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杰是你大伯?” “嗯。” “祈小柱和祈秀秀是你……” “堂弟堂妹。” “合着我们在那边救……”的全是池小溪她老婆的娘家人啊! 周明阳碍于褚青川在场,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完。 池溪和祈以安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俩确实没想到,周明阳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 池溪没好气道,“不然你以为呢?谁闲着没事会去关注一个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呢,更何况那一家子人,在村里的名声还那么差。” 池溪明明记得,她们第一次在褚青川家里,见到周明阳这家伙的时候。 他们就当着他的面,说起过祈云杰的事。 这家伙怎么会不知道,祈云杰是祈以安的大伯呢? “呃……” 周明阳也看出了池溪三人眼神里的狐疑,他尴尬的咬了口手里的串。 他能说他当时,只是单纯地以为,他们几个人只是在讲八卦的嘛。 他那时还想,没想到褚青川这老男人,看起来古板正直,没想到私底下还挺爱说闲话的。 原来是因为有池小溪她家的小祖宗这一层关系在啊。 褚青川把郝平安这两天留意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池溪和祈以安说了一遍。 “祈云杰和祈小柱受了伤,一早俩人去了趟镇上,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该从镇上回来了。” 他们地里还有两亩地稻子没有收完呢,他们家如今就指着祈云杰父子三人干活呢。 祈云杰和祈小柱不回来,就剩下祈秀秀自己了。 所以,祈云杰他们肯定不会在镇子上多待的。 池溪装作不经意间问道,“对了青川叔,平安叔有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家住下的那个陌生女人呢?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啊?” 祈云杰和祈小柱脑袋上的伤是她干的,但是祈小柱头天晚上,还被郑丽雪用棒球棍狠狠的敲了两棍子。 没想到,祈小柱这小狗东西居然还能有体力自己走着去镇上。 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呢。 也不知道,郑丽雪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姑且不说,她被祈小柱那死肥猪砸晕的事。 就是祈小柱第二日醒过来,他如果记起是郑丽雪砸伤的他的话。 就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能轻易放过郑丽雪吗? 如果郑丽雪因此被祈家人为难,那她还怎么找机会私底下刁难磋磨孙菊香呢? 如果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到的话,那留着她也没什么用了。 希望郑丽雪这女人能够聪明一些,知道什么叫先下手为强。 否则,就白费了她的一番苦心了。 褚青川见池溪问起那陌生女人的事,先是看了一眼一直垂头吃饭后水果的祈以安。 “那女人从来了之后,基本没有出过院门,平日里就是呆在院子里,只是,你平安婶子这几日经常听到……”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祈以安。 池溪注意到褚青川的动作,她抬手帮褚青川倒了杯茶。 “听到了什么,青川叔你只管说就是。不用顾虑太多。” 祈以安闻言也抬头看了褚青川一眼,冲他点点头。 意思是有什么说什么。 反正他和阿溪知道的事情比他们都多。 然后这满不在乎的小祖宗从盘子里捏了一粒葡萄,喂给了旁边的池溪。 “阿溪吃葡萄。” 池溪张嘴吃下,然后拍了拍还想继续喂她的祈小安。 “宝宝自己吃就行了,不用喂我。” 池溪是不怎么挑食,但是葡萄她一般不怎么喜欢吃。 比起需要剥皮的葡萄,她更喜欢吃无籽的提子多一些。 可惜,她暂时还没有找到这个品种的提子呢。 褚青川这才继续说下去,“不只是你平安婶子,周边的邻居,几乎多多少少都听见过,祈家院子里经常传来女人打骂的声音,还有孙菊香的哭喊哀求声。” 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池溪和祈以安,并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情。 反而是旁听的周明阳,一边垂涎于祈以安盘子里晶莹剔透、看起来香甜可口的葡萄,一边不忘八卦。 “什么情况?有人虐待啊?对了,孙菊香又是谁啊?” 池溪顺嘴解释了一句,“祈云杰他老婆。” “哦,那家伙的老婆啊,那……” 周明阳话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 “孙菊香是祈云杰的老婆?!” “有人听到他们家有女人打骂的声音,还有孙菊香哭喊哀求?” “那意思是不是……郑丽雪和孙菊香打起来了呢?” 郑丽雪来到这边之后,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跟着祈云杰父子先回了家。 既然祈云杰有老婆,他消失这么久之后,却突然有一天带回来个年轻女人。 这事搁谁身上,恐怕都会想歪的。 说不定,祈云杰他老婆还以为是祈云杰带小三回家挑衅她呢。 一山难容二虎,那打起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褚青川摇头,“不一定是打起来了,有可能是……” 池溪补充道,“单方面虐待。” 只有祈以安这小祖宗始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怡然自得的靠在池溪身边吃着香甜可口的葡萄。 什么虐不虐待的都跟他没关系。 他只知道,这葡萄真好吃。 可惜他家阿溪不爱吃。 祈小安这小祖宗盘子里的葡萄,可不是山上摘来的那些野生葡萄。 而是池溪无意间,其实也不能说是无意间,而是她故意让祈以安种进空间里试试的。 没想到,不仅真的长出来了,还长势喜人,生长速度也格外迅速。 没俩月就开花结果了。 长出来的葡萄更是颗颗饱满,皮薄肉厚,汁水充盈,香甜可口。 就是种的太少了,产量有限。 祈小安这小祖宗格外喜欢吃这个葡萄,把周明阳馋的不行。 周明阳强忍住把自己的视线从葡萄上移开,他又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野生葡萄。 跟对面一比,明显看起来就寒酸不少,又小又酸的样子。 没想到,连吃个葡萄的待遇,都这么的天差地别。 果然啊,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听完池溪的话后,周明阳也顾不得抱怨她差别对待了。 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单方面?还虐待?” 就郑丽雪那种好吃懒做,还动不动躲在人后面等人去救她的废物,有能力单挑人家常年劳作的乡野农妇?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