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夷制夷,这许大茂的下场怕是会有点惨。”陆镇元眸光流转,除非许大茂能够不声不响的给傻柱下药,不然等傻柱反应过来定然会找许大茂算账。 而以许大茂的德行,伤敌八千,自损一万这种事的确干得出。 回到家门口,小语嫣给开了门,陆镇元回了屋里,自行车暂时放在了外面。 出去的时候已经瞧着开始扫雪了,等下他还得出去一趟。 在家待了一个多小时,陆镇元再次骑上自行车出发,约莫一个小时过去,带着一辆板车回来。 “东家,您看放哪里?” “里面走,对,放前面就行。” 陆镇元把车推到自家窗户下停好,随即回屋拿了工具出来,然后就在一旁看着那板爷来回的卸车。 “镇元,你这买了这么多木料干什么呀?”听到动静从家出来的阎埠贵凑上前问道,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那那一条条板正的木板。 陆镇元瞥了他一眼。 “老阎,你这管事大爷怎么当的!” 一开口就是埋怨,这是阎埠贵没想到的,人都有点懵。 “不是,我怎么了我?” “哼!” 陆镇元瞥了他一眼,“怎么了?你说咱门对门的兄弟,你还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你说院里有人偷东西这事你管不管?” 一听是麻烦事,阎埠贵本能的想打个哈哈了事,可一旁的板爷不知是搬累了还是怎的,竟然停下来在一旁看起来热闹。 这有外人面前,哪怕是装他也得撑起来面儿不是? 当即正色道:“小陆你说,谁敢在我这个三大爷眼皮底下偷东西,你丢什么了?” 陆镇元一撇嘴,示意阎埠贵自己看。 “喏,煤!连续两天夜里都来偷煤的,我这不买了几块木板给挡一挡,上个锁啥的,也免得被人惦记。”陆镇元一拍阎埠贵的肩膀。 “按理说几块煤我不至于如此,但也经不住天天来偷是不是?谁家经得起这么偷啊,都是钱来的。” 阎埠贵点点头。 “所以老阎,我猜测今晚贼还会来,你呢要是有心的话可以在家盯着点,毕竟抓到贼了也是大功一件,不用你亲手抓,喊一声给我提个醒,到时功劳算你的。” “当然你嫌麻烦也无所谓,就当我没说。” 阎埠贵瞥了一旁的板爷一眼,脸皮微不可察的抽了抽,紧忙拍着陆镇元的胳膊,道:“小陆你放心,我身为这个院里的管事大爷,对这种事绝对零容忍,一定会替你抓到贼的。” “只不过,抓贼抓脏,你这都给堵上了……” 陆镇元一挑眉,行啊,能说出这话证明是真放在心上了,当即也点头道:“你放心,今晚我不上锁,就在让那贼偷一次,你可得盯紧了。” 阎埠贵立马拍着胸脯保证。 “东家,料子我都搬完了,您看……”见二人交谈完,一旁的板爷这才开口。 阎埠贵:“……”合着是等着拿工钱啊! 陆镇元立即掏出一沓小钱,从中抽出一张五角的递给对方。 “谢谢东家!谢谢东家!”虽然是早就说好的价钱,但板爷瞧着真给五毛钱还是忍不住连连感谢,同时也有点觉得这钱自己拿着烫手,当即道: “东家,您是要把这煤窝规整规整,立个栏是吧,这活我帮您免费干了。” 陆镇元点点头,“行啊,我这做的是活栏,做三片,能够放倒的,你看着按照煤窝的长度,把木板锯成三段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 板爷应和了一声,便到一旁测量长度锯木板去了。 而在一旁早就瞧得眼急的阎埠贵拽了拽陆镇元袖子,把他往旁边拽了拽,“小陆你这人就不会过日子!给他五毛干嘛,一毛两毛的差不多了。” 陆镇元直翻白眼,五毛钱那是他和人家说好的,毕竟那些木料加在一起也不轻,那板车可不是相对省力的三轮板车,而是两个轮,靠人拉的。 挣的都是苦力钱,给少了他哪好意思。 见陆镇元不搭理自己,阎埠贵顿时又心生一计,道:“小陆你看,我家解成在家待着呢,要不我让他来帮你把这活干了,你给五……两毛钱就行!” 都快被这算盘精逗乐了。 陆镇元想了想,貌似也不是不行,当即点头道:“那好吧,看在老阎你的面儿上,就给你家解成这个机会,就两毛钱,把人叫来吧。” 阎埠贵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立即回屋去叫人,他可不敢再院里喊,这种事当然是要悄悄的了。 而陆镇元则转头叫住了那个正在锯木头的板爷。 “叔儿,这活你不用干了,等下有人来干,来,抽根烟。”陆镇元拿出烟盒递了一根烟过去。 板爷立即双手接过,随即有些不好意思道:“东家,这活我也能干的。” 显然,先前阎埠贵的话他也是听见了。 陆镇元轻笑了一下,扫了一眼对门,见阎埠贵刚进屋,于是对着板爷道:“叔儿,这活真不用你干了,这活要不让对门的干能烦死我,不过我还真有个事要你您帮个帮。” “诶,您说,不然这钱我拿着都觉得烫手。” 陆镇元笑了,“不是啥大事,等会儿您走的时候,在胡同里要是遇到人就……” 陆镇元压低了声音,板爷听着耳朵竖起,不时挑眉犹豫,又不时点头气愤。 “东家你放心,这事我必保给你办妥了,回去时要是没遇到人,我就在这多转悠两趟,准把您交代的话传出去。” 陆镇元笑了,当即又递了根烟过去。 板爷连连摆手拒绝,不好意思在占便宜,但陆镇元也态度强硬,板爷也只能收下,拍着胸脯保证把事办妥当了。 随即,在陆镇元的目送下,出了四合院。 拉上板车,正巧瞧着一个老娘们儿似乎刚从公厕里出来,立马拽着板车就冲了过去,把那老娘们儿吓了一跳。 “诶呦,要死啊你,着急投胎!” 板爷就和没听见一样,冲到近前反而放慢了速度,声音不大不小的在那嘀嘀咕咕。 “啧啧,世风日下啊,真是什么事都有,四肢健全一小伙儿竟然和花甲老太……” “诶诶诶,拉板车的你别走,嘀咕什么呢和我说说。”见板爷走过去,大妈不干了,立马上前拦着说道,兴趣都给她挑逗起来了,不把底交代清楚往哪走? 板爷一副你这人不可理喻的样子,但又迫于无奈,最终将嘴里的消息告诉了对方。 “唉?你这人不会编瞎话吧,那么大岁数,能下得去口吗?”听完板爷的叙述,这八卦大妈反而有点质疑了。 板爷当即一瞪眼。 “口说无凭是吧?不信你自己打听去,人刚从医院回来,那还能作假?” 大妈见此顿时有些心虚,同时对板爷的话也认可了几分,当即歉意道:“诶呦,不就说个乐嘛,你看你急什么?” “不过大兄弟,你这消息从哪得来的?” “一个又矮又挫又碎嘴的老虔婆那里听来的,行了我还得拉活讨生计去呢,你别拦着了。” 见人让开,板爷脚步轻快的拉着车离去,似乎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满满的成就感。 而那听了八卦的大妈,眼珠子则雪亮亮的,正瞧见隔壁院的一个小姐们儿出门,当即凑了上去。 “小娟,听说了吗,就那95号院……对,就那个傻柱,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