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张家嫡子,也是当今皇太后的亲哥哥。 当年先帝在世时,皇太后求先帝赏个官给自家兄长。 但,这位皇亲国戚实在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 没办法,先帝只能给了他一个候补知县。 结果,在去年获鹿县知县届满,张家使了银子,便让这位去了获鹿县上任。 没曾想,这位还真是能干“大事”,竟闹出这么一桩耸人听闻的案子。 “微臣去了获鹿县后,找到仵作验尸,谁知知县张勋却横加阻拦。” “微臣想起裴大人的话,感觉不能跟恶势力低头,于是就调动真定府五城兵马司,将张勋一干官员锁拿。” “而后,经过勘验,发现谢心香根本没有怀孕,一切都是知县和江家串通诬陷。” “微臣更是在张勋家中,搜出了八十万两白银,以及这一年多他收受贿赂的账本。” 接下来,程器讲述了整个办案过程。 “好,好的很啊!” 李长歌听完讲述,豁然起身,怒道:“那张勋可在外面?” “微臣已经将人带过来了!” 程器连忙回道。 “将人给朕押进来。” 李长歌横眉立目喝道。 众官员见女帝这副模样,都不敢开口。 事情涉及到皇亲,情节还如此恶劣。 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稍许…… “啦~哗啦~” 就见,一人被铁链锁住,在两名悬镜卫的押送下,走入大理寺大院。 “天煞的,还我孙女命来!” 见到仇人,孙氏分外眼红,顿时不管不顾上前抓挠。 在裴七夜的眼神示意下,悬镜卫并没阻拦。 顿时,张勋的脸就被抓出好几道血条。 “干什么,你这泼妇,滚开,否则我告诉太后,让你不得好死!” 张勋想要躲避还击,但却被铁链牢牢困住,只能单方面被打。 等孙氏发泄一会,才有人上前,将其拉开。 “跪下!” 裴七夜等对方走近,冷喝一声。 张勋瞪他一眼,依旧嚣张:“你算……” “砰!砰!”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悬镜卫已经动脚。 左右一人一脚,正踹在张勋腿弯处。 “哎呀!” “噗通~” 张勋惨叫着,跪倒在地。 这一跪,倒是叫他看到了女帝。 “陛下,这些悬镜司的人,实在太不像话了,竟敢无故抓捕我,求陛下为我做主啊!” 身为皇太后的亲哥哥,张勋自然是认识女帝的。 因此,见到对方后,他连忙哭嚎起来。 李长歌却没有理会他的哭嚎,而是冷冷的问道:“张勋,你可是收了江家的钱财,诬陷过谢心香?” “我,我……我没有,那小娘子就是生性浪荡。” 事到如今,张勋依旧在嘴硬。 “张县令,我已带着仵作勘验过尸体,谢心香根本没有怀孕,甚至她还是处女之身,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若是不信,我可以将尸体抬过来,现在尸首还没有彻底腐烂,相信一眼就能看出真伪。” 程器见他不认,在一旁出言道。 “那,我,陛下……我也是一时糊涂,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张勋闻言,知道没法抵赖,于是又抬出皇太后,想求女帝饶他一命。 可惜,他还不知道,皇太后已经被女帝软禁,彻底成为废人。 当然,这件事女帝做的很隐秘,除了裴七夜和悬镜卫一些高层,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他们只以为皇太后张氏被刺杀,此时正在静养。 “饶了你,那谁去饶了谢心香,朕怎么有你这种亲戚……” 李长歌很激动,身为女子,她很容易跟谢心香共情。 知道若非裴七夜出现,这件案子真有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毕竟,看到犯案者乃是张勋,大多官员都不会管。 一个无辜女子,不仅身死公堂,死后还得留下骂名。 “锵!” 说到激动之处,李长歌转头操起身边护卫的腰刀,不管不顾就抛了出去。 “啊!” 眼看长刀刺过来,张勋发出惊叫。 还好,这一刀被裴七夜伸手接过。 倒不是他多么仁慈,打算放过张勋。 像这种王八蛋,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但,人不能由女帝来杀…… “陛下息怒,张勋贪污受贿,枉法裁判,当明正典刑。” 裴七夜将刀递给程器,拱手说道。 经他这么一提醒,女帝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宣布…… “获鹿县知县张勋知法犯法,陷害无辜,斩立决。” “获鹿县江家、王婆等一干人,也都斩立决。” “稳婆诬陷充入官家,一生为奴,子孙全部贬为奴籍,不得赦免。” 【叮!】 【检测到宿主为谢心香伸冤,惩治恶人,符合惩恶扬善要求。】 【奖励:三天寿命,炁体源流一年功力。】 这次,女帝下了明确的惩罚旨意,连复核都不用了! 因此,系统适时响起。 “多谢陛下!” 听到女帝的命令,孙氏哭泣着拜倒。 “孙氏,你起来吧!这件事是朕对不起你。” 李长歌叹息着说道。 如果不是张勋,孙氏的孙女也不至于死。 而张勋又是皇亲,被自己父皇任命为知县。 所以,这事皇室有一份责任。 “陛下,饶命啊!” 张勋闻言,不死心求饶。 裴七夜却挥了挥手,悬镜卫马上会意,将这货拉了出去。 “裴七夜,今天到此,剩下你办的案子,给大理寺卿复核一下……” 李长歌本想说,让大理寺卿复核一下就可以翻案。 谁知转头一看,却没在现场发现向宗仁。 “向宗仁呢?大理寺发生这么多事,他去哪了?” 李长歌语气不善问道。 张文勤和王义平等人互相看了看,全都皱起眉头。 他们也不知道向宗仁去了哪里。 “陛下,老臣在,老臣在此!” 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长歌话音落下,向宗仁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就见他匆匆走进大院。 “向爱卿,你这是去哪了?” 李长歌见向宗仁风尘仆仆的模样,疑惑问道。 “陛下,京兆府遇上一件棘手的案子,上报到臣这里,臣刚从京兆府回来。” 向宗仁一边开口解释,一边对女帝行礼。 “哦?” 李长歌闻言,倒是来了兴趣:“什么案子,竟惊动你一个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