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盛饭的祁以安,透过窗户正好看见刚才那一幕。 只不过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只看见池溪把菜放到桌子上的时候,跟那年轻男子贴得异常近。 虽然并没有停留太久,放了菜就立刻转身回来了。 但是这个举动。也切切实实的逾越了。 如果不是他刚好抬头,也不能留意到这一幕。 祁以安攥紧手里的饭勺,紧紧地盯着那年轻男子的后背,米饭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阿溪她……跟那年轻公子果然关系匪浅。 池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幕,她伸手接过祁以安手里的饭勺和碗,一脸关切道,“宝宝怎么了?是烫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祁以安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池溪,也不说话,池溪被他盯得莫名有些心虚。 她这是又哪里惹这小祖宗不开心了吗? 池溪想起自己进来时,这小祖宗的姿势,她悄悄顺着这小祖宗刚才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好看见正在……偷吃的那货。 操! 这家伙又在偷吃! 不过现在不是讨伐那家伙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她家小祖宗哄好。 褚青川再次进来端菜正好看见神情各异的二人,也没想他多,催促道,“小安小溪你们站着干嘛呢?赶紧端着饭过去吃饭了。” 池溪把手里米饭一块递了过去,“青川叔你们先吃,我跟小安说些事。” “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不行吗?” 说着褚青川把剩下的两盘菜端了出去。 “宝宝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祁以安眸色深沉的看着池溪,抬手指了下正在朝屋里望的那名叫小明的年轻男子。 “阿溪,跟他什么关系?” 池溪快速扫了一眼一脸看好戏的那货,实话实说道,“发小,一起长大的。” 池溪嘴里的一起长大,到了祁以安耳朵里就直接转换成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原来,阿溪跟他早就认识,不仅是旧相识,还是…… 池溪一看就知道这小祖宗想岔了,急忙解释道,“我和周明阳那货关系一清二白,可以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绝对没有别的不清不楚的关系。” 池溪这说的绝对是真话。 毕竟她和周明阳认识这么多年了,打小一起长大,他干过的所有蠢事她都一清二楚,她们俩之间绝对没有任何超越兄弟情义的关系。 再说了,她俩不仅性取向一样,还都是上面的。 没错,院子里的短发男人,正是池溪上辈子逃亡路上的队友,以及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周明阳。 这也是为什么池溪在看见他穿着褚青川的衣服,坐在褚青川家里时,为什么会那么明显的失态。 祁以安语气颤抖道,“你俩还穿、过同一条裤子?” 池溪表情一滞,什么玩意儿! 这小祖宗到底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跟那货穿过一条裤子的呢! 池溪神情无奈,语气急促道,“祖宗你想什么呢,我那就是个比喻,形容我俩认识的时间够久,知根知底,没有说我俩真的穿一条裤子的意思,真的!” 褚青川端水给周明阳洗过手之后,见池溪和祁以安还没有出来,便又进来了一趟。 刚进门就听见那么一句,随口接道,“什么穿一条裤子啊?你俩干嘛呢?” 池溪把剩下的米饭全部盛好,递给一头雾水的褚青川。 “没事儿,青川叔你们先去吃,真的不用等我们,我和小安处理些私事。” 褚青川本想劝解几句的,池溪的私事一出来,他也不好再开口了。 他看了看神情悲戚的祁以安,再看看故作冷静的池溪,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似乎有些碍事。 “那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吵架,更别动手啊。” 褚青川苦口婆心的嘱咐两句,便端着碗和瓷盆先出去了,还贴心的用脚一勾,把厨房的门顺便也给带上了。 院子里的化名小明的周明阳,一边偷吃,一边八卦的伸着头往厨房里瞅。 池溪走窗户跟前,冲着他伸出手,比了个……中指。 然后不等周明阳反应,一把把窗户也关上了。 卧槽! 周明阳一脸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难道这个时候就应该开始流行国际手势了? 褚青川把米饭放到他面前,然后把菜每样都扒到瓷盆里一些。 最后把盛着六个菜的两个瓷盆放到他和周明阳跟前。 “小安和小溪有些事要处理,咱们俩先吃。” 周明阳看着他俩面前只有全部菜量三分之一的拼盘,又看了看对面比他们多了一半的菜。 其实他们面前的分量也不少,就是跟对面一比,感觉差距瞬间拉开了。 有种对方吃大餐,他们吃的是人家吃桌折回来的吃剩席面的错觉。 他没有嫌弃的意思,就是觉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褚青川把菜往他面前推近了一些,不经意的解释道,“小溪、和小安饭量比较大,咱们先吃着,不够吃再盛。” 周明阳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自己就是个寄人篱下吃白食的,什么都没干,有的吃就不错,哪里还敢挑三拣四啊。 “够吃了褚哥。” 周明阳往碗里夹了两筷子菜,一拌就开始往嘴里扒饭。 半碗饭下去后,屋里那俩人还没有出来呢。 周明阳没忍住好奇,装作漫不经意的提及道,“对了褚哥,之前听见你说,小溪姑娘是小安兄弟未过门的媳妇儿,未过门怎么就……” 虽说后世有很多小情侣没结婚就住在一起很正常,但是这里不是民风保守的古代吗? 怎么没成婚,俩人就成双成对的出入了呢? 还手拉手,一点儿都不避讳人的那种。 现在还当着他们两个大男人的面,孤男寡女的躲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本来刚来两天,已经觉得自己适应的挺好的周明阳,池溪和祁以安今个一来,彻底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来到了一个假古代。 这样一整,整得跟保守的那个人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