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回头看向月之流,露出淡淡的笑容,“哥。” “哎,哥在。” 月之流感动落泪,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 他的知知叫他哥了。 “窜窜。” 牧川回头,瞧见小安安,起身走出凉亭,“在这儿。” 小安安跑过来,拉着他衣角,“要喝奶。” 他今天还没有喝奶。 “我去拿,小少爷可以先去玩儿。” “好~” 牧川往屋里去,留下了小安安和月之流。 小安安歪着头打量着月之流,而月之流则满带笑意的看着小安安,还有他身边的一只小狮子一只小老虎,还有两只鸟。 “小老虎和小狮子还有火烈鸟都是你的?” 小安安点头,“嗯,爹爹送的。” 爹爹送给他的小乖乖,哄他开心的。 “顾董送的?” 小安安摇头:“不系呀,系干爹。” “陆邺诚?” 倒是听说过陆邺诚认了小安安当干儿子,送鸟还能接受,但送老虎狮子……不怕动物保护局的人上门? “不系呀。” 都不是,月之流有些好奇他的干爹是谁了。 “我能摸摸吗?” “可以。” 月之流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刚准备抬手摸,小狮子凶狠呲牙。 “嗷!”哪儿来的臭男人还想摸它,它是能随便摸的? 小老虎倒是乖乖坐下,将头伸到月之流手下轻轻蹭了蹭。 “嘤。”宝宝看我,我乖吧。 小狮子气的跺脚,这个绿茶虎! 小安安捏住小狮子耳朵,“不许吼。” 小狮子委屈巴巴,双脚并在一起,乖乖坐下。 “嗷。”摸吧摸吧,赶紧摸。 月之流好笑的看着这一狮一虎,轻柔的的分别摸了摸。 “安安把它们教的很乖哟。” 其实不然,怕只有在安安面前才乖。 而且看样子,这只小老虎才是狠角色,小狮子的情绪都摆在明面上。 小安安蹲下身摸摸它们,“很乖很乖。” “红红也乖。” 两只火烈鸟听到小安安叫它们,赶紧从树枝上飞下来,乖乖落在他面前等待着抚摸。 牧川回来了,手里拿着奶瓶,里面是温热的奶。 “小少爷,好了,慢慢喝。” “谢谢窜窜。” 牧川把小安安抱在凉亭里去坐着,让他慢慢喝。 一狮一虎就趴在地上陪着,两只鸟就站在栏杆上,呈保护姿态。 “安安喜欢动物,月家的大黄出了几只小狗,憨态可掬,可以给他送来。”月之流慢声和牧川说着。 牧川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道:“我问问小少爷和大少爷再做决定吧。” “也可以。” 离开顾家时,顾晟作为主人,亲自送月之流到大门。 可月之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回头看向牧川和顾晟。 “怎么了,哥。”总感觉月之流神色有些不对劲。 月之流摸着下巴,“我突然想起,你三岁生日时,顾家也来了。” 啪——他一拍手掌。 “知知,顾晟小时候抱过你。” “我还记得你贪玩去后山跌入坑里,他还救了你,膝盖都擦伤了。” “当时奶奶还跟顾奶奶说,跟你们定娃娃亲呢。” 月奶奶和顾奶奶是闺蜜,两人很要好,时不时就聚在一起。 直到月家出事离开帝城,两家的联系才少了。 牧川脸色涨红,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他看了一眼无表情的顾晟慌忙找话题。 “哥,你胡说什么呢。” “赶紧走了走了。” “爷爷还在家等你回去呢。” 月之流捏捏牧川的脸颊,“害羞了,哈哈哈哈……” “没事没事,哥就跟你说,谁都不知道。” 牧川急得抓头发,连忙把月之流塞进车里,猛地关上门。 “走,赶紧走。” 他还要脸。 这一说出来,他怎么办啊。 顾晟却沉浸在回忆里,牧川三岁,他五岁,但他八岁发烧之前的事记不大清楚了。 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事。 那上辈子牧川帮他安葬,也是因为这样? 牧川见顾晟久久没说话,捏着衣角,无措开口:“大少爷,你别听我哥胡言乱语,没有的事。” 顾晟回神:“没关系,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去休息吧。” 他转身回屋,没有看到牧川黯淡下的眸子。 客厅里,小安安趴在桌子上画画,小狮子小老虎陪着。 顾晟拿出手机拍照,要把画面留住。 “小宝在画什么?” 小安安回头,“画哥哥。” “哇,画哥哥啊,让哥哥看看。” 顾晟在沙发上坐下,一手抱起小安安,一手拿起画。 画面上画的是黑色衣服的人,看着还挺不错。 “画的真不错,等小宝画完了,哥哥拿个画框裱起来,挂在书房。” “好~” 小安安贴贴顾晟的脸颊,拿着画继续趴在桌子上画。 画着画着,小安安突然回头,“哥哥,干爸爸什么时候来?” 他有点儿想江皓了。 还有彼得也想。 顾晟揉揉他肉嘟嘟的小脸:“哥哥生日那天他们都会来。” “算算时间,还有五天。” 六月二十三,是他的生日。 今天六月十八。 “小宝想他了吗?可以跟他打电话哟。” “那打电话。” 小安安爬起来抱着顾晟,“给干爸爸打电话。” “好。” 顾晟拿起手机给江皓打电话,可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挂断又打,还是没人接。 “可能是在忙事情,我们晚点再打。” “哥哥把号码给小宝存在电话手表里好不好。” “嗯嗯,好。” 另一边,江皓看着不停亮起熄灭的手机,心痛难忍。 “一个电话,为什么不接?”一旁的许清言问道。 他看了一眼,当他看到备注是顾晟时不说话了,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它熄灭。 过了一会儿,他在凳子上坐下,“真……不准备联系了?” 江皓红着眼眶,苦涩道:“你不是也不准备告诉他们你的存在?” “除了离他们远远的,还有什么办法。” 只有这样才不能让那些有龌龊心思的人注意到安安。 许清言也红了眼眶。 隔了很久见到了亲人,却不能相认,其中滋味无人能懂。 “江皓,他们想拿捏我们,我们何不如先弄死他们,给安安他们营造一个好环境。” 江皓被他的想法震惊到了,“你疯了。” 许清言冷笑:“早在我进入研究院的时候我就疯了,留着这条命,就是想找到亲人,现在找到了,也该用这条命替他们谋划些什么了。” “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们。” “我死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