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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梁素。</p>
她绝对，绝对不可能是梁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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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落空变为愤怒。</p>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空气都有些扭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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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素”还在不断进攻，似乎完全没意识到环境的变化——就像已经设计好的程序一样。</p>
“都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p>
如果没有你，我的父母、我的生活、我的恋人，这一切都会回归正轨。”</p>
她还在说话。</p>
但平静得不像在发泄自己的怨恨，倒像在照本宣科。</p>
可这不过是火上浇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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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素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呢？</p>
明明在她死前最后一句话就是留给梁雨的，那句“你不要原谅我”就是希望活着的梁雨好好生活，不要对自己的死有负担。</p>
她怎么可能这样？</p>
就算是梁雨理解错了她的意思。</p>
可抛开这些不谈，单凭逻辑来看也该知道，梁素是因为养母的死才变得疯狂，从而恨的宽泛，或者说茫然。</p>
恨到最后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恨得到底是谁，到底该不该恨。</p>
所以她才选择了死亡。</p>
她在意的从来不是什么“你抢走了我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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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梁素怎么可能说这种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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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p>
根本就是一个只有外表空壳的冒牌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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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好像在沸腾。</p>
她的愤怒变成了怨念，倒是对行为的控制力也慢慢回来了。</p>
“是你的错。”</p>
“我们是仇人。”</p>
“是你的错。”</p>
“我们是仇人。”</p>
“梁素、梁雨只能是仇人，厉寒昀是你唯一的救赎。”</p>
梁素停了动作。</p>
她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压过来。</p>
喋喋不休。</p>
相互重合。</p>
却又每一声都无比清晰，仿佛要把这些话都刻进梁雨的大脑才算完。</p>
但梁雨显然已经不受控制了——</p>
“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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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姐姐不见了。</p>
她的姐姐也彻底不见了。</p>
就如同她的亲人、朋友，那些曾经切实活过的人一样消失了。</p>
可为什么会这样？</p>
为什么要操控她去做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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