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女扮男装,绯闻乌泱泱

第209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赫连长澈眼里的恨意又暴涨起来,“他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将三哥手底下的那些人都贬走了,北九军分崩离析,全都是此人所为!” 说到最后,他的手已经握成拳头。 她盯着赫连长澈的拳头,心平气和地出声,“按照王爷您的意思,没有他荀泠,北九军就保得住是吗?” 赫连长澈又一愣,死死盯着她,眼里很不友好,变得幽深起来。 她倒是不在意,“有没有他荀泠,北九军都保不住!北晋王已经不在了,忠于他的兵,还能被允许存在?是皇上格外宽容和不舍?还是其他皇子会顾念手足情深?” 赫连长澈偏了偏头,面上的痛苦变了,那痛苦又深了一些。 “我们再来分析他排除异己、陷害忠良的事,那您仔细想想,被他排挤走的,哪一个现在没回到您身边呢?哪一个是被他真的害死了呢?” 她没给他说话的空隙,“若是换个角度想,这种排挤和下放,不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吗?” “还有北九军,就是没有他,也注定要被分解,况且,落到别人手里和落到他手里,还是有区别的。” 赫连长澈一怔,面色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旁的不一一分析,您只看看向时一人,为何偏偏被贬去河中府?河中府是谁的人,又有什么秘密?您猜也能猜到一二。” “他在河中府一待就是六年,按常理想,他都被排挤成那样,应该对河中府是忠心的吧,是齐王的支持者吧。” “可结果呢?他一朝回到您身边,对您忠心不忠心,您自己有数的。” 她换了一气,“不妨实话告诉您,江先此人,是他先告诉末将的,那时候,他说江先是个智囊,让我帮他找人,找人做什么,也不言而喻。” 赫连长澈眼里的恨意慢慢下沉,用极其复杂和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管他怎么想,继续说下去,“至此,本来我是能肯定荀泠将军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的人,但此次驰援的事,他迟迟不来,我犹豫了,动摇过。” 赫连长澈思路跟上了,“可你刚刚说,在看到江宁后,又能肯定了。” 她点头,“是,我现在几乎已经很肯定了,”她抬眸,极其深邃、极其锋利的看着赫连长澈,逼着他跟自己对视,“我敢肯定,这人就算不是您的人,也能成为您可利用的人,此人,将是您最锋利的那把刀。” 赫连长澈眼里的震惊已经掩住了恨意,也掩住了痛苦,“若他真是楚王的人呢?” 风珏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退一万步讲,若他真是楚王的人,那王爷您就拿过来用,发挥他最大的作用!” “可,若他不是楚王的人,您就得护,尽最大的力,去护住他!” 心跳漏了一拍,赫连长澈有些激动,伸出手,一把按住她的胳膊,“你,你说能肯定,怎么肯定的,快说给我听。” 他到底是年纪小,在风珏面前又不装稳沉那一套,自是有些沉不住气。 她垂眸看向自己刚刚画的水图,有些地方已经干了痕迹,连贯不起来,还有一大片被赫连长澈刚刚那个动作毁掉了。 她干脆抽出丝帕,一把抹去,重新又绘画起来,“这个,也是我夜里睡不着的时候,琢磨出来的,”她一边画一边说,“王爷您看看,从瓮城到扶风城,一共有三条道可以走。” 为了省口舌之力,她将三条道画出来给赫连长澈看。 “这三条道,是个明眼人都知道,走西马荡大草原最是稳妥,路线最直接,且也最好走,唯一的弊端就是可能会被敌军发现。” “中间的道,最短,但被敌军发现的几率最高,风险最大。” “下面这条道,也就是江宁将军现在走的这条道,最远,却最保险。” 赫连长澈不知道她画这些,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可王爷您还记得不,宋川进城的时候,说的是荀泠那边的消息不明,什么都不明,却唯一明确的是被敌军围截。” 赫连长澈点头,他记得,所以他日夜忧心。 “他走哪条道不明,带了多少兵不明,跟敌军发生大战的情况,也不明。” 