人走来之后,石门再次合拢,掉出一个印章。 只不过这个印章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江家传位印章。 而是一个全新的密库钥匙。 江云笙看着石门合拢之后,融为一体的石壁,感叹道: “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是密库的出口。” 要知道,江家祖宅背靠这座山,他小时候经常来此石壁下玩耍,从未想过这后面藏着一个密库。 只不过江家祖宅明明比这里低的很多,密库是如何跑到这里来的。 顾浔看穿了江云笙心中的疑惑,解释道: “必是你家先祖用了何等手段,将密库升了起来。” “这密库应该是一个可以移动的巨大石室,一旦触发机关,便会移动。” “若是有人想要强行打开密库,它便会沉入地下。” “若是用钥匙打开,它便会上浮,出现在此,以方便将其中的财宝运出来。” “这手段有点像是墨家的机关术。” 江天成解释道: “据族谱记载,先祖确实是墨家弟子。” 顾浔点点头,对这个江家先祖江藏更加好奇了。 这究竟是怎样经天纬地一个人。 江家之事,大体已经谈妥,顾浔将方才的印章递给江云笙。 江云笙连连摆手道: “先祖遗训,此间财物,江家分文不取。” “何况江家已经承诺秘库归城主府所有。” “还是你收好,交给李叔便是。” 顾浔也不再说那些假惺惺的客套话。 “好既然如此,我就拿走了。” “我先回城主府一趟,将此间事与李将军商议。” “还有两位,记得明天到城主府任职。”、 当顾浔急匆匆的来到将军府,将那卷密库清单放到李沧澜书房的桌上时,李沧澜直接双眼瞪的铜铃大。 “公子,你确认密库中有清单上一半的财物?” 李沧澜不奢求清单上的东西全部齐全,只希望能有一半,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顾浔看着李沧澜那一副不曾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李叔放心,亲眼所见,堆的金山银山。” “而且不是一半,应该是全部都在。” 顾浔不敢打包票说一件不丢,但可以肯定九成是必然有的。 “我的个乖乖,这么多财物,足够供应一支十万大军至少十年的军饷开支。” “老子从来没有当过这般富足的将军。” 李沧澜笑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当了一辈子的将军,从来没有觉得这般腰杆子硬过。 “别的先不说,老子一定要先养出一支万人重骑军来。” 众所周知,重骑军战力骇人,可也不是一般的烧钱。 放眼四国,各国养的重骑军也不过数万人,没有哪一国突破十万的。 更别说这小小的柳州城了,换做以前李沧澜想都不敢想。 顾浔知道重骑军的恐怖之处,也是眼馋的很,当即道: “建,这重骑军必须建。” 即使没有江家密库,他也打算建。 毕竟重骑军组建起来,并形成战斗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很长时间。 作为沙场第一利器,必须提前未雨绸缪。 “不过建立重骑军,我不想动用江家密库。” 李沧澜好奇道: “那如何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