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女扮男装,绯闻乌泱泱

第192章 收古木簪投生死令

南风卷起一阵烟尘,从城门前的左边卷到右边,似一条灰白的长蛇,在城门前那偌大的场地上翻滚缠斗。 头顶那轮骄阳一连挂了半月,今日也开始怠倦,半隐半露,隐藏的久了,就会起风,风卷尘烟。 风珏站在城墙上,远望,视线尽头就是敌军,今日,她要出城一战,跟那个既是对手也是仇敌的人。 她一动不动,如雕塑一般,静默,凝视。 左戎极其不安,他焦急的在后面搓手动脚,越来越站不住,跟她的静默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小声的唤,“主子?” 她没动,却应了声,“嗯?” 左戎小心翼翼地问,“真要出城应战吗?” “嗯。” 左戎还想再说什么,又怕影响主子的心境,便也没多说,只温声说他会接应她的。 握着剑柄的手终于动了,风珏缓缓转身,看向左戎,没说许他接应,也没说不许他接应,只是静静看着他,一动不动。 左戎被她这样看着,心里越发地不安,内心渐渐诚惶诚恐起来,他很久不曾看见主子这样的神色了。 越不安,就越稳不住,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没法淡定,他小声问,“主子主子为何这样看着我?” 风珏还是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我,我会慌,会乱,我想替主子去” 她立时摇头,否了他这想法,又是一阵沉默后,她才低沉出声,“莫怕,我不会死。” 她绝不会让自己死在瓮城,死在杨思敏的刀下,反而,她要让杨思敏死在她的手里。 眼皮在白绫下颤了下,他相信她,相信她说的话,可还是会担心,恨不得自己替她去。 “那狗屎簪子还在吗?”她看着左戎,低声问,问话也很粗俗。 左戎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什么,他心口颤了下,却还是没撒谎,“在的,还在,我一直随身保管着,不敢弄丢,不敢弄坏。” 这可是将军给主子的最后一样东西,他怎敢弄丢弄坏呢? “给我吧!”她哑声说。 左戎一怔,心口又抽了一下,他忙低头,扬手解开那白绫,在风珏的注视下,将白绫末端那三寸长一截截断,递了过来。 风珏看着那被白绫裹护其中的古木簪子,眉头动了动,迟疑了一瞬,还是伸手取走了。 他的白绫本不是双层的,只这最后那一截是双层的,是左戎自己缝上去的,平日藏在青丝间,她一直未曾发现。 她看着左戎扬手系好白绫,那紧绷的唇角,显露了他的本心,她无奈的暗叹,将古木簪子从那白绫中取出,看了许久。 最后,又放回那白绫中,揣进了怀里。 左戎看着她将簪子揣进怀里,呼吸一滞,心口暗暗抽搐了几下,他略感不适。 十一年前,他带着这枚古木簪子去寻主子,那时候主子不认他,也不收这簪子,还骂将军不是人。 十一年后,在应战之际,她收下了这枚簪子,揣进了怀里,珍之重之。 他心里告诉自己,他是能想明白的,侍卫的职责只是守护,并无旁的,十一年前就答应了将军,他不能失言失信,替将军守护她,是一生的职责。 有风吹过来,送来滚滚热意,这热比往日更甚,手心开始冒汗,左戎暗中用袖子擦拭掉。 在城墙上等了这许久,无事做,她又解开臂缚,将袖子理顺理平,重新缠绕在手腕上,重新绑。 左戎走上前,接过臂缚,帮她弄,极其仔细,小心翼翼,将两只臂缚重新绑好后,又是一阵沉默。 