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阮老太在阮老头面前强势惯了,她一把甩开他的手:“你立刻给我去找阮甜,不找回她,我跟你没完!” “阮盛鹏这个逆子,我也要他身败名裂!”阮老头看阮老太那扭曲的脸,看她说到自己的孩子,那咬牙切齿的样子。 他的心沉了沉:“你为什么就那么不喜欢四儿?小的时候你说你没有时间带他,我自己带。” “现在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为什么你对他更加苛刻?你对其他三个儿子也没有这么这样?” 阮老太转过头去不看阮老头,她对阮盛鹏很苛待吗?她不觉得,她只是把满腔的热情都给了陪伴她的枝儿和甜甜而已! 五个手指头都有长有短,为什么她就不能有自己的偏爱,她就要偏爱,怎么啦?谁能拿自己怎么样? 阮盛鹏是自己生的,他就必须无条件的配合自己!不然要他死,他就得死! 阮老头看阮老太年轻时候的温和没有了,有的是满脸的戾气,他深知老婆子跟四儿不能和平共处。 在老婆子心里,估计四儿出去做任务的十几年,老婆子已经放弃他了,孩子回来不回来,对她来说,她一点也不在乎。 更加不在乎孩子幸不幸福,开心不开心,她要的就是把阮盛鹏敲骨吸髓,压榨他的价值,给她心爱的女儿添砖加瓦! 可是他不能让老婆子这样做,他叹了一口气认命:“你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以后我们两个一起相伴过日子,枝儿和甜甜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处理!” “不行!你立刻马上给我处理,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包括我前面那三个好大儿!”阮老太好似更加癫狂。 阮老头的心紧了紧,他的手握了握:“我们就安静过一个晚年不行吗?” “不行!我有这么多个儿子,牺牲一个来满足一下我爱女儿的心,就不行吗?” “四儿也是一个人,不是你的附属品,他也是人家的丈夫,就好像我是你丈夫一样,也是人家的爸爸!” “你就不能放手吗?” “不能!他不听我的,我就毁了他,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我要来做何用?” 阮老头闭了闭眼睛,最后问一句:“你一定要这样吗?跟我好好过个晚年就不行吗?” “不行!你不如我的意,我就让你没有好日子过!” 阮老头眼里满满都是哀伤:“那你以后就别想出门了,我不会让你去祸害几个孩子!” “你什么意思?”阮老太还是第一次看到阮老头那平静的样子,她的心没来由的心慌,可是阮老头对她百依百顺惯了,她压下不好想法。 “我们搬去荣养院,有保姆有阿海陪着我们,以后其他无关人员,就没有必要见了,我不会让你再出门,也不会让有机会打电话!” “你什么意思?” 阮老头平静地看向老妻满是皱纹的脸,曾经何时那个让自己着迷,圆圆满是笑容的脸,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消瘦满是刻薄的脸,阮老头透过阮老太的脸不解:这脸是几时变的?自己多久没有好好看这老婆子,为什么脸变得如此陌生? 阮老太横眉冷对,显得脸更加尖酸刻薄:“你这是要软禁我?你敢软禁我,我就去告你!!” 阮老头再次无力靠在椅背上,他绝望地看向老婆子,她连自己这个丈夫都不要了?真的是针不插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这老婆子不能让她到外面去了,不然整个阮家都要完了! 阮老头出去跟阿海说了什么,阿海进来,对着阮老太的脖颈点了两下,阮老太就软软地倒了。 阮老头叹气扶住人:“叫阿花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就搬走!” 他还是温柔地把老伴放到沙发上:“你就不能好好过一个晚年吗?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自从阮老头剩下的日子,就是看好自己的自己的老伴,不给孩子惹麻烦! 这边说得出话的阮甜都快把电话打爆了,也没有能联系上阮老太,她在心里暗骂:“这死老太婆,关键时刻就联系不上!” 阮甜拿着话筒想到阮盛枝这个妈妈,她摇了摇头,最后拨出的电话,是那个她不想联系的人。 那个人接到电话后,不到两个小时就派人来把阮甜给接走,还把医院的费用都付清了,服务非常周到。 阮甜在来人的安排下来,时隔多日终于回到了军区大院,可是她要进去的时候,却被人拦下:“你不能进去!” 阮甜心里怒气滔天,面上不显:“哥哥,我平时都是在这里住的,只是出去了几天,你就不记得我了吗?” 小战士脸红了一下:“我记得你,才不让你进去,阮将军已经搬走,他给你留了书信给你!” “我爷爷搬走了?搬去哪里了?”阮甜维持不住平时的人设,冲口而出的话尖利无比,让本来要走进军区的人,不禁多看了阮甜两眼。 看到是阮甜,不禁有些讶异,这丫头平时一副小绵羊的样子,原来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真的是涨见识了! 阮甜拿着书信,手都有些抖,这简直的晴天霹雳,她不能在军区大院住的话,怎么提高自己的身份? 母亲是不可靠的,自己不能离开疼爱自己的阮老太,她颤抖双手拆开书信,顿时人都要晕倒。 信是阮老头写的,他说了自己已经退休,不能在这里住,也不能带着她去荣养院,那个地方只有配偶能去住。 儿孙是不允许长期住在荣养院,偶尔去看老人,住个一两天是没有问题的! 另外阮老头说已经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到阮盛枝的家里去,让她以后好好跟她妈妈一起过日子。 别再去攀扯阮盛鹏,他不是你的爸爸,有自己的孩子要养!他没有义务去养你! 最后一句话几乎让阮甜失去了理智她,顾不得在外面,满脸的阴鸷,把信件狠狠地撕碎,丢在地上还不解气,还踩了好几下! 这死老头,死老太婆,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