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魏敬说,法华寺乃藏污纳垢之所。 裴七夜顿时来了兴趣:“具体说说,那地方到底怎么藏污纳垢了?” “属下刚审问过那些光着身子的和尚,原来法华寺一直以作法事赠福的名义,行勾结良家女子之事。” “他们会选派一些俊美和尚,引诱那些深闺怨妇,再通过这些妇人,获知朝堂动向,以及各路消息。” “得到消息后,他们就会趁机去做一些生意,从中牟利,获得大量银钱。” “不止如此,他们甚至仗着主持跟先帝的关系,还大量兼并土地。” 魏敬如实将审讯出的事情,一一讲述给裴七夜知道。 越听,裴七夜越震惊。 卧槽! 大周的和尚,都这么会玩吗? 这到底是寺庙,还是鸭店啊? “据属下审讯,跟法华寺和尚有染的妇人,多达上千人,且基本都是官员家属。” 随着魏敬此话一出,裴七夜实在忍不住,来了一声“靠”。 他已经为大周的官员默哀啊! 这扑面而来的青青草原,任谁恐怕都受不住吧! 希望,他们得到这个消息后,不会当场得心梗去世。 “这样,你派人将此事呈报给陛下,同时下令封锁消息。” 别看法华寺这事看起来只是一个惊天大瓜。 但,如果女帝运用好了,就能拿捏很多官员。 毕竟,谁也不想家丑宣扬出去。 “还有,马上派人去将霍卫杰,以及京五卫的五个都督都叫来,我有事要宣布。” 现在首要任务,还是商讨出征事宜。 至于对法华寺的惩处,还是交给女帝自己去忙吧! “大人,您这是要?” 魏敬有些错愕,不明白为何要找京卫军都督。 “朵然出动一万骑兵,绕过了西北防线,如今已经逼近京城。” “宣府那边,白莲教更是聚集十余万人造反。” “因此,咱们需要连夜制定出一个方案,好应对这两股贼军。” 因为要带魏敬出征,裴七夜对他没什么隐瞒。 “啊?” 魏敬闻言,脸色大变:“十万反贼军,还有一万朵然骑兵,大人,凭咱们手头的兵力,能应付的来吗?” 自从上次,镇国公抽调十五万大军出征,京五卫所剩军队不足五万人。 加之,此前近两万参与了宫廷叛变,已经被免去了军籍。 如今,所谓的京五卫,只剩不到三万人。 就算加上悬镜司和明镜军,也才堪堪凑齐三万军兵。 三万对上十余万贼军和一万朵然骑兵,怎么看都是死。 “不够用,才要商议对策,如果兵力够用,我直接碾压过去,还商议个屁。” “别废话,快去办事,我先回悬镜司等你们,记得把所有悬镜卫也都叫上。” 裴七夜吩咐一句,翻身骑上乘风,匆匆往悬镜司赶去。 趁着人没到齐,他打算先炼制一批普通法器。 一路狂奔回悬镜司后,裴七夜直接进入兵器库。 作为一个军事衙门,悬镜司的兵器库装备很齐全,且十分精良。 裴七夜选了十套铁质甲胄,当场炼制成法器。 嗡~ 只是片刻时间,十套甲胄就被灌入炁,成为了法器。 不过,这些法器却没什么特殊属性,只是比普通铁甲更轻便,更加坚硬。 另外,甲胄带了减震效果,就算被钝器击打,身着法器甲胄者也不会受伤。 当然,如果有人能用超越法器极限的力量,对法器进行打击,还是能破防的。 只是这种人,在战场上凤毛麟角。 裴七夜如果能量产眼前的甲胄法器,几乎可以造就出一支无敌军队。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炼制完十套甲胄,裴七夜发现自己近两百年的炁体源流功力,竟然见底了! 其实,这很正常! 毕竟,普通物质缺少灵性,想要让其快速变成法器,就需要输入更多的炁,以改变其构造。 除了受到自身炁的限制,甲胄的数量也限制了裴七夜发挥。 纵然裴七夜的炁足够炼制法器,但京城却凑不齐那么多铁质甲胄。 毕竟,就连三千人的明镜军,也多数穿着皮甲,更别说数万人的京五卫了! 有的甚至只有一件兵刃在手,就算是官兵了! “不行,看来还得运用精锐奇袭的策略。” 清点了一下库房中的甲胄,裴七夜不由喃喃自语起来。 “不过,我现在必须先把炁恢复过来。” 消耗了一身功力,裴七夜现在非常虚弱,需要快点把炁补充回来。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吃”了! 他不仅拥有炁体源流,还有六库仙贼,只要有东西可吃,就能快速补充体内的炁。 因此,大半夜数百悬镜卫因一道命令而出动,为他们的司尊大人张罗吃食。 不管是酒楼的剩饭剩菜,还是茶馆的糕点,亦或小摊剩余的东西。 只要能吃,裴七夜来者不拒。 虽然不明白自家大人怎么像个饿死鬼,这大半夜还要张罗这么多吃食。 但,裴七夜的威望早已深入悬镜卫人心,对于他的命令没人敢马虎。 一时间,整个京城的大部分酒楼、客栈、小吃作坊,全都被叫醒,半夜开始做饭。 好在,裴七夜刚刚得到女帝的百万银钱赏赐,倒不至于强抢。 而在悬镜卫收罗食物时,魏敬等悬镜司高层,以及京五卫纷纷来到悬镜司总堂。 “大人,您找的人都到齐了!” 敲响裴七夜办公房房门后,魏敬拱手禀报道。 此时,裴七夜正在研究地图。 听到声音,他头也没抬道:“让人都进来吧!” “是!” 随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裴七夜的亲信属下,以及霍卫杰,还有此前的五个京卫都督,全都步入办公房。 “相信魏敬找你们时,已经说明了严峻的形势,而明天你们就要随我出征。” 裴七夜说到这顿住,抬头环视众人。 见众人表情虽然严肃,但却没有多少害怕神色。 他不由暗暗点头。 还好,这时候的大周不像明朝后期,一听打仗个个畏惧。 既然军心可用,那他就试一试扭转颓势。 “啪!” 裴七夜没说应对策略,也没让众人发言,而是掏出兵符,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陛下已授我镇国将军职,由现在开始,诸位就听我指挥。” “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人不服军令,又或是阳奉阴违,休怪军法无情。” 他话音落下…… “大人,我有一事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