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爬虫一起上 睚眦见是荀天,还以为是神天终于出现,不由得兴奋异常,边奔跑边手舞足蹈地狂喜道,“哈哈,兀那臭小子,你终于出现了。” “你这个人形怪物、丧家之犬、缩头乌龟、手下败将,是怎么有胆出现的。”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出来,胆子倒是不小嘛。” “不过,你既然被我逮着了,就别想再跑了。” “哈哈,谢天谢地,这回,我终于可以骂个够了。” “我要将你擒下来,然后天天非骂你个狗血喷头不可。” …… 荀天抬头一看,只见来人龙首豺身,嘴衔宝剑,生得极其的凶恶,此时正瞪视着荀天,手舞足蹈,上窜下跳,看荀天如看到了什么宝贝一般,嘴里更是不停地咒骂着荀天,而且,越骂越起劲,感觉比每天来此对着空气空骂过瘾多了。 荀天愕然,心道,“看这只妖兽的行为举止,该不会是‘睚眦必报’的主角睚眦吧。” 睚眦咒骂了半天,见对面的荀天竟然不言不语、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上窜下跳的,犹如看一只杂耍的猴子一般,不由得也失去了兴趣,停止了咒骂,头伸得老长,看着荀天,一脸惊奇地问道,“那个,你为什么不还嘴?” “我这般骂你,你难道不生气吗?” 荀天淡淡而笑,“你骂我,我为何要生气?” “比如,有一只疯狗一直对着你狂吠,你是理它还是不理它,若是你理了它,与它置气了,那你不就在无形之中将自己归于畜生一类了嘛。” “不过,我没说你啊,你别生气,我只是说‘比如’。” “轰隆”,睚眦听明白了,他既然身为神兽,智商也是在线的,一听荀天的话,便明白了荀天这是在拐着弯地骂他是畜生,不由得轰隆火起,而且越烧越旺,再也难以压制。 荀天见状,继续淡言道,“我说过只是打个比方,都叫你别生气了,你干嘛还要生气呢?”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养儿子没屁眼”,睚眦怒火冲天,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暴跳着怒吼道。 “我要生吞了你,啊,不,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啃了你的骨头、吞了你的心,吼……吼吼……,气死本神兽了。” 随即,拿眼一扫四周,“三哥、六哥,我们联手,擒下这个人形怪物,这人形怪物也太欺负兽了。” 可,一眼扫过,不由一愣,入目所见之处竟不见霸下的身影,而蒲牢却是双目呆滞,浑身不住地颤抖,灵魂之力一收一放,极其不稳,似情绪十分地激动。 荀天心知,蒲牢正在观看荀天留在他灵海的影像,所以才会如此激动,而且,越是对外界的了解,他越是激动。 睚眦呼喊了几声之后,蒲牢仍旧没有回应,也没有霸下的回音,睚眦不由心中一凛,知道定是发生了何种变故。 睚眦圆睁怒目,眼中似有火要喷出,单手一抄,将口中衔着的宝剑抄在手中,随即,宝剑直指荀天,怒吼道,“臭小子,你到底把我三哥怎么了?” 荀天云淡风轻地一笑,随意一指蒲牢,“你是说他吗?” “哦,他正在思考人生呢。” “只因我刚才告诉了他一些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才会如此激动,陷入沉思。” 睚眦神识扫过,发现蒲牢确实如荀天所说只是情绪比较激动,并未受伤,于是便放了心,转头朝荀天再吼,“还有我六哥呢,你把我六哥怎么了?” 荀天嘻笑道,“你的六哥是这只缩头乌龟吗?” 笑罢,伸手一挥,将龙戒之中的霸下放了出来,霸下被荀天灵力封印了丹田,动用不了丝毫灵力,就好比是人类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也不能动,所以被荀天放出来时,依旧缩着头,骨碌碌滚出了七八米远,晃了几晃,方才仰面朝天停下,真的犹如一只缩头乌龟翻转在地一般。 睚眦一见,心知霸下定是被荀天封印了丹田,才致动弹不得,再一联想到荀天不知对蒲牢说了什么,而引得蒲牢始终呆滞不醒,不由得怒火更盛。 就地一滚,化作龙首豺身的本体,仰首向天,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吼……”,声震千里之外。 吼罢,将宝剑重新衔在嘴中,四肢猛地一蹬虚空,身体似离弦之箭一般,直奔荀天冲去。 奔行之际,宝剑挚起,幻化成一柄百丈长的巨剑,直朝荀天斩去,同时,血盆大口张开,露出阴冷森森的獠牙,直朝荀天咬去。 荀天面对疾冲而来的睚眦,轻蔑一笑,“就凭你这只七阶大成的妖兽也想捋我的虎须,看我一掌不劈死你。” 笑罢,抬手起掌,将阴阳、五行之力融入“叠浪劈空掌”之中,一掌拍出,此掌与先前荀天所使的“叠浪劈空掌”不同,掌起之时,五行之力充斥其中、阴阳之力横贯方圆,应该叫“阴阳劈空掌”方才正确。 