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彤佳的手挽在阮盛鹏的手臂上,阮盛鹏一点排斥也没有,只是温柔地看向姚彤佳,这让阮甜的眼睛更加红了。 她之前每次要靠近阮盛鹏,阮盛鹏只会用戒备的眼神望着她,别说给她挽手,就是说一句话都不行。 为什么就不能对她施舍一点点爱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都不去死呢?为什么呢? 阮甜疯狂输出:“你们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为什么要回来?” 看到阮甜声嘶力竭地吼着,姚彤佳满意地坐在爸爸给自己搬来椅子,欣赏着阮甜的癫狂样子,手放在桌面上,撑着自己的脸欣赏着阮甜: “要我爸爸死在外面,给你烈士的子女的身份?凭什么?就凭你鸠占鹊巢?” “是你鸠占鹊巢!你为什么不一直在农村里呢?为什么要出现?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除掉你!” 阮甜伸手要过来打姚彤佳,被看守的人拉了回来,拿手铐禁锢在椅子上。 阮甜却是剧烈挣扎着,手铐在她的手上勒出血迹来了,她也仿佛不知道疼一样。 姚彤佳把手放下来后,整个人往后靠在椅子上,阮盛鹏有些担心:“没事吧?” 姚彤佳摇头:“没事!” 这一幕深深刺痛着阮甜的心,她也渴望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为什么就没有人给过她呢? “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些疼爱,就因为我不是你的女儿?可是我是你的外甥女,你妹妹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疼爱?” 面对阮甜的质问,阮盛鹏直接回答:“因为我一见到你就反胃,你跟你那个妈妈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我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说我自私自利?” “你明明知道你的身份地位怎么来的,你却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还阻止我去找他们回来,这不是自私自利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这些?”阮甜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不知道?不知道你会派人杀我们?还是通过爷爷的人脉派的,那个人脸上的疤痕我还记得!” 姚彤佳手肘放在椅子的把手上,悠悠地说着,阮盛鹏转头惊讶地看了看姚彤佳,想要问的话,在喉咙转了一圈,压了下去。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派人来杀你姐姐,姐姐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好吗?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我只是太嫉妒你了!” “嫉妒我什么?你用了我的身份,过上了十几年的好日子,你有什么不满足?” “如果你好好读书,凭着爷爷的身份地位,考一个单位,就算我回来,你又有什么关系?只可惜你天天把心思放在旁门左道上。” “最后还想要自己送到一个老男人的床上,真可悲啊!”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我如果不努力在家讨好那个老太婆,你以为她会真的会对我好吗?” “那老太婆最喜欢就是她自己而已,她疼爱我,只是因为我给她提供了情感价值,不然她凭什么自己的孙女不要,就喜欢我呢?” “她疼你不疼你,你那个时候都是阮家唯一的女孩,你就可以享受到独一无二的宠爱,这还不够吗?” 阮甜发出狂笑,笑完眼泪涌现出来:“独一无二的宠爱?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阮盛枝是什么人吗?” “你们知道为什么她要让我取代你的位置吗?” 姚彤佳想了想:“做事无非为名,为利,为嫉妒,她把你弄来,没有名有利益,可是这利益开始肯定不知道。” “无非就是妒忌我妈妈罢了,觉得她堂堂的京市大小姐需要去下乡,而我妈妈这个小地方来的乡下妞,却因为我爸爸娶了她,能去上班。” “可是她忘记了,我妈妈可是大学生,她的工作根本不是我爸爸给她安排,更加不是阮家给安排。” “她的工作不是阮家给安排,难道人家就会用她吗?” “还真的会用,我妈妈作为样衣师父,可是有些名气,这名气就足够她进厂了,如果说沾阮家的光,也许就是速度快了一些而已。” 阮甜连连摇头:“阮盛枝每次见我,都要臭骂你妈妈,说她都是靠着狐狸精的脸,才能过这么好!” “所以她蠢,才会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乱七八糟,而你作为她的女儿,也是一样的愚蠢!” “你才愚蠢,你不愚蠢,怎么会跟你那个妈妈在乡下过了十几年?你妈妈看来也是自私,从来不敢跟你说你的身份?” “错了,这才是我妈妈心疼我的表现,算了个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应该恭喜你,以后都有免费牢饭吃了!” 阮盛鹏在一旁插刀:“可没有免费牢饭吃,她要下放到农场,需要她干重活,赚到口粮,才能吃到饭!” 看阮盛鹏谨慎的话语,姚彤佳笑出声:“看来就算天天干活,也不一定能吃到饭吧?” 阮盛鹏点头:“的确是这样,她一个孤身女孩,这样的事情很悬!” 后面阴暗的话,阮盛鹏没有说出口,可是姚彤佳也可以想象得出,对于这样的人,她没有必要说太多。 她站起来,站到阮甜的前面,阮甜看到光鲜亮丽的姚彤佳,想也没有想,把腿伸过去,想要踢姚彤佳。 姚彤佳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狠狠地踢了过去,然后用小皮鞋踩在她的脚指头上。 阮甜现在穿的是烂胶拖鞋,她之前穿进来的小皮鞋,早不知道被谁偷走了,她不得不穿一双无人要的烂拖鞋。 此刻被姚彤佳狠狠地碾压着脚指头,她顿时痛呼出声:“救命!” 可是刚才看管她的人,把她铐住后就自动出去了,现在谁会管她??!! 姚彤佳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打了她两巴掌:“如果不是怕你脚伤不能去农场干活,我现在就废了你脚!” “别杀我!那次杀你的人,是我和我奶奶一起策划的,我哪里指挥得动爷爷的人脉关系?” 姚彤佳啧啧两声:“你真的是孝死啊!老太太已经被你气死,你还在这里给她按罪名,也不怕她半夜来找你!” “什么老太太死了?”阮甜的眼里满满都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