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对砍了树还要再花钱买树苗也是有怨言的，祖祖辈辈在这儿就没听过这说法，但大队长说的，村长也同意了，他们也只能认了，但现在这时候还是这说法，就怕那些不愿意的或是没钱的真出事了。 大队长哪里不清楚这些，秋收下那么大雨要不是有那些树在，将土都冲下来，山脚边住的可就要遭殃了，这还是他听回城的知青说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他也不能真看着大家抱着柴火冻死，“咱们商量个章程出来，先把眼前的困难过去再说。” 洛言言发现最近苏晚春总往她这儿跑，搞的她都没什么时间进空间了，她想玩手机啊！虽然很烦躁，但她也不能直接撵她走不是？毕竟苏晚春又是拿菜又是拿粮的，这话还得想想怎么说。 “你一天基本都在我这儿，没其他事忙吗？” “我能有什么事？你是不知道，我屋里一样烧着炕，但怎么都没你这儿暖和，估计是你这儿左边吴知青烧着，右边宿舍里烧着的缘故。因为白天都这你这儿蹭暖气，我的柴火应该能过了年，他们已经不怎么够了，让商知青去找大队长问问能不能再砍几棵树。” 听着前头洛言言还有点心虚，她可是有电暖器的，自是没法比，没想到苏晚春就把理由给她想好了，“不是弄了不少吗？现在就不够了？”她也是看到他们柴火垛的，虽然没她的多，毕竟她是捡了半年多的，但也不是很少啊！这还没到过年就撑不住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再多也顶不住天冷啊！去年白天多穿点稍微烧着点就成，今年白天晚上一样的烧，这谁顶得住，不过我看你外面的柴火没怎么下去多少呢？” 洛言言突然觉得自己就多余问那一句，她这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毕竟除了苏晚春过来，她都是只开电暖器的，剩下就是做饭的时候用些，“你们囤了十天半个月的柴能和我这种捡了大半年的比吗？我不少都是粗木柴也比较耐烧，自然下去的没那么快。”这么说也不知道苏晚春信不信，但她一时之间真没想到什么好借口。 “说的也是，明年我也要捡些粗点的。” 知道原因，洛言言准备好的话便没说出来，就当多个人监督学习好了，就是希望大队长给点力，早点解决下这个事情。 脑子里刚想完，就听到大队长广播了，这也太及时了些。 队上已经算好了日子，后天大家去砍树，不过这次不是山脚的那些，而是要往里走一走，具体能砍哪些，要按队上标记好的砍，其他的不能碰，要是被发现砍了不该砍的，不仅要扣工分还要罚钱。 “商知青昨天才去，今天就通知了，挺及时的。” “应该也有其他人去找大队长了。”毕竟这也算是大事，大队长不得提前和其他干部通通气？而且听大队长说的还要提前上山去做标记，这也是个小工程需要花时间的。 “管他的呢！只要有柴烧火就行，就是大队长怎么没说买树苗的钱？” “你缺那几个钱？别人怎样你怎样就行。” “也是，想太多头会秃，还得在你这儿蹭两天。”她也知道一直待在洛言言这儿不好，但柴不够她那么烧的，烧的少了不暖和，多了又不够，她也是苦恼的很，比起和洛言言借些柴火，不如白天在一块，两个人一起用，能省点是点。 “行。”好歹有个期限，两天也不多。 一大早就开始吵吵闹闹的，大家都早早收拾好准备跟着大部队上山了。 靠砍柴刀要想把那么粗的树砍倒是不可能的，大队长派人提前去借了两把专门砍树的锯，再加上队上也有一把，大家分着用。 洛言言柴火是够的，不打算跟着他们一起去的，但还是被苏晚春喊醒了。 “你也看到了，我是够用的，这么冷的天气别说上山了，门我都不想出。” “行吧！我还想着好几天没出门，问你要不要出去看看热闹，那我和他们说一声，你继续睡吧！” “嗯。” 结果就是被苏晚春吵醒了，看情况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洛言言便起身热了几个包子，煮了碗馄饨，好久没有按时吃早饭了。 大家都在前院集合了，苏晚春和商少秋说了洛言言不去的事，她的柴火还有不少，能撑得住的。 商少秋到后院敲了洛言言的门，亲眼看到棚子里的木柴才放心离开。 “我们人多，我也不直接分了，大家自由组队。” 边走边说，大家便商量好了，不过注定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罢了。 苏晚春力气大，自己就能都干了，直接拒绝了和其他人组队，早点干完早点回去休息，她可不想等着人齐了再慢慢往回走。 到了山脚已经有不少人在了，因着工具有限，只能一家用完下一家再用，大家基本都来了一个人排队，要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自己过来，要么让之前几家走的人家帮忙喊下人，毕竟一家子冷哈哈的都来排队也不是个事。 “咱们怎么没想到呢！看情况还要等很长时间呢！”知青们可是都来了的，看看前面长长的队伍，真是 “是啊！我们要不要也留下一个人等，其他人先回去？” 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那你留下呗！大家都会感谢你的。” 他也只是出个主意，他可不想在这儿冷着一直等着。 商少秋想想也不是不行，拉着孙楠、陆涛、王大强和秦晓在一起商量了。知青人多，要真选一个出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商量出来，既然分队了，自己小队商量就好很多，“看看前面这么多人，咱们来了也有五分钟了，还没有一个人下来，咱们要不要也选一个人出来排队？其他人把排队的那份活给干了。” “可以是可以，但咱们和村里人不顺路，也不能让人家帮忙喊人，这要是排过去了咱们也不知道不是？” 王大强指了指旁边其他也在商量的吕峰他们，“要不和他们商量商量？两个队各出一人，到时候大家一起用，一个排队一个就能回去喊人。”其他队要么都是女知青，要么就是和他们不合的‘老知青’，这事要是合作还是找吕峰他们的好，他们队四个人只有高小琴一个女知青，而且人还没交恶。 “行，我过去问问。” 商少秋过去聊了几句，便把四人喊了过来，就差选谁出来的问题了。 高小琴在商少秋过来问的时候，便在想这个问题了，她需要的柴不少，但又干不了多少活，要不是曹华严，他们估计不会带她一起，“我留下吧！” 看着几人都看向自己，高小琴刚准备开口解释，曹华严就先开口了，“这么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行？我留下。” 虽然很感动曹华严护着自己，但高小琴可不能真的这么做，他们可是一个小组，真让曹华严留下了，其他人怎么想？“我知道我干活不太行，但排队还是可以的，说白了，我也是因着，排队人的活你们帮忙干了才留下的，真让我上山伐木肯定是干不了啥，反而是个累赘，不如我留下排队，好歹也算出了一份力。” 曹华严还要说什么，被高小琴按住了，她不能一直占别人的便宜，而且这是提前说好的，其他人帮排队的人把活干了，这样他们心里也能平衡些，毕竟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城，曹华严还要和他们一起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