掌法只是载体,阴阳、五行之力才是实质与精髓,若荀天高兴,也可利用其他掌法将阴阳、五行之力拍出,效果也是一样的。 荀天一掌拍出,掌化阴阳太极图,图中凝聚了阴阳、五行之力,阴阳双鱼两极反转,循环不断、生生不息,似有阵阵道蕴传出。 “轰隆”一声,“阴阳劈空掌”所化的阴阳太极图劈在了巨剑之上,巨剑一阵震荡,坚持一秒之后,轰然炸裂,剑势之力被阴阳太极图反转炼化。 阴阳太极图去势不减,甚至更强,夹杂着滔天之势拍向睚眦本体,睚眦一见,不由大骇,心中暗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强大了,这一掌的灵气浓度竟然更甚于我。” “难道是他在地底得到了什么奇遇不成。” 感叹之际,赶忙起爪,一爪向着阴阳太极图拍去,巨大的爪影正中阴阳太极图之中的阴阳双鱼,阻断了阴阳双鱼的两极反转,瞬息之后,爪消图灭。 荀天一步登天,一掌拍出之际,便已身随掌动,脚踏八卦方位,瞬间便至睚眦身侧,抬手起拳,对准睚眦的豺身软肋轰去。 睚眦一见,心中惊骇,忙摇头摆尾,一头朝着荀天的铁拳撞去,同时,尾巴摆动,朝着荀天的腰身卷去。 荀天嘿嘿一笑,拳力不减,拳速更快,心念一动,调动天地之间的金之力与丝丝太阳真火融入拳中,在睚眦豺尾卷来之前便轰在了睚眦的龙首之上。 金之力主刀兵,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太阳真火主毁灭,温度奇高,无物不焚,睚眦肉身虽然强大,但仍不敌荀天铁拳,“轰隆”一声巨响,荀天的一记重拳砸在了睚眦额头之上,将睚眦砸得一骨碌滚了出去,“嗷”的一声惨叫,眼冒金星、头痛欲裂,连头上覆盖的鳞甲都被烧得发软。 睚眦一骨碌滚了出去,心里却是惊骇不已,“这小子何时变得这么强了,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吃了‘大力丸’吗?” “趁你病、要你命”,荀天一招占优,脚下一动,“玄天逍遥步”展开,似“八步赶蝉”,一步便追上了睚眦,再次举拳,不管不顾,“呼”地便砸了下去。 睚眦身形一动,想要躲闪,却已不及,无奈之下,只得拍爪相迎,“轰隆”一声,荀天一记“破空拳”正砸在睚眦的巨爪之上,睚眦一声惨叫,身体“腾腾腾”地倒退七八步方才站定,抬爪近眼前,只见巨爪之上满是血痕与血泡,血痕是金之力切割造成的,血泡是太阳真火焚烧造成的。 荀天一拳砸下,睚眦虽然挡住了,但巨爪却差点被轰断。 睚眦眼神闪烁,收起了凶狠的本性,这时他方才醒悟过来,他的三哥、六哥为何一个呆傻,一个被封印,原来,是两人联手都不敌眼前之人。 他怕了,“吼……”,睚眦仰天一声怒吼之后,一个急转身,巨尾似一条钢鞭横扫而来,同时,脚下用力,腰身耸动,便欲逃离。 巨尾横扫只是拖后之计,他真实的意图是转身逃离。 荀天战斗经验何等丰富,一眼便看出了睚眦的真实意图,嘿嘿冷笑道,“想跑,恐怕没那么容易。” 冷笑声中,身形急动,一步踏前,大手探出,直接扣住了睚眦的脖子,一把提了过来,随即世界之力探入其体内,将睚眦的丹田封印。 睚眦终于体会到霸下的痛苦与无奈了,他奋力挣扎,可就是挣扎不脱。 世界之力入体,睚眦瞬间似明白了一此事,不由得激动地大喊大叫道,“我靠,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你竟然不是先前的那个小子。” “你们两个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却不是同一个人。” “难怪,难怪你猛然间实力变强了。” 这就叫“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荀天与神天相比,只是手段多了一些而已,但就是这一点的差距,有可能就从量变达到了质变。 荀天淡淡而笑,“可惜,你现在知道是不是迟了点。” 睚眦闻言,神色一呆,激动之色立即褪去,接踵而来的是沮丧与不忿,“是啊,连我在内,我们九兄弟已被此人拿下了三位,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他不是先前之人,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哎呀,我也是傻,我要是早知道眼前这小子不是先前那小子,我肯定不会与他单打独斗,肯定会等老大他们到来后,一齐围攻他。” “这小子也太坏了,太狡猾了。” 睚眦越想越气,气不过,老毛病又犯了,直接高声怒骂道,“你个狗东西,还不快快放开我,否则我的几位兄弟赶来了,定然饶不了你,定会让你好看。” 似是印证他所说的话一样,远际天边,正有五个黑点疾速地朝这边奔驰而来。 