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洗灵潭，文墨识海之中响起关守山的声音，“带上白芷，来大长老这里。” 文墨看了白芷一眼，白芷心领神会，“向阳坡走起。” 来到向阳坡，关守山和郎灿正在院中喝茶。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两人，看见文墨立马换了脸色，阴云密布。 关守山冷声道：“返回宗门为何不来见为师？” “未得师尊召唤，不敢贸然前往。”文墨回答。 “狡辩！昨日你们在葫芦谷大吃特吃，当我们不知道吗？越来越没规矩，你俩…”郎灿的话还没说完。文墨便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斫山羊，连烤架都是现成的。 文墨缓缓说道：“临行之时，特意托人寻了一只最好的斫山羊，请最好的屠宰师傅操刀，还准备了珍藏多年的调味料，不知师尊和大长老满意否？” 郎灿脸上阴转晴，目不转睛的盯着火上的烤羊看，嘴里叨咕着：“不错不错，这只羊堪称上品，加上你小子的手艺，绝对错不了。烤透一点，表面焦脆，那样的更香。” 关守山将手中茶盏重重地摔在桌上，说道：“你还有没有一点立场，你的原则哪里去了？一只羊就让你改换阵营了？” 郎灿看也不看关守山，说：“孩子还小，回头慢慢教导，眼下没有比吃羊更重要的事。再说孩子们外出辛苦，休息一日又如何？” 关守山不说话，看着白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微微点头，对郎灿说：“白芷的气运又涨了，呆在文墨身边这两年，她的气运长势喜人啊！” 郎灿转头看着关守山说：“这就叫相辅相成，你没见文墨的心门也开了不少？现在话也多了，不像刚来时，三扁担也拍不出个屁来。” “有点做长辈的样子，既是师叔，又是亲族长辈，稳重一些。”关守山说道。 “你看看这俩小家伙，越看越般配，文墨的修行速度，皇者境不会太远了。如果再有些机缘，三十岁之前入圣，不是不可能啊！”郎灿眼中有喜爱，还有些羡慕。 关守山端起茶盏，说道：“若他们二人最终可以走到一起，真可谓是天作之合。自打他二人频繁接触，白芷的气运与日俱增，文墨不仅是性格有了变化，而且心性上也有更上层楼的意思。只是白芷的境界恐怕要跟不上文墨的脚步了。 不过，白芷今后也不会是靠境界闯天下的孩子。对于她这种天生具有大气运、大造化的人来说，做什么都对，修不修行都无所谓了。” “你想怎么安排？”郎灿问道。 “让他俩在宗门安心修炼两个月，然后放他们下山历练一年时间，然后和你们在秘境汇合。”关守山说。 “看来你是想用两个月的时间教会你的宝贝徒弟一样保命手段。”郎灿微笑着说。 “之前教了他一套五福剑法，不知练得如何了？我准备把破天光传授给他。” “破天光！”郎灿吃惊道，“你确定他能在两月内练成？咱们师兄弟中，只有你练成了。这一代中，还没有人成功。” “他可以的，你难道没发现他的灵魂境界是越一境的吗？也就是说，文墨现在拥有皇者境的神魄，而且他还有瞳术天赋，再有他这么聪明，两个月足够了。”关守山信心满满。 羊烤好了，老少四人围坐桌前，都不说话，只是吃。老柴在一旁也得到了一条羊尾巴和两个羊蹄子。 饱餐过后，郎灿伸出手朝文墨勾了勾，说道：“拿出来让我瞧瞧。” 文墨心念一动，红色羽毛和竹叶飞到郎灿面前。 郎灿端详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将羽毛和竹叶递给关守山。关守山打量了一下，便还给文墨，他说：“这只炎尾雕至少达到了圣者境，而这根羽毛曾经蕴藏了它的全部火系能量，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流失了不少。