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之前与张子凡关系颇为不错的那位大娘，此刻精神还算不错。 她看到张子凡，立刻笑着向他招手： “小伙子，快过来。” 张子凡听到呼唤，快步跑了过去，面带微笑说道： “大娘，辛苦你了呀。” 那位大娘摆了摆手，说道： “这有啥辛苦的，我还得感谢你呢。 多亏了你把这海鲜囤起来，给了大家挣钱的好机会。 而且你之前跟我说会有特大风暴的时候，我当时还不太敢相信，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会什么神奇的算命本事呀？” 听着大娘这番话，张子凡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解释道： “大娘，你可别误会了，我哪会什么算命的本事呀，只是恰巧对气象方面懂那么一点儿而已。” 大娘恍然大悟道： “噢，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小伙子，你这可真是厉害。 你知道吗？我今天看电视的时候发现，就连那些专家们都对这场风暴的突然来临感到惊讶不已。 这风暴来得太突然了，他们都是在风暴发生之后才匆忙发布的新闻。 你能提前预测到，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以后说不定能在气象局谋个好职位呢。” 听到大娘的夸赞，张子凡只是微笑着点头致谢。 就在这时，大娘看了看张子凡，压低声音说道： “小伙子，不对，小老板。” 张子凡赶忙说道： “大娘，你就叫我小伙子就行，千万别叫我老板，显得生分。” 大娘听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说道： “好，小伙子，是这么回事。 我昨天听说你囤了好多海鲜，成本都将近一百万了。 就算每天只卖一百斤，那也足够供应半个月了呀。 你之前不是说这风暴能持续半个月左右吗？昨天我跟我家老头子商量了一下，你看能不能私底下给我们收的价格便宜点，稍微给我们优惠一些。” 听到大娘这番话，张子凡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在商言商，如果只是因为情分而稍微降低一点价格，倒也不是不行。 但关键是周围其他的老板也都在，而且这个合同并不是私下与个人签订的，而是要和整个海鲜市场的经理，也就是周浩老爸进行签订。 价格方面基本上是统一的，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出现恶意竞价的情况。 大娘这么一说，倒是让张子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大娘显然也清楚其中的状况，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小伙子，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这其中的利益确实太大了，所以我和我家老头子商量了好久，这才厚着脸皮跟你提出来的。 你别放在心上，要是实在不行，就按照正常价格给我们就行。” 听着大娘这番诚恳的话语，张子凡心里也是感到十分无奈和为难。 他想起之前自己资金不足的时候，大娘毫不犹豫地表示要把那零头抹去。 大娘为人如此仗义，张子凡自然是铭记在心。 可如今这合同确实无法分开签订，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难题。 一时间，张子凡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先想办法稳住大娘的情绪： “大娘，这样吧，这几天你还是先按照正常价格购买。 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你争取到一些优惠。 要是能行，我肯定会给你便宜一些的。” 大娘听了，脸上立刻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小伙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大娘等着你的好消息，这几天大娘不着急，你先去忙你的。” 说完，大娘便转身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 就在这时，周浩老爸打完电话，朝着张子凡低声喊道： “张子凡，已经谈好了。” 张子凡听闻，立刻来到周浩老爸的办公室内。 只见周浩老爸此时面带愁容，缓缓说道： “张子凡啊，刚才我跟其他几个海鲜经理商量了一下，他们也都觉得你这突然临时加价五毛有点太高了。 毕竟咱们昨天签合同的时候，价格是按照一块钱定的。 你说这才过了一天，就直接涨价五毛，你这也太狠了呀。” 张子凡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被张子凡这样盯着，周浩老爸心里顿时有些发虚。 他眼珠一转，又准备绞尽脑汁想办法来糊弄张子凡。 对于他的这些惯用伎俩，张子凡早已经司空见惯。 不就是想要想方设法地压低价格，多占些便宜嘛，真是死性不改。 随后，张子凡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另一个海鲜市场的海鲜经理的电话，想要看看对方的态度。 周浩老爸见状，急忙问道： “张子凡啊，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张子凡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那位王经理的声音： “小老板，你这是打算来我们海鲜市场直接签合同吗？你可真是太慷慨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只加价五毛钱，我真是感激不尽啊。 昨天我们海鲜市场可是靠着你的这批货大赚了一笔，这都多亏了你的帮忙啊。” 张子凡笑着回应道： “王经理，你太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 咱们合作愉快，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很快，我想我就会去你们那里签合同了。” “好好好，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小老板。” 听到这番话，张子凡面带微笑地将目光投向了周浩老爸。 只见此时的他，面色极为难看，那模样就如同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小偷一般，瞬间变得心虚无比。 一时间，周浩老爸的内心懊悔不已，甚至恨不得抬手给自己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他自己也感到十分困惑和无奈，明明心里清楚绝对不能与张子凡作对，可不知为何，就在刚刚，他像是着了魔似的，莫名其妙地做出了那样的举动，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刻，周浩老爸只觉得头痛欲裂，满脸羞赧地说道： “张子凡啊，刚才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咱们还是赶紧按照一块五来签吧，我已经把合同准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