左戎心中焦急,见她又握上剑柄,轻声问,“主子今日用剑吗?” “先用枪,再用剑,”她望着远处的敌营说,“用枪打他是国恨,用剑杀他是私仇。” “这两笔账,一笔一笔算,今日,我要跟那狗贼算个明白,做个了断。” 有一骑出现在视野尽头,她握紧手中的剑,轻声说:“来了。” 左戎抬眼望去,果真看见了那一骑,由远而近,越来越近,可惜他看不清那人的衣着,只看见了那杆方天画戟。 他的心怦怦跳,跳的很急,很乱,他开始慌,忍不住朝她靠近一步,本能的想护她于身后。 她说:“阿戎莫慌,你今日就站在此处看着我,看着我杀他,看着我替你家将军报仇。” 你家将军几个字,使得左戎心抖,将军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第一个主子,这几个字本没错,可是将军现在也是他的将军。 “你莫动,就看着我,看着我就好。”她又说。 那一骑近了,停在百米之外,藐视着城墙上的两人,蔑视一笑,高喊,“还请城上之人出来一战。” 风珏也俯视着来人,这回,她终于看清了杨思敏的真容,年近半百之人,却依旧丰神俊朗,看着跟不惑之年的男子一般无二。 标准的长脸,横眉冷硬的横呈在狐狸眼上,鼻梁高耸,薄唇淡漠,以前从来不觉得这类长相的人惹人厌,今日见了,她想,再也不会喜欢这类型的脸了。 她冷静的看着他,亦是回话,“出城一战,必定会的,但在本将出城之前,还请城下之人留下姓名。” 她横跨一步,不用看,轻车熟路地取出一块活砖,从活砖后摸出两卷裹紧的白色绢布。 她定定地看着下方的人,将那两卷绢布从城墙上抖了出去。 绢布应声滚展开来,携卷着风声,哗哗作响,那阵仗不亚于任何战鼓声动。 “既决生死,也定胜负,怎可没有这生死令?”她高举手中的卷轴,扬了扬左边的,“本将不跟无名之辈决战,还请来人留名!” 杨思敏看着那迎风鼓荡的绢布,眯起了眼眸,心中莫名起了一层激荡,他戎马半生,杀人无数,还没跟人签下过生死状,生平第一回,难免激动。 他看着左边那一卷,已签下了大名,又看向右边那一卷,除了顶端“定胜负,决生死”这六个小字,下边全是空白,这是给他准备的。 白绢携风,纵横翻飞滚动,滚出了劲风,在劲风里飘荡的更远更响,烈烈绢声夹杂在风声里,有厮杀之意。 不知怎么运作的,她手腕一转,一压,那绢布就定在了城墙上,她从另一个藏空洞里,拿出一支手腕粗的狼毫大笔,举了举,插进一旁的桶里,搅动起来。 浓墨在风里肆意蹿行,一时间,城头上飘满墨香味,也荡满煞气。 左戎这才明白为何城头上会有这些事物,可是那白绢他之前并不知晓。 此刻,他是愣怔的,更是慌乱的,看着她决意的背影,不敢前进一步,也不想后退一步。 其实,王爷不是他最怕的人,主子才是,他一直都怕她。 “笔墨已备,请来人留名!”她昂首于城头,高喊。 来人停在百米之外,不进不退,他是个敏锐的人,一直将自己搁在射程之外的地界内。 他抬头,“单凭一言,焉知真伪?” 风珏一哂,“本将怎舍得让你死于他人之手?放心,绝无诓诱之意。” “你若真胆小如鼠至此,本将先出城又有何不可?只是,这名,你得亲手留。” 她单手撑墙,飞身一跃,就站在了城墙跺上,脚尖一点,踩着右边那块空白的绢布,飞身而下。 左戎赶忙上前,探身俯视,看着她手持大毫,飞落而下,如展翅的飞鹰。 她停在白绢正中的位置,仰头望着左戎,“阿戎,一盏茶后,下令放赤羽出城,你就站在此处看着我,不许妄动。” 左戎心中泛起惊涛,默默地颔首,她的话,自己从来都只有听的份。 她于白绢正中看着前方的人,“杨贼,你还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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