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姜芷惜故技重施,为了勾引顾珩,就差没点迷魂香了。 可这家伙很是享受,偶尔还会变本加厉的索取。 姜芷惜挫败的躺在卧榻上,过了今日便要转马车了,她若是达不成目的,岂不是很没面子。 马车里可是要面对面的坐一天呢。 在船上顾珩白天根本见不到人,只有晚上准时钻被窝。 傍晚,顾珩破天荒的出现在她用膳的时间。 “忙完了?”她手撑在下巴上,微微露出香肩。 顾珩走进来,提起她的肩膀上的衣角,语气迟疑,“今夜转马车,明日晨时,入城门,只是估计有人不想我回去,所以” “所以呢?”姜芷惜心思也跟着沉重,难不成又要跟上次一样,命悬一线。 若真是这样,她更应该跟在顾珩身边。 受伤了,她也能帮上忙。 “所以,明日你先回去,我晚些回来。”顾珩在她鼻尖上一刮,他需要暗卫先送她回去,若是她在身边,打起来,恐怕护不住她。 “我不答应,上次你与那什么天山九剑,不也没事吗?最后还是我给你疗的伤。”姜芷惜把筷箸往桌子上一拍。 “我已经负伤,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护你?”顾珩面对她,无法反驳,无奈道。 “所以,夜里也是因为这原因?”姜芷惜眼神一眯,嗤笑着望着顾珩。 “咳”顾珩掩饰了一番神色,沉吟片刻后,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夫人想要,事成之后,一定会让夫人满意。” 她不过是想戏弄他一番,好报复自己心头的愤怒。 姜芷惜垂首,脸烧的滚烫滚烫。 他怎么不中计呢? 夜色浓郁,姜芷惜跟着队伍,换了马车,顾珩为了躲避危险,一共租了六辆马车,分不同的时间段出发。 姜芷惜靠在 顾珩的怀里,不敢乱动。 顾珩一直在闭目养神,耳边听见任何动静,都会警觉的将她往怀里抱紧。 次数多了,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来人了。”顾珩坐起,听着来人数量,“三十六匹马,夫人,坐稳了!” 姜芷惜紧紧的抱着最近的一块板子。 “冲过去!”顾珩命令。 现在掉头是来不及了,只能拼命的冲过去。 马群之后,又来了一群人,不过,后面的那群马,明显是铁骑,衙门和军营才会有的。 他在赌,赌京都发生的事,在他预料之内。 “是!”暗卫驾马,直接往那些马匹中间冲过去。 对面的马儿被急忙驶来的马车惊了马蹄,急忙往边上走,坐在那杯上的刺客,抽出长刀,朝着马车劈过来。 顾珩等着刺客靠近,按下马车上的暗箭开关,短箭直接朝着四面八方的飞出去。 姜芷惜趴在马车里,马车在撞击的刹那,她明显的感觉到头顶一凉。 接着马车分裂的撕开了,竖着的梁杆直接断开。 刀刃相接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顾珩抱起女子,踩在混乱的马背上,灵活的躲闪开,落在安全之处。 “来者何人?” “少废话!”为首之人,抽出背上的双刃剑,“有人买你的命!” “夫人,委屈一下。”顾珩把女子轻轻放在一旁,转动着玉扳指,缓缓的走出去。 对方三十多人,他的人就算硬拼,也只能算是平手,如今之计,只能拖延时间,等到第二批人马到来。 “这天下,买我命的人,多的去了。”顾珩从腰间抽出短箭,“说吧,花了多少银子,我也好算算,留下几条胳膊,几条腿!” “口出狂言!”双刀侠往前走了两步,“后跟不稳,作为习武之人,你应该已经受伤了吧” “唉,此言差矣,高手拼的是速度,不是武艺,不信你可以上前来试试。”顾珩抬眸,轻轻的掰了掰软剑。 软剑弹了弹,发出剑鸣音。 双刀侠轻蔑一笑,挥刀杀到顾珩面前,奋力一砍。 顾珩站在原地,等着对手出刀,等刀用力砍下,无法收刀的时候,迅速的闪到此人后背,用软剑划过此人的脖子上的跳动的细管。 姜芷惜后退了两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高手过招,她根本就来不及看清。 怪不得顾珩要禁欲,若不禁欲,就凭肾虚根本耍不出这一剑。 对峙的两人背对背站着。 刹那间,双刀侠的脖子上血迹蹦了两尺远。 “啊”周围的杀手,频频后退。 “上啊!”脾气暴躁的不耐烦道。 “你行你上啊!”谨慎胆小的捏住刀柄后退。 金主说要买此人的性命,可此人剑术超群,根本就不是纨绔子,这买卖,亏了。 况且,这次出发十人,拿到人头的拿头筹。 若是拼全力砍了几刀,最后拿不到人头的是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哼,究竟是谁接的买卖,竟让我们各位兄弟如此送命!”有的刺客收起剑,准备离开! 黑暗中忽的走出一人。 慢慢的抽出梅花刺。 对着准备逃走的人就是挥动几下,那人便直接倒在地上。 “今日谁都别想走,金主说了,杀了他,你们所有人都有赏金,若是领了定金逃走,那就别怪我在背后收尸!”黑衣人戴着黑色面具,声音嘶哑的如来自地狱一般。 顾珩看着黑色面具,眉心一蹙,黑衣人在悬崖边后,便想尽办法跟踪自己。 上次在桃花坞,那家的主母留下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做生门女婿,而是以此为借口,想要他的命。 不过,此计应该是被少家主识破了。 这才给自己人送了消息。 那日本想发信号弹,端掉桃花坞,亏那小子机智,救下整个家族。 此刻们开始人心惶惶,背后有狼,前有狮,都不是好惹的。 “究竟是谁对本世子下狠手,这消息,可比万两黄金重要本世子在醉香楼,一夜千金,对你们来说,应该是不小的数目”顾珩侧身踱步。 那群铁骑已经越来越近了。 面具人应是高手,居然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