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他慎重做事 荀天在第五局之时,竟切出了鸽血红宝石,鸽血红宝石可不常见,有钱都未必买得到,不由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众人呆立半晌之后,方才醒悟过去,刹时之间,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这不科学啊,凭我多年的切石经验,麻石基本都是废料,怎么可能会出鸽血红宝石这种货呢?”有人不可置信、摇头晃脑地说道。 “切,你算老几啊,你切过几回石,还凭你多年的切石经验,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身边之人立即反驳道。 “真是太神奇,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在麻石之中切出了鸽血红宝石”,有人感叹道。 “哦,对了,这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后来围过来的人问前期到来的人。 “我听他身旁的人说,他好像叫荀天,不过荀天之名在赌石界根本没听说过呀,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荀天竟然真的赢了沈大师,而且,还在麻石之中切出了鸽血红宝石,创造了奇迹。” “是啊,那可是沈大师啊,名满整个荆州,切石百分百出货,与人赌石,未尝有过败绩,荀天竟然赢了他,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没白来。” “如此说来,荀天岂不是超越沈大师的荀大师了。” “是啊,是啊,以后可不能乱叫了,要叫荀大师了。” 众人议论纷纷,烟雨瑶则是静静地挽着荀天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里流淌着甜蜜,她看中的男人岂能是凡人。 而她身旁的赵诗云则是一脸的羞愧,心中暗道,“这个荀天果然了不起,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真的赢了沈大师。” “亏我一直看不起他,还对他恶语相向,百般羞辱。” “人家不是不懂得反驳,也不是没有实力,只是不屑与我计较罢了。” “原来小丑一直是我自己。” “难怪烟姐姐能看上他,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荀天无视众人的议论,转头对姚君悦说道,“请姚老板宣布比赛结果吧。” 一席话,终于让大家从兴奋之中清醒过来,于是纷纷看向沈大师,此时,只见沈大师脸上肌肉一阵阵地扭曲,面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黑,最终变成了死灰色。 眼窝深陷,眼神黯淡无光,他积攒多年的赌石大师之名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成为了过去,最终成就了别人,无意之间,他竟成为了别人的踏脚石。 今日一战,将成为他终生难以抹灭的人生污点。 而今日之后,荆州将再无沈大师,唯有荀大师。 姚君悦看了看一脸颓废的沈大师,再看了看依旧淡然如初的荀天,于是朗声说道,“沈大师与荀大师赌石,采用五局三胜制,荀大师胜三局,沈大师胜两局,最终,荀大师获得赌石的胜利。” 言语之中未再直呼荀天的名字,而是称呼荀天为荀大师,可见,由姚君悦起,便已认可了荀天赌石大师身份。 姚君悦继续说道,“按照赌约,双方所切出的宝石全归荀大师所有,而原石费用全由沈大师支付。” 姚君悦一句话说完,全场轰然而动,虽然众人早已知道结果,但由姚老板亲口宣布出来,效果绝对不一样。 