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对方好像被自己吸引了注意,正略显错愕地看着她。 宋连荷不禁感叹,果然,世人对于八卦野史的喜爱,不存在任何壁垒。 可是,他看过来的眼神,总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 “宋小姐在陵安城……已心有所属?” 他问话的声音,都有几分紧绷。 宋连荷痛快回道:“是啊,出嫁前就喜欢上了。” 出嫁前…… 这么明确的指引,周君临心中的答案已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果然还是心系于他。 这个发现,竟让他有了些许隐秘的雀跃,他自知不该对她有这样的情绪,尤其是想到还在都城等他的宋郗兰,他便又有了几分愧疚。 于是,他硬生生别开脸,“宋小姐不觉得,有愧于你的夫君?” 就知道他也喜欢听这种翻墙红杏的桥段!! “我为何要这样想?”宋连荷不紧不慢道:“心是最难约束的,它喜欢谁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不过是将一人偷偷放在心底而已,又不曾伤害过别人。对着别人戴副面具就罢了,结果连自己都要欺骗,那岂不是太可怜?” 她不过是信口胡诌,可对面的男子显然当了真。 他眉头暗锁,看她的表情越发复杂了。 宋连荷一愣,他不会是以为她在蓄意勾引吧? 她忙岔开话题,“甚无公子既在遂宁做起了买卖,应是打算久居吧?” 男子看她,半晌才道:“如你先前所言,且随性为之吧。” “也好。” 两人又随意聊了些,宋连荷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似有重重心事。 多半是因为买不到马匹闹的吧。 宋连荷自是不会参与,她家反派大人还需要呢!怎么可能轻易给别人? 她也不久待,道贺过后便准备离开。 “宋小姐,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来到门口时,男子叫住她。 宋连荷回头看他:“请问。” “若能回到出嫁前,你……会选择你的‘心有所属’?还是现在的夫君?” 宋连荷是真没想到,他一个大老爷们,会八卦得这么彻底! 看在他这么虔诚的份上,那便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吧。 她露出一丝苦涩微笑,配合着将视线飘向陵安的方向,“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自己无数次,每一次都会得到同一个答案,那就是……” 咻—— 一道银芒划破长空,直奔宋连荷的面门! 周君临眸目一凛,拉过人便搂在怀中,同时展开折扇,随手翻转,便挡住了接下来几枚暗器! 宋连荷脸都吓白了,她知道,孔俣来了。 “胆敢暗算你爷爷!臭娘们,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随着一声怒号,自窗户猛地翻进一人,店内顿时一片尖叫,所有人都往外逃。 来者是个年轻男子,一袭黑衣劲装,五官出挑,却是一脸的匪气。 他手持弯刀,冲着宋连荷就来了! “臭娘们,爷爷这就宰了你,为帮里兄弟出气!” 宋连荷吓得腿软,周君临二话不说便将她挡在身后,“这位兄台,有事不妨坐下来慢慢说。” “敢管你爷爷的闲事?你也得死!” 孔俣挥刀就劈了上来—— 周君临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根本无须他出手,谷哈就已破门而入。 看到甚无的手下这么厉害,宋连荷总算松口气,“多谢甚……” 她一下愣住了。 面前这位公子的头顶,竟隐隐出现一道光圈…… 那是属于男主的光环。 宋连荷倒吸一口凉气,再去面前的人,他是……周君临?! 怪不得她会一直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了,原来竟是这厮! 一个劲地跟她打听王府里的事,还想诓她帮他买马匹? 他咋这么坏呢!! 若不是刚才他救自己那下,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了,这光环才显现,说不定她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这家伙耍来耍去! 周君临狐疑地看她,刚才还一脸的感激涕零,转瞬就怒气冲冲? 可是还不及他思索,谷哈那边便中了暗器,他脚步踉跄着退后,大喝一声:“主子先走!” 周君临当机立断,抓住宋连荷的手腕,刚要带她走,就被一道迎面而来的剑气逼迫着松开了手。 “啊啊,你怎么才来啊?” 看到钟师闽,宋连荷就又生龙活虎的,双手叉腰气得跳脚,“你再来晚一会,可以直接给我收尸了!” “我以为他们能顶事。”钟师闽持剑冲上去时,还不忘抽空嘲讽一句:“谁知,中看不中用。” “你——” 谷哈气得不行,这人摆明了就是冲着宋连荷来的,他们帮忙出手非但一句感激没有,还落了一堆埋怨?! 他撑着受伤的腿退后。 你行是吧? 那你来吧。 钟师闽也是当仁不让,招式凌厉,出手狠辣,手中的剑被他舞得密不透风! 宋连荷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动真格的,不愧是骆老头身边的第一侍卫,确实厉害。 “哈哈……就这点本事,还妄想布下天罗地网拿下你爷爷?孙子,你还差得远呢!” 若论武功,孔俣是会落了下乘,可他使了一手好暗器,当真是防不胜防! 这边钟师闽的手下也将糖果铺团团围住,有几人冲进来想要帮忙。无奈,店铺空间有限,根本无法施展,还会妨碍到首领。 所以,几人便退到门窗处,守好各个出口。 宋连荷在一旁看得清楚,这个孔俣身上好像有扔不完的暗器,时不时来那么一下子,钟师闽随时都要提防,这才迟迟不能将他拿下! 她将美眸一眯,低头就从身上翻找,然后翻出一瓶药水来。 宋连荷回过头就朝钟师闽大喊一声:“让开!” 钟师闽听到她的声音,反应极快,立即避了开。 与此同时,一只瓷瓶就砸了过来! 孔俣也看到了,他猖狂地大笑一声:“你不知道爷爷是百毒不侵吗?!” 说话间,他不过就随意用弯刀避开瓷瓶…… 嘶~ 一声皮肤灼烧感,瞬间传来。 孔俣一惊,低头看到手背沾上几滴瓶里的药水后就被腐蚀,流出血水。 见他中招,宋连荷笑得开心又嚣张:“侄孙,这可是你姑奶奶,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只是百毒不侵,你又不是铜皮铁骨!滋味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