她抬手在那三条道上方画了个圈,“我就是在画此图的时候,起疑了。” “该让人明白的地方,是一点也不让人明白,不该明白的,却又生怕人不明白,”她的手指扣了扣,“他是奉旨行事,不仅我们看着他,京城的人也在看着他,他的一举一动,有人比我们更想掌握的一清二楚。” 赫连长澈激动了,“所以,那些不明的消息,他可能不是想瞒我们,是想瞒住别的人。” 她点头,“再回到这三条道上来看,他是军中老人,自来敏锐,又跟宋寒是老对手,可以说是到了知己知彼的程度,若是他选道,如果没有把握不被宋寒堵截,那一定会选最远最保险的那一条。” “可是他偏偏没有,所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线路的事,不是他决定的;要么,就是他有自己的谋划。” 赫连长澈盯着桌上的水画图,更加不淡定,接话,“楚王不会完全信任他的,楚王就是那样的人,他谁都不信,连他自己的母妃都不信。” 她点头,“那么我们来想想,楚王不信他,会安排人监视他,以您刚刚说的,楚王那么谨慎,监视他的人,也绝对不止一个,且明里暗里都会有,所以,线路的事就说得通了。” “楚王不信他,他又不笨,所以路线的事,他便可以装作没意见,顺水推舟,在暗里偷偷筹谋,然后借刀杀人,除掉一些碍事的人。” 赫连长澈点头,表示这个有可能,毕竟自己跟她就做过这样的事。 “王爷,您还记得他传给江宁的那道密信吗?” “记得,”赫连长澈很肯定的点头,“信上是这样说的,‘被困草原,难以脱身,启动预案,即刻领兵驰援王爷。’” 她唇角一扬,终于敛去了刚刚那股冷冽的气势,露出一点笑,“被困草原,他用四个字告诉江宁自己走的是哪条道;难以脱身,这个脱身,却没说是难以脱离谁的身,所有人第一反应想到的是敌军,但也有可能是被看的太紧,脱不了身。” 赫连长澈眉头扬了起来,惊疑地看着她,两个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您在看看‘启动预案’这几个字,这说明什么?” 赫连长澈激动的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说明他们早有预谋,设想过不止一个方案,还有可能不止现在这两种情形的方案。” 她扬了唇角,继续分析,“您看,他信上说的是即刻领兵驰援王爷,不是驰援瓮城,可见他救的不是瓮城,是您这个人,不管您是在瓮城还是云边城,他都会驰援您。” “再反过来,从头开始看,他在扶风城,江宁在宁原城,他们并不在一处,从他接到圣旨,到出兵,最多三日时间,他压根没时间会见江宁,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所谓的预备方案,是老早就预谋商量好的。” “至于提前什么时候就设想好的,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也许是前一个月,也许是前半年,又或许是从您入北地起,就想好的。” 赫连长澈激动又慌乱,眼里满是错愕,嘴唇开始微颤。 “再又回跳到最后,从结果来看,他自己被困草原沼泽地,无法脱身;而江宁领着兵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瓮城,在城外五十里用一日一夜打退敌军一万两千人马,现在安歇在瓮城驿馆,可见江宁带的兵数量不低于一万,这一支兵又有多精,您可以去营地瞧瞧。” 赫连长澈绕过桌子,走过来,“你,你说的这些,我” 她直接打断赫连长澈的话,劝了一句,“王爷,您先冷静,您伤势未痊愈,不宜过于激动,稍安。” 赫连长澈咬唇问,“你说他被困在草原,会不会有危险?” 她摇头,“这个,不好说,不过以我想,他心思如此缜密,能提前筹谋,定是不会让自己太过冒险的。” 这话,有宽慰赫连长澈的意思。 “他这次做了很多努力,就算他不是王爷您的人,也不会是害您的人,这一点,您放心。” 她将一旁的椅子拉开,让赫连长澈坐,“回到最初那句话,江宁此举,若皇上追究起来,算是违抗军令,会被追责降罪。” “江宁是他荀泠的人,这件事怕是一直无人知晓,现在也暴露了,不管怎么看,这次驰援瓮城的事,他冒了很大的风险。” “所以,我才敢肯定的说一声,他不会害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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