沈大师见姚君悦宣布了结果,便不再多话,带着长袍小胡子男人快速走了出去,随即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临走之前拢手入袖,大拇指与食指相扣,偷偷朝着荀天一弹,将一丝精神力一样的东西附着在荀天的外衣之上,然后再恶狠狠地瞪了荀天一眼,眼神深处则是无尽的愤恨,凶光闪烁。 荀天心有感应,不过却没在意,在荀天看来,这个沈大师是个旁门左道之徒,有些歪门邪道罢了,不值一提。 沈大师一走,现场气氛变得热烈了起来,毕竟刚才沈大师在场,众人碍于沈大师面子,也不好欢呼相庆的。 正在大家欢呼相庆之时,猛地有人高声顺道,“我出一个亿,买荀大师的那块鸽血红宝石。” “切,你真是想瞎了心了,一个亿就能买到如此完美的宝石”,刚喊出来,便有人反对。 说话之人一转头,看向荀天,开口道,“我出五个亿买这块鸽血红宝石,荀大师,五个亿差不多是这块鸽血红宝石的真实价值了,你就卖给我吧。” 说完之后,静静地看着荀天,等待着荀天的答复。 荀天略一沉吟,正待答应,凤舞启却是一脸献媚地跑到荀天跟前,舔着脸说道,“荀兄弟,啊不,荀大师,你可不可以将两块宝石转让给我啊。” 刹时之间,众人纷纷上前,围住荀天,当场竞起价来,要买荀天手中的宝石。 荀天面对众人的竞价,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头对姚君悦说道,“姚老板,请将那块“众生极乐佛”宝石送到问天大厦去,其他宝石就由姚老板代为拍卖吧。” 姚君悦闻言,赶忙对着荀天躬身一礼,“感谢荀大师对君悦石坊的信任,我会办好此事的。” 赌石坊也经常性举办拍卖会,荀天委托,正合姚君悦心意,所以便爽快地答应了。 随即话风一转,“荀大师,我们君悦石坊诚心聘请你为首席鉴石师,不知荀大师意下如何?” 荀天微微摇头,笑道,“谢谢姚老板的信任,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所以抽不开身担任贵坊的鉴石师。” “况且,我若是将贵坊里的宝石全部标定出来了,那么哪还有赌石的乐趣了。” 姚君悦一听,猛然醒悟,确实是这个道理,赌石赌得就是涨与跌,如果将其全部标示出来了,就无所谓赌石了。 一念至此,于是放弃了聘请荀天为鉴石师的念头,同时对荀天更加的钦佩,钦佩荀天小小年纪便通透很多东西。 荀天说完之后,便拉着烟雨瑶离开了君悦石坊,赵诗云见烟雨瑶伴着荀天离开,也赶忙跟上,却被荀天婉拒了,“赵小姐,我与瑶儿还有事要做,恕我不便与你同行。” 赵诗云一时气苦,她听明白了荀天的意思,荀天的言下之意有两层,第一层意思是说她赵诗云整日不干正事,尽招惹是非。第二层意思是说,他们之间不是同一类人,道不同则不相为谋。 不过,她细细一想自己先前对待荀天的态度,也确实如此,所以气苦之际,也甚觉尴尬。 烟雨瑶见此,忙笑着上前,揽住赵诗云的香肩,柔声劝慰道,“诗云,不必如此,天哥哥不是小气之人,我们确实有事要办,所以不能和你同行。” 赵诗云这才破气苦为笑,随即想到了什么,一伸手便从脖子上解下了一枚玉佩,递给烟雨瑶,“烟姐姐,这是我爸为我求得的平安玉佩,送与你,保你平安。” 烟雨瑶一见,甚为感动,正待拒绝之时,旁边的荀天却猛地一伸手将玉佩抓了过去。 烟雨瑶与赵诗云均是一愣,赵诗云心中更为惊讶,“这个荀天为何要抢我的玉佩,我又不是送给他的。” “虽然我的玉佩乃绝品宝玉,值不少钱,但刚才荀天在君悦石坊已开出了那么多的绝品宝玉,他应该不至于觊觎我的宝玉吧。” “不是宝贝的原因,那是为何呢?” “啊,我知道了,这个荀天是个变态,喜欢女孩子的贴身之物。” “这个玉佩是我贴身佩戴的,所以他才抢过去的。” 想到这里,抬头看向荀天,只见荀天正拿着她的玉佩凑近眼前仔细察看着,一时心中大窘,口中不由自主地怒喝出声,“你个死变态,还不快把玉佩还给我。” 一句话骂得荀天与烟雨瑶均一头雾水,一愣神之后,荀天眉头紧皱,开口问道,“赵小姐,你这枚玉佩从何而来?” 赵诗云闻言,更感委屈,甚至都要哭出来了,于是强忍着泪水,嘟着嘴冷声道,“我为何为告诉你?” 