不过，对于你来说，应该足够了。你血脉寒凉，有了这根羽毛，说不定会让你更好的修行。 这片竹叶嘛…是有人加了封印的。以我的修为竟然不能看破，甚至不能探出一丝端倪。” 郎灿接口道：“如此看来，不管是封印的东西，还是施法封印的人，都深不可测啊！” “不是还有一块月华晶吗？”关守山问道 “呃…已经炼化了。”文墨轻声回答。 “炼化了？”郎灿吃惊道，“你的星月醒神功修炼到第二层了？” “尚未突破第二层壁垒，应该还算在第二层。”文墨如实回答。 “你这徒弟真是不得了，练功像吃饭一样简单。”郎灿转头看向白芷，“你就没受到点刺激吗？” 白芷满不在乎地说：“先胖不算胖，来日方长呢！” 关守山满意的点头，说：“这两样东西保存好，虽然现在看来没什么大用，但是对于日后说不定就会大有助益。 另外，南远行和宋彩玉的安排你们怎么打算的？” 文墨看了看白芷，说道：“南远行已经拜入二长老门下，我想让他在葫芦谷给我做个伴。至于宋彩玉，她是师姐看中的，还得听师姐安排。不过…”，文墨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我倒是想邀请她们二人同住葫芦谷。” 白芷刚要开口说话，郎灿抢先说：“这个主意不错，四个人一起修炼，相互是个促进。再说，你们两个在宗门也就再呆两个月，两个月后就下山历练去。” 听到这里，白芷把反驳文墨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瞪了文墨一眼。 三日后，葫芦谷成为了文墨、白芷、南远行和宋彩玉四个人的修行之地。 每天清晨，打坐、练功。 上午要带着老豺和金昭巡视葫芦谷。 下午练习技法，这也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南远行和宋彩玉总要缠着文墨给他们指点，文墨本身还有一大堆技法等着研习，只能让二人在下午去找各自的师尊。这样他才有时间和白芷研究谦意拳和分光掌。 关守山将破天光传授给文墨之后，每天下午也会来“视察”一下进展。 破天光是上清宗的一门秘术，只有掌教的嫡传弟子才有机会学习，但能学成的人少之又少。关守山算是学成，但未得精髓。据关守山的师尊所说，破天光每个人都有可能练出不一样的效果。 这门秘术由上清宗开山祖师所创，能够把体内灵力转化为光束，轻可致对手眩晕、暂时失明，重可洞穿对手身体，练至大成可让对手神形俱灭。根据祖师手札所写，此秘术的极致是破天而出，照入天外世界。 破天光的奇特之处在于不同的人发光的位置不同，有的是指尖，有的是掌心，有的是眼睛。其中以眼睛为最上等，原因不明。 不得不说文墨的天资的确世间罕有，没出十日，文墨的眼睛里便可浮现碧绿色的光团，但还不能形成光束。与他的瞳术极为相似，但又不尽相同。 文墨每天会用两个时辰指点其他三人的技法，除了白芷心服口不服，南远行和宋彩玉都是百倍认真的聆听。 南远行问：“小师叔，凌战的境界和战力如何？” 文墨思索一瞬，说：“我估计，他随时可入皇者境。战力嘛，他用肉身力量打你，只需一招。” 南远行表面平静，内心震动不已，他又问：“那小师叔与凌战过招，谁胜谁负？” 文墨看了南远行一眼，说：“我打他，他不敢还手。” 白芷阴沉的说了一句：“好好说话。” 文墨嘴角一动，说：“凌战的战力永远比我高一线。” 时间流逝，南远行和宋彩玉来到葫芦谷已经一个月了。他们二人的提升可谓是日新月异，每天都会有进步。白芷也有了隐隐要突破的迹象。而文墨的星月醒神功也无限接近第三层——醒神。 “嗖”两道碧绿色的光束射到一块石头上，石头一分为二，文墨的破天光也终于有了进展。而外人不知的是，他把自己的瞳术天赋融入了破天光，会对对手造成肉身和灵魂的双重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