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 池溪原本想打断她一条腿的,可如今这蠢货不但把自己摔得头破血流的。 从墙头跌落之时,还不慎摔在了自己费劲巴拉搬过来的石头上,成功磕断了一只腿。 这下子倒好,还省得池溪亲自动手了。 周明阳得知祈秀秀断了腿,挑眉道,“那你们还不赶紧把人扔出去,难道还打算以德报怨,替她寻个大夫过来啊?” “怎么可能?” 祈以安蹙眉,“她们当初不仅没有给我找大夫,甚至连像样的草药都不曾让我用过,还成日逼着我洗衣做饭劈柴,我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已经算不错了。” “找大夫?她也配?” 池溪眼神不耐烦的扫了眼地上,跟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万般嫌弃的移开了视线。 “我没有把她另一只腿也打断,已是我手下留情了。” “如今祈云杰和孙菊香那两个狗东西已死,祈小柱也就剩一口气,祈秀秀也自作自受断了一条腿。” 嘴上说着狠厉的话语,可是她垂眸跟怀里的祈以安说话时的语气,却格外的温柔。 “我家宝宝心善,我看在我家宝宝的面子上,以前的种种往事,今日便一笔勾销,从此之后井水不犯河水。” 想起往事还有些郁结于胸的祈小安,三言两语就被池溪这护犊子的话轻松哄好了。 只听这小祖宗仰着小脸,满脸欢喜道,“不是我心善,那是因为遇见了阿溪,我才得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能顺利活到今日,全是托了阿溪的福。” 可以说没有阿溪,就没有今日的他。 “宝宝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没我也会平安脱险的。” 池溪摩挲着怀里的这小祖宗的肉嘟嘟的小脸,语气温柔道,“只不过有我,宝宝余生会更加平安顺遂罢了。” “那就算是为了我们以后岁岁年年,共同欢乐。” 祈小安眉眼弯弯的看着池溪,依赖的用脸颊在池溪温热的掌心蹭了蹭,语气撒娇道,“阿溪也要一辈子守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才是。” 池溪莞尔,语气郑重道,“那是自然。” 月朗星稀,如果不是阵阵寒风,这倒也不失为月下谈情的好时机。 只是,此时旁边杵着一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就算了,地上还趴着一位鲜血淋漓的伤患呢。 这俩人就这么目无旁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互诉衷肠。 真的合适吗? “咳咳!” 周明阳实在没忍住,假咳两声,提醒道,“说了半天了,咱能不能言归正传,能说说地上这货怎么处置啊?” 池溪和祈以安神情不耐的看着没有眼力劲儿的周明阳,单身狗就是单身狗,追人追人不行,煞风景倒是第一名。 周明阳连忙解释道,“那个,我也不是存心想要打扰你们,只是我如果再不出声的话,我怕等你们说完,她就因失血过多死在宅子里了。” “到时候,这可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凶宅了。” 池溪和祈以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血已经把地面都染红了一片了。 祈以安面无表情道,“如果她们从此之后安分守己,不再作妖的话,我和阿溪也自不会再去寻她们的麻烦。” 如今祈云杰和孙菊香死了,他们两个也成了废人,就算他们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恐怕也活不久。 既然他们时日不多了,自然没有理由再继续脏了他家阿溪的手。 池溪笑意盈盈的看着祈以安,语气温柔的补充道,“只是,她们如果还贼心不死想要百般算计的话,我自然也不介意手上再多两条人命。” 反正上辈子杀了这么多,也不差他们这两条狗命。 再说了,她多的是办法,不用自己动手,弄死他们就跟碾死两只蚂蚁一样。 周明阳看着池溪她这宛如人格分裂似的行径,默默的退后一步。 她说话归说话,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吓人呢。 不对呀! 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祈秀秀这货怎么处理啊! “时间差不多了。” 池溪抬头看了看天色,冲着不明所以的周明阳挑眉道,“估摸着老村长也该睡下了,你去把人叫醒吧。” 周明阳一脸懵逼,“什么?” 上一秒说着人家也该睡下了,下一秒就让他去扰人清梦去。 她觉得这么缺德真的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仅要把村长喊起来,还要一路大喊着过去。” 池溪轻声笑道,“最好让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祈秀秀夜半三更,想要……爬你的床。” 这么一喊,别说祈秀秀没脸继续呆在村子里了。 恐怕周明阳他的名声也会因此声名大噪。 说不定传出去了,周边几个村子也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大名了。 祈以安面露同情的看着周明阳,“辛苦小明你了。” “凭什么啊!” 周明阳也不愿意了,直接撂挑子道,“房子是你们俩的,这种上不了台面丢人现眼的事,怎么都是我干呢?” “你自然也可以不去,只是这房子名义上是你买的,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周明阳神色一僵,坏了,忘了这事了。 池溪轻飘飘的扫他一眼,幸灾乐祸道,“村长明日一早还派了人去府衙报案,等官府的人来了,如果让他们知道祈秀秀死在……‘你’的房子里。” “到时候,你觉得官府的人会相信你是无辜的吗?” 会吗? 肯定不会! 说不定按照县太爷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查不到凶手的话,还有可能直接把祈云杰一家之死,全部推到他身上。 毕竟,谁让他是外来者呢,又刚好买了祈云杰一家的房子和地。 这一连串的巧合之下,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狗! 真狗! 池小溪这家伙简直狗到了极点! 连自己兄弟都算计,简直是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