荀天闻言,更觉莫名其妙,不知哪里得罪了赵诗云,无奈之下,只得好言劝道,“赵小姐,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佩戴这枚玉佩了。” 这时,烟雨瑶听出了荀天话语中的不对劲,看向荀天急切地问道,“天哥哥,难道这枚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荀天点头,“是的,这枚玉佩看似是宝玉,实质里面封印了一位高手的一丝精神力在内,此精神力可激发佩戴者的精气神,但也暗暗吞噬一部分,以壮大自身。” “不过,玉佩激发出的精气神的量大于吞噬的量,所以佩戴者总感觉身轻气爽,视之为宝物。” “却殊不知,这就如饮鸠止渴,挖掘未来成就现在,年过后,佩戴者就会神形枯镐,油尽灯枯。” 说到这里,抬眼看向赵诗云,正色说道,“赵小姐,不知我说得对与不对?你是不是自从佩戴此玉佩以来,就感觉神清气爽,才思敏捷呢?” 赵诗云闻言心中大惊,也有七八分相信了,她的情况正如荀天所说的那样。 不过,转念一想,“这该不会是荀天故弄玄虚吧,或许开了光的宝玉本本就能提升佩戴者的精气神,而荀天却故意将其说成邪物,以便掩人耳目,将其拒为己有,满足其变态的心理。” 此念头一生出,便立即占据了她的思想主位,挥之不去,于是更加的愤怒,“荀天,不要再花言巧语了,还不快快将玉佩还给我。” 荀天一愣,“呃,这小妮子想不到竟中毒这么深了。” 无奈之下,只得开口说道,“你若不信,可随我来,我当场证明给你看。” 说完,带着烟雨瑶与赵诗云来到了布加迪威龙车内,关上车门,左手一翻,掐动指诀,撑起了一处小结界,右手掏出玉佩,放置在车座位上,随后,灵力涌动,一挥一带。 猛然之间,一道虚影由玉佩中缓缓升起,一身长袍,留着一小撮胡子,和今日沈大师带来的神秘人装扮是一样的。 虚影升起之际,张口便骂,“八嘎,谁这么大胆,敢坏我好事,我非杀了你不可。” 荀天惊呼一声,“天照忍者”,惊呼之际,便调动了神识,形成手掌,伸手一抓,将虚影抓在手里,正准备读取虚影记忆之时,但听得“噗”的一声,精神力破灭了。 荀天与烟雨瑶均惊咦了一声,荀天更是喃喃地道,“实力不错,依据精神力来判断,此人的境界已相当于化神境。” 说完,手中一用力,将玉佩捏得粉碎。 正在两人惊疑之时,猛听一声尖叫传来,“鬼啊”,正是赵诗云。 她由于看到了从玉佩中升起一道虚影,便误认为是鬼。 荀天见状,也不解释,只是一指点在赵诗云印堂,将精神力的相关解释传至她的脑海,这种直接注入意识比用嘴解释要好千万倍。 好一会,赵诗云方才平静下来,终于相信了荀天所说的话。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荀天,一脸的不可思议,其中还夹杂着崇拜。 荀天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枚天元丹,交于烟雨瑶,示意烟雨瑶递给赵诗云,并淡然开口道,“赵小姐,看在你是瑶儿朋友的份上,我赠你一枚丹药,你晚上临睡前吞服,可补你以前损失掉的精气神。” “还有,切记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定不放过你,即使你是瑶儿的朋友也不行。” 说到后来,声音冰冷,毫无感情而言,吓得赵诗云对荀天的好奇之心、崇拜之意等等全部都化作了敬畏。 赵诗云赶紧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荀天一眼,声音诺诺地道,“这枚玉佩是我父亲送给我的,不过,具体是谁给我父亲的,我确实不知,待我回去问过我父亲后,再告诉你。” 荀天微微一笑,缓和了一下气氛,这才淡淡开口道,“不必了,我已知道答案了。” “不过,请你回去告诉你父亲,请他以后慎重做事,特别不可做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我定让其后悔终生。” “啊”,赵诗云惊呼,冷汗随之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