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阳身上盖着池溪拿给他的羽绒被,一前一后还躺着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 睡到半夜成功把自己热醒了。 感觉到热之后,周明阳眼都没睁开,摸索着就把自己的里衣脱了,随手一抛。 他不仅光着膀子,还把被子往下踹了踹。 踢了被子之后,下半夜降温,他又觉得冷了。 之后就哪儿热他往哪儿钻,几钻几不钻的,褚青川和祈睿瑞的衣服,就被他在睡梦中拉扯开了。 三个人就成了早上的那副惹人遐思的暧昧场景了。 等池溪听周明阳扭扭捏捏的把自己干的事交代一遍的时候,她一脸‘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的诧异表情。 特别是听到他把魔爪伸向那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怀里小祖宗的耳朵。 周小阳这家伙如今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彪悍了,以后看来得让她家宝宝离他远一点了。 以免她家宝宝这么单纯乖巧被他带坏了。 “祈小安都睡着呢,你有必要还捂着耳朵嘛!” 周明阳见她多此一举,恼羞成怒之下忍不住吐槽道,“你们俩都老夫老妻了,什么事没干过啊,在我跟前装什么纯洁无辜呢!” 周明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似乎看见池溪怀里的祈以安动了一下。 等他仔细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你跟我们能一样嘛。” 池溪把怀里的小祖宗往上托了托,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道,“我跟宝宝那是两情相悦,已经定了终身,见过家长的,而且我们明年腊月就要成亲了。” 周明阳就看不得她这小人得志的嘚瑟模样,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两情相悦,定了终身,见过家长,明年成亲,看把她能耐的。 两情相悦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谈恋爱不是你情我愿的啊,单方面的那就成了强制爱了。 这种病态的恋爱关系,早晚得出事。 还有啊定终身就定终身,见家长又是怎么回事儿? 池小溪那边的家长先不说没有跟过来,就祈小安这边的家里人,爷爷奶奶去世十几年了,爹娘也走了将近六七年了。 唯一的亲大伯,前几天刚在她的设计下,被他老婆烧死了。 祈小安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的家长让她见的呢? 难不成花钱租来的啊? “你呢,你对青川叔都有贼心没贼胆呢,如今又招惹了个祈睿瑞,现在好了,成熟稳住老男人vs乖巧粘人小奶狗,我倒要看看你会选哪个。” 池溪跟没看见他那嫉妒的丑恶嘴脸似的,继续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如在实在难以抉择的话,两个都要了也行,毕竟成年人谁做选择呀。” 池溪一边出着馊主意,一边上下扫视一圈,啧啧嫌弃道,‘只是呀,你这小身子骨,以后可就遭罪喽。’ 毕竟褚青川和祈睿瑞都那么大的大块头,随便一个,他都有可能吃不消。 更别说两个一起上了。 不过这种荒唐的想法也就她们私底下说说,出了这个门,也就没有提的必要了。 一个周小阳都搞不懂,两个就更不可能了。 再说了,爱都是自私的,谁那么大度,能容得下跟人分享呢。 反正她做不到。 所以,她得赶紧带着她家宝宝回山上,不能再继续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周明阳被池溪挤兑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他刚想反唇相讥,就看见池溪怀里的祈以安动了动。 这次不是幻觉,人确实醒了。 他怕祈以安知道他干的那些荒唐事,便选择闭口不言了。 祈以安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咕哝道,“阿溪,你跟小明说什么呢?” 周明阳一听,这小祖宗应该没有听见他和池溪前面的对话,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听见就好,没听见就好。 如果听见他不仅冲着他叔下手了,就连他一起长大的发小都没放过,这小祖宗以后看他岂不是跟看渣男似的。 池溪帮他把身上的薄被裹严实,语气微妙道,“宝宝不是都听见了嘛,何必明知故问呢。” 周小阳那家伙居然还真的以为,这小祖宗是刚醒呢。 如果真的是刚睡醒的话,这小祖宗第一句就该是问这是哪儿,她们为什么在这了。 而不是张嘴就问她和周小阳说什么呢。 池溪这话不仅惹得她怀里的祈小安身子一怔,就连对面的周明阳都脸色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俩。 池小溪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刚才祈小安他没有睡着,全程都听见了! 也对,如果祈小安刚醒的话,头也没回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知道身后坐的是他呢。 而且还是在他没有沉默不语的前提下。 确实是他疏忽大意了。 的确早就醒了装睡的祈小安,抬头嗔怪的瞪了拆穿他的池溪一眼。 阿溪自己知道就算了,干嘛还要说出来呢。 现在整得他和小明都挺无所适从的。 祈以安动作僵硬的转过头来,勉强勾了勾嘴角,试图安慰他道,“小明啊,我其实也就刚醒没多久,你别想太多。” 周明阳的笑容比他还要僵硬,气若游丝的试探道,“没醒多久是多久啊?” 祈以安最不擅长跟熟悉的人撒谎了,他抿了抿唇,实话实说道,“也就是阿溪说要走,你拦着她不让走的时候。” 周明阳身形晃了晃,一副不堪打击的模样。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告诉他,他听完了全过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