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下猛药

纵欲过度的年轻人，愣了半晌，才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秦天明笑了笑，“这还用得到看？”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毕竟年轻人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不是看出来的，而是他闻出来的。 秦天明的身体被灵气改造过，无论是各种感觉都敏感到了极点。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年轻人身上的那股味道，那是只有嗑药的人才独有的味道。 秦天明送快递的时候，曾经给一个瘾君子家里送过快递，家中的那股味道，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而如今，他又在眼前的小伙子身上感受到了这股味道。 “萧大小姐，不用开方子了，让他回去等死吧！” 秦天明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对这样的人，他打心中看不起，没有一点好感。 萧曼身子僵硬的点点头，说了一声“好”，不敢多说什么，乖巧的坐在一旁。 此时她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没想到自己跟在被誉为国医圣手的爷爷身边，学医二十余年，竟然比不上秦天明。 纵欲过度的年轻人，看着面色已经冷若冰霜的秦天明，被吓到大气都不敢出，乖乖的离开。 秦天明扭头瞥了一眼萧曼，淡淡的说道：“萧大小姐，悬壶济世没错，可有些人能救，有些人不能救！” 萧曼凝望手中写下一半儿的方子，失魂落魄的点点头，喃喃自语了一声“好”，再也不多说话。 接下来接诊的十来个人，比较顺利，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病，秦天明和萧曼两人给出的诊疗方案也都几乎一样，不过是用药上有些差别，但殊途同归。 萧曼对秦天明的认可，又多了几分。 临近中午时分，外面排着长队的病人，不过才看了三分之一。 秦天明心中有些肉疼，这么多病人，全都开了药，要是自己让这些人全掏了钱的话，那今天得赚多少钱？ 可为了留住病人，为了名声，不得不这样做，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下一个！” 就在秦天明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吵闹。 “求求了，求求大家了，我家孩子，我家孩子快不行了，能不能让我先去找大夫看病，求求大家了！” 吵闹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声嘶力竭，声音中带着哀恸。 秦天明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二话没说，起身冲出门去，萧曼也一脸紧张的正色，跟在秦天明身后，来到门外。 眼瞅着大夫都出来了，那些排队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门外，一男一女两人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男人铁青着脸，眼中尽是红血丝，显然也十分着急，他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脸色红紫，气息微弱，出气多进气少，气若游丝，似乎命不久矣。 而那女人，哭的梨花带雨，脚步虚弱，差点就要站不稳。 “孩子怎么了？” 秦天明一边问着，一边抓起孩子的手，开始给孩子把脉。 脉象微弱，有一下没一下的，显得非常虚弱。 可也仅仅只是虚弱，秦天明并没有感受到孩子有任何的病症。 一旁的女人赶紧解释道：“十来天之前，孩子吃饭吃的着急，噎住了，我们用尽了办法，都没有多大用处，后来没有办法，只能把孩子送到医院。” 女人大口喘着气，刚刚哭声太过用力，她差点背过气去。 “可送到医院，检查了一通，也没有办法，孩子就是说自己胸口疼，折腾来折腾去，孩子就这样了，没有办法，我们听说济世堂开业，就赶紧过来了。” “噎到了？” 秦天明嘀咕一声，把孩子从父亲怀中接过来，上下掂量了两下。 一旁的萧曼也跟着上前，“只是噎到了就问题不大，放心吧，我马上给你开方子，现在服药，晚上就能好起来。” 说完，萧曼转身进入济世堂，坐在诊桌前面，刷刷刷写下药方。 秦天明抱着孩子也回到济世堂，眼瞅着萧曼就要让人照方子抓药的时候，秦天明立即制止。 “你这方子，不行，太慢了，孩子都什么样了！” 萧曼盯着自己开出来的方子，疑惑问道：“我开的二陈加归尾、桃仁、郁金、五灵脂，都是疏浚的药物，又能补血补气，何况我还用了成年人的剂量，这还不够？” 秦天明摇摇头，冷冰冰的说道：“不够，加一味人参！” 不仅仅是萧曼，甚至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的两个年轻姑娘，听到秦天明的话之后，都是一副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巴的惊骇模样。 “加一味人参，人参和五灵脂可是十八反，两味药不能一起用！” 萧曼气鼓鼓的，脸上带着些许怒意。 “我看你也是懂医术的，为什么十八反都不知道，这可是咱们学过的第一节课！” 秦天明轻哼一声，“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两味药是十八反才选择用的，人参五灵脂同剂善于浚血，你的药还得两副，孩子等得起吗，我的药只需要一副！” 萧曼怔怔出神的看着秦天明，半晌说不出来话，可她仔细琢磨一番秦天明的方子，确实，重症就要用猛药，她的方子，还是太过温和了。 “听我的，抓药，在这服药的基础上，再加一味人参，现在就去！” 秦天明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两个年轻小姑娘仿佛被吓傻了一样，听到秦天明的话，才回过神来，二话没说，立即照方子抓药。 而秦天明则是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这里面装着一粒一粒的小颗粒，泛着黄色。 秦天明取出一粒黄色颗粒，看向身后的孩子父母。 “把他嘴掰开，先给他吊命！” 孩子父母僵硬的点点头，他们现在只能听大夫的，别人的也不知道听谁的。 随着孩子的嘴被掰开，秦天明把手中的黄色颗粒塞进了孩子嘴里。 “这是，那株百年老山参？” 一旁的萧曼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味道，她见多识广，自然能感受到这些泛黄的颗粒是什么东西。 秦天明点点头，似乎是喃喃自语一样，“我跟褚家不一样，这么好的药材还藏着掖着，就应该给人拿出来救命！” 一瞬间，萧曼肃然起敬，甚至秦天明的形象在她心中都高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