睚眦遥遥一见,顿时大喜,哈哈大笑道,“你完了,小子,我的兄弟们来了,哈哈。” “即使你实力再强,你能以一敌二、能以一敌三,但你能以一敌五吗?” “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然后跪下……” 不等睚眦说完,荀天心念一动,世界之力再次透入,封住了睚眦的六识。 这一下,世界终于安静了。 睚眦被封了六识,不能言语,不由急得眼珠子滴溜溜乱瞪,虚汗哗哗直冒。他恨,恨自己明明知道了眼前之人不是先前之人,但就是苦于说不出来,待会还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上当受骗,这怎能叫他不难受。他极力地挣扎,甚至恨不得在自己的脑袋上破开一个口子,然后把自己想要说的话直接硬放出来。 荀天淡然而立,一边等候着神龙之子的到来,一边笑嘻嘻地看着睚眦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似乎很是享受。 远际天边,五个黑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及到千米之外,双方已能清楚地看清彼此了。 荀天放眼望去,只见前来的五人,正是传说中的神龙九子之囚牛、狻猊、椒图、嘲风与蚣蝮。 五人一上来,便呼啦一下将荀天围住。 五人之中,椒图、嘲风、蚣蝮是见过神天的,所以三人一见荀天,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哈哈,原来是你小子,你小子怎么不逃了、不躲了。” “我很好奇,这些天你小子躲哪去了”,蚣蝮调侃道。 “我估计,他是在地底呆不下去了,所以才叭叭地跑了出来”,嘲风接口说道。 “这回好了,这小子被我们围住了,插翅也难飞了,我看他再往哪跑?”椒图抄了荀天的后路,欢心笑道。 “臭小子,你真是好胆,把我三位弟弟怎么了?”狻猊一眼瞥见呆立不动的蒲牢,仰天倒地的霸下以及仍被擒在荀天灵气大手里的睚眦,不由得怒气顿时,豹眼环睁,脖颈鬃毛倒竖,怒声高喝道。 狻猊一声断喝,顿时声震虚空,震得虚空嗡嗡作响,七阶圆满境气势尽情释放,铺天盖地而来,压得虚空一阵震荡。 这时,一道神念似疾风般扫过现场,正是老大囚牛,他神念扫过,发现蒲牢并未受伤,只是陷入了沉思,而霸下与睚眦也未受伤,只是被荀天灵气封印,当即便放下心来。 囚牛静立虚空,仔细地观察着荀天,可是看来看去,除了能看出荀天乃六阶初期实力外,其余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小子到底是谁?虽表面看着只是六阶初期,但竟能以一已之力擒下我三位弟弟,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要么就是此子运用了卑鄙的手段,要么就是此子拥有特殊的手段,要么就是他隐藏了实力”,囚牛不停地打量着荀天,心里总感觉有一丝怪怪的。 嘲风、椒图、蚣蝮听得狻猊怒喝,这才注意到蒲牢、霸下、睚眦三人的异状,激动兴奋之情顿消,怒火上涌,纷纷上前,高声断喝,“小子,你这是在找死,还不快快放人。” 睚眦被荀天擒拿在手,使得他们投鼠忌器,所以几人想着先让荀天放人,然后一拥而上,将荀天乱刃斩死。 荀天闻言,故作惊慌之态,“我要是放了他,你们能放了我吗?” 荀天的一句话,让五人对荀天生出了鄙夷之色,直接将荀天贴上了胆小、软弱的标签,甚至连囚牛都停止了观察。 椒图嘿嘿而笑,一步上前,手中豁口大砍刀一指荀天,“臭小子,这里可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份。” “你要是想活命,就先放人,然后跪地求饶,寻求我三位兄弟的原谅,若是他们原谅了你,那就放过你,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蚣蝮与嘲风也上前一步,与椒图并肩而立,七阶妖兽强大的气息纷纷外放,高声怒喝道,“臭小子,快快跪下。” “否则,死。” 荀天摇头,装作有些沮丧地道,“看样子,我若是想活命,唯有拼死一战了。” “既然这样,你们五只爬虫就一齐上吧。” “轰”,一句“爬虫”犹如一枚钻地弹,忽地撞进了五人的心里,在五人的心里爆炸,成功地激怒了五人。 他们在见到荀天时,便先入为主地将荀天误认作了神天,而神天在他们的印象里,根本不堪一击,所以自然而然地对荀天也生成了轻视的心态。现在,荀天竟然称呼他们为“爬虫”,这叫他们如何能接受。 五人纷纷怒吼,“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出言不逊。” “兄弟们,大家一起上,直接一刀灭了他”,椒图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