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出去?” 傅京湛纳闷地看了程默一眼:“你想在这里办公?” “咳咳!” 程默终于反应过来傅京湛的意思,咳嗽了几声尴尬地说道:“我出去!”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 程默立刻站住了脚步。 来了来了。 傅总果然还是好奇要问那些问题的。 程默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居然还有一点小小的雀跃。 “傅总。” 傅京湛觉得程默今天是真的很古怪。 但一时半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古怪,不过此刻他也没心思跟程默去计较了,摆摆手说:“你跟底下的人说一下,这次团建如果要夫人参加的话,就不能去其他太过热闹危险的地方了,夫人怀着孕,去别的地方会有危险。” “大家可以先选个舒服点的地方玩,经费照样给,另外我还给大家额外补偿一次出国旅游的机会,可以带家属。” “所有费用公司全包。” 饶是程默这种沉默寡言的性子,这一刻都忍不住惊呼道:“真的吗?” 傅京湛已经低头去处理文件了:“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们?” 傅京湛确实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但是团建照样举行,还补偿一个旅游机会,费用全包可以带家属,这个条件真的秒杀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的企业。 再良心的资本家也不可能会愿意这样自掏腰包让员工出去玩的! 程默都忍不住有些激动了。 “我这就去跟大家说。” 程默说完之后就跑了出去。 没一会整个傅氏集团的人就都知道傅京湛的大气行为了。 “啊啊啊啊我这辈子都不要从傅氏集团离职!” “谁说公司只是员工第二个家的?我就不一样了,傅氏集团就是我家!傅总就是我亲爹!” “???好家伙当场认爹可还行。” 公司群里闹腾得不成样子。 傅京湛没有去关注那些事,他忙完手边的工作之后就给宋时舒打了个电话。 “在车上?” 傅京湛听到了宋时舒那边传来的引擎声。 宋时舒应了一声:“我在跟枝枝一起去付家的路上,今天去看看付阿姨。” 付夫人是能接受宋时舒做傅京湛媳妇这件事的,所以宋时舒已经改口了。 “唐木槿陪着你们去了吗?”虽然付夫人现在对宋时舒她们的态度不错,但傅京湛还是没忘记之前的事。 他觉得还是有唐木槿陪在一边比较好。 “没呢,她最近被洛水市首富给缠住了,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对了老公,你知道这个洛水市首富到底是谁吗?” 傅京湛也知道这件事,之前听了一耳朵八卦,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这么锲而不舍。 “洛水市首富叫唐寅桉。” “唐家从前是混那种道的,黑白灰的生意都敢做。” 傅京湛自从知道现在孩子开始有了感官感觉之后就很自觉地开始胎教。 那些孩子不该听的事他都会很注意。 宋时舒觉得有些好笑,她认为孩子也不可能因为听了几句那个话就变坏,傅京湛这样属实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但傅京湛初为人父,心心念念的都是孩子,宋时舒也只好配合着。 毕竟男人至死是少年是少年。 傅京湛这样的,少年期估计也持续不了多久。 宋时舒当然是要让让他了。 “后来国家开始严抓,唐家就顺势洗白了,不过即便他们动作很快,但势力范围还是缩小了一大圈,而且财富积累其实也没那么庞大,唐家受不了被人压着的日子,自然就在其他的方面想办法。” “唐家这些年过得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好。” 宋时舒立刻就听明白了。 “洛水市能压榨的已经都被唐家压榨完了,所以现在唐家转而转移了注意力,把目光放在了京城唐家身上?” 傅京湛十分感慨,宋时舒明明不是从小就在这个圈子里生活的人,可是她对这些事情的敏锐度真的很惊人。 有时候傅京湛甚至会想,要是宋时舒从小是在豪门圈子里长大的,搞不好也会成为一个女企业家。 继承家业的她说不定能把家族企业发扬光大。 “是的。” “唐木槿的家人都很怀念故国,当初离开国内去发展国外的声音也算是迫不得已。” “所以他们心心念念的都是回来,今年被他们找到了最好的机会,他们自然就选择回国重新发展。” “家族底蕴积累了那么多年,唐家现在最缺的是打响知名度而不是钱。” 宋时舒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洛水市的唐家最需要的就是钱,他们想要吞并京城唐家来发展自己的家族?” 傅京湛嗯了一声。 虽然还是素未谋面的关系,但宋时舒对这个唐寅桉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 “不过是从前混那些的,掠夺本性根本就不会改。” 傅京湛说:“洛水市首富的位置本来也不该他们坐,是他们出尽手段才得到的位置,这些年他们为了抱住这个位置也算是机关算计,在洛水市的名声已经是臭不可闻了。” “你叫唐木槿小心一点,别又被男人骗了。” 宋时舒想到上次唐木槿说的她跟唐寅桉的事,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挂断了跟傅京湛的电话之后,宋时舒跟沈枝简单说了说这个事。 沈枝忍不住就道:“乖乖,唐木槿是真有点吸渣体质在身上的,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冲着她的身份去的。” “可见有钱人也有自己的烦恼啊,你看咱们,要啥没啥,别人就不会打咱们得主意。” 宋时舒笑了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对了,你给付阿姨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沈枝点点头。 她看起来有点紧张的样子:“你说她会喜欢吗?” 宋时舒拍了拍沈枝的手臂:“肯定会喜欢的。” “你的心意是最重要的,她会知道的,你也别那么担心。” 沈枝想到了什么,有些悲哀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实在是太喜欢付景初了,从前我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总觉得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算了,但是现在我总觉得有些事,太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