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芦花婶带了人来，她们答应了再配个厨子，两个人一半一半，不过钱得两个人分，商量的结果是给洛言言十块钱，给另一位多少就不知道了，反正也不关洛言言的事。 洛言言本不想答应的，但想想自己每天在屋子里待着也不算个事，趁着这个出去放放风也好，两个人各做各的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倒也不会太累。 当场洛言言就把她要做的菜单写出来了，正好有做主的人在，一次商量好了也省事些。 芦花婶去年也挑过菜，好些个就是她家去年做过的，还在旁边帮忙出主意。 越挑越觉得要是洛知青都包了就好了，都有些挑花了眼，感觉都挺好，不过已经提前说好了，知道没可能，看了半天才将菜选出来，凉菜两个素菜三个热菜三个。 洛言言看她们选好了，便将需要准备的食材和调料写在菜单下面空着的纸上，边写边说，有些菜的叫法不一样，她们问，洛言言都描述清楚了。 等到了日子，洛言言早早便到了，帮厨的婶子也是刚到，看到有桂花婶在，洛言言安心了很多，把她需要的菜是个什么要求都和桂花婶说了，合作过一次，一说桂花婶便知道了。 大礼堂里是有一个炉子供暖的，但屋子大，就是烧了炉子，温度也没多高。 几个婶子将东西收拾好，其中两个将两个灶烧起来，这天气冷的，这么多菜用冷水洗不得冻伤了，烧些热水才是。 两个口灶都烧上，没一会儿水就开了，屋里有了热气，也暖和了些。 洛言言来都来了，在旁边干看着也不是个事，便和桂花婶切菜。 刚洗了一半，主家派人将肉和调料送来了，还有借的碗筷、桌凳一起。送东西的人并没有多待，快速将东西摆好，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家里还有别的事要帮忙。 这下所有的菜都到位了，洛言言的菜也都备好了，闲着没事，便将两个凉菜提前拌好了，反正这个早些晚些都一样。 因着洛言言对切菜有要求，而另一个厨子还没过来，婶子怕帮忙切错了，他需要的菜便洗了放在一边，等人来了再说。 “帮了这么多家，还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可不是，哪次不是忙的呀，等人都来了，还在准备呢！” “还不是另一个大厨还没来？那一半菜还没切呢！” “管他呢！能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人不是还没来！” 洛言言反正也插不进话去，便坐在旁边老实待着，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这人也该来了。 实际上稍微休息了一下，吃席的人便陆陆续续的来了。 “不是说请了两个厨子？另一个呢？怎么没见？”说话的是村里的婶子，看到几人坐在那儿休息，过来闲聊了。 “没来呢！” “都这个时候还没来，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哦！” “没看洛知青在这儿呢！还怕吃不上饭？”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挡，另一个大厨来，要问怎么知道的，看看人家那派头，膀大腰圆的，村里人干活倒也精壮，但哪家能吃的这么肉，真有，不可能没见过，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后面跟着个年纪不大的小子，身上背着个木箱，人一到那小子就过来打招呼了。 人都来了，她们再歇着便不合适了，反正其他不是洛言言的活，她没过去，依旧坐着休息。 婶子们和那小子很快忙活了起来，那大厨也将木箱打开了，不愧是专门干这个的，人家这工具就全的很，光刀就好几把。 看着那切好的菜，大厨就要伸手拿，桂花婶出声拦住了，“这菜是言言的那半，您的是这些，因着您没来，我们也不清楚您要哪样的，便先放着了。” “都是给主家做菜，用些怎么了？再切不就行了，不是还有那么多？” “大家集体办，请一个自是做不了这么多，请两个怕有什么差子，提前说好了，两个大厨各做各的，我们就是帮忙的，您要什么我们现在切，时间还早，用不了多长时间。”反正就是各是各的，两个人做的不一样的菜，言言这个都是她写好的菜，量也是算好的，他要是用了，到时候言言不够怎么办？出去再弄那不是多此一举吗？提前分好还省些麻烦。 洛言言看到了桂花婶和大厨在那儿说些什么，便起身过来了，一听就明白是个什么事，“婶子说的是，我来得早就是怕耽搁您的事，这量都是算好的，那边菜都洗好了，您要什么现在切就行，要是忙不过来，我也能帮着切的。” “好，你们好的很！”她们都这么说了，他拿是不可能拿了，干了这么久他还没受过这个气，但现在撂挑子，便是他的问题了，要是传出去谁还找他做，只能先干完了再说，他倒是看看以后谁还来这队上做席面。 看大厨去准备了，她们也松了一口气，洛言言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边界感是要有的，不能因为你有颗糖，别人说那还有颗，要你再剥一颗，手里这个先给他吃，别怀疑自己，让不让要看自己愿不愿意，而且别人说要就要？ 人来的差不多了，新郎新娘们也都来了，大队长和村长正准备上台证婚。 洛言言便起锅烧油开始炒菜了，等大队长和村长说完，便能开饭了。 村长刚说完，大队长便接过话简短说了几句收了尾，刚才就闻到香味了，下面肚子叫的声音也不是一个人。 大队长一说完，大家便热闹了起来，整个屋里除了饭香就是饭香，早就等不及了。 凉菜都是提前做好的，大队长一收场，下面便将凉菜先端上桌了，紧接着炒菜也一个一个上来了。 洛言言看旁边的大厨像是在和她较劲，她这边上一道，他那边也紧跟着上一道，结果就是菜早早便上齐了，大家还从来没吃过上菜这么快的席面，果然请两个大厨就是不一样。 “时间还早，我们先吃吧！”桂花婶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上齐了，剩下就等大家都吃完收拾了，便招呼几人上桌，他们几个的桌就在灶台旁边。 大家一听便直接坐下吃了起来，大厨看到大家都夹洛言言做的那几道，他这徒弟也是，一点儿都不给他面子，吃的起劲，他便也将筷子伸了过去，他倒是要尝尝这小丫头有几斤几两。 “丫头，你师父是谁？” 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洛言言直接便回答了，“余灏泽老爷子，余溏是我大师兄。”老爷子的名讳年轻的不一定清楚，但她大师兄应该都是听过的，毕竟现在也是有些名气的。 “你就是余老爷子收的小徒弟？”之前是听说余老爷子收了个徒弟，但请的都是那一辈的人，他们这些还没资格去，自然是没见过的，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嗯。” “这不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我师父和你师父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我也算你是师兄，刚才的事是我不对，小师妹可千万别放心上。”余老爷子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这要真回去告状，他少不得一顿骂。 “师兄好，刚才有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该叫还得叫，毕竟人家都说出来了，她听余姚是说过的，但是大家出师后都是四处跑，过年都不一定能聚齐，谁是谁的等遇上了再仔细和她说。 钱涛听了便放松了，不记得好啊！不记得好！ 等吃完饭，钱涛打过招呼便带着徒弟离开了，他们可从来不管收拾的。 他们一走，桂花婶便安排洛言言也先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