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后只养男宠不嫁人
- 亲爱的读者们,这篇小说应该叫》所以大家别被名字误导。(女强+御兽+多男+虐渣+称霸天下……)女主虽强,但是命运多劫,她以为自己前世是为爱而死,重生以后一心想要变强,立誓要弃旧情,断真爱,再也不受感情的桎梏!可没想到意外一次次的来袭,每次都打乱女主的计划,且看女主是怎么在这群狼环伺的世界中脱颖而出,又是怎么在一次次劫
- 如鱼得火
只见兰香挑起厚厚的棉布帘子,巧月提着食盒进来,放在正厅的八仙桌上,她看见茵茵下楼来,略行了一礼道:“六小姐,老爷听说您病了,特地命厨下做了这碗汤圆,让奴婢亲自送过来,”一面说一面把雕富贵花开的盖子揭开,从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 茵茵走过去,见那汤水清凌凌的,里头躺着十二个颜色各异的汤圆,香香软软,煞是好看。 茵茵奇道:“怎么有这样颜色的汤圆?” “不仅颜色不同,馅料也不一样,小姐吃吃看,”巧月说着,把白瓷勺递给茵茵。 茵茵接了,在官帽椅上坐下,先拣了个最寻常的白色汤圆舀起来,咬了一小口,又香又甜,是芝麻味儿的,她慢慢地把这个吃完。 而后又拣了个嫩黄色的,舀起来,轻吹了吹,而后一口咬下去,里头油脂般的黄色立刻流出来,茵茵咂摸了一咂摸,笑向巧月道:“是南瓜馅儿的。” 巧月微微一笑,“小姐再吃。” 茵茵吃完这个,便又挑了个玫红色的。 “玫瑰花味儿的。” “花生味儿。” “山楂馅儿” “啊!这个是我最爱的香芋紫薯馅儿!” …… 每吃一个都是一份惊喜,而最大的惊喜是她没过去陪长辈们过元宵节,父亲却还记得她给她送汤圆,可见心里想着她。 上回在翠微堂时老太太训斥她,爹爹不站在她一边,为此她介怀了几日,眼下这碗汤圆才算开解了她。 吃着吃着,不知怎么,竟有眼泪涌上来,只得把头埋得更低。 这时巧月才说:“老爷心里一直记挂小姐,听说小姐病了,特派奴婢来瞧瞧,奴婢瞧小姐精神头很好,晚饭后太太会领三小姐四小姐她们去外头放花灯,小姐可要跟着一起去啊?” 茵茵说不了,“我还有些头昏,吃完了便得上楼歇息了。” “那小姐安心歇息罢,方才老爷趁老太太高兴,为小姐求了情,老太太原要罚小姐跪三日家祠的,眼下减成两日了,”巧月道:“明儿小姐过去跪时,多穿些衣裳,那祠堂里冷得慌。” 茵茵的眼泪“吧嗒”掉进碗里,她把头埋得更低,哽咽着嗯了声。 “那小姐慢吃,奴婢回去复命。” “嗯……” 巧月走后,茵茵仍继续吃那汤圆,把一碗十二个汤圆全吃了。 那头晚饭也已备好,然茵茵再吃不下,只把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美人肝尝了两口,便回卧房了。 因着陆润生的气,这几日茵茵把给他绣的香囊撂下了,这会儿她又拾起针线,绣她那未完的香囊。 松风鹤韵的图案看着简单,绣起来却不容易,茵茵这样的新手,把每一根枝条每一片鹤羽都绣准了,可整体看来就是差点儿意思。 她绣了会儿觉不对,便又拆了,再绣,又觉不对,却不能再拆了,只能硬着头皮绣下去。 兰香就坐在一旁理线,屋里无声无息的。 夜色愈来愈深,兰香又用火折子多点了两支蜡烛,而后罩上琉璃灯罩,从窗户进来的那丝风便不能把蜡烛吹灭了。 整个院子仿佛都睡着了,只有针线在锦缎上穿梭的嗦嗦声,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兰香放下活儿,轻手轻脚走出去,问明白缘故,便回来禀报茵茵:“小姐,九爷院里的书童满子提溜了个花灯过来,说要送给小姐。” 茵茵一听“九爷”两个字,绣花针险些扎着手。 “花灯?他……他送我花灯做什么?”她放下绷子,紧张地起身掀帘出去。 在扬州时,曾听娘说元宵节那日,互相心仪的男女会偷偷约着一起去河边放花灯,那九思送这花灯,莫不是——定是她想岔了。 “噔噔噔”下了楼,只见一个梳垂髫髻,看着十来岁的小童手里拎着盏莲花灯立在正厅里。 茵茵快步上前,满子这便把杆子递给茵茵,“小姐,这是九爷叫奴送过来的。” 茵茵接过花灯,这是一盏无骨灯,灯的骨架极纤细,外层糊的金色绡纱更薄如蝉翼,灯内别有机巧,轮轴一转,灯屏上便投下一出男耕女织的剪影。 “这花灯哪儿来的,真好看,”茵茵心跳得厉害。 “九爷跟随太太小姐们一齐外出,四小姐要放灯,九爷便自掏腰包,给每位小姐都买了一盏花灯,这盏是小姐的。” 茵茵跳得剧烈的心突然沉下去,她哦了声,“这么说是人人都有了?” “几位小姐都有了,小姐今儿没去,这盏是九爷挑了给小姐的,爷说他不懂女孩儿家喜欢的东西,恐挑得不好。” 他总是这样客气,礼数周到,叫人挑不出错,也看不见他的心。 茵茵把花灯递给兰香,叫满子坐,她自个儿也坐下了,问他:“九哥哥可还有什么话带给我么?” “九爷请小姐好好养病,来年元宵再同姐妹兄弟们一起去放花灯。” “替我谢过九哥哥,”茵茵心里又甜蜜起来,而后假作不在意地颔了颔首,“九哥哥平日喜欢做什么呢?” “爷喜欢看书。” “看书?看什么书?” “奴才记得前几日九爷看了一本《申金》。” “《申金》?”茵茵心道《申金》是什么,怎么从未听过,忖了一忖方明白,笑道:“应当是《申鉴》罢!” 满子一呆,抓着脑袋道:“奴才也不记得了,那个字奴才认不得,想必就是小姐说的,”说着,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 这时兰香拿了一吊钱出来,茵茵看见,命她:“再拿一吊来,芳生斋离得我这儿远,满子走了这许久,便多给一吊钱他打酒喝罢!” 满子立刻喜笑颜开,向茵茵又打了个千儿,“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于是,满子得了两吊钱,欢欢喜喜回去了,而茵茵得了一个花灯,也爱不释手。 她回到闺房,把那花灯提在手里,转了又转,转了又转,橘红的灯光打在脸上,映照得她两颊红彤彤的,直到亥时,兰香打了水进来要伺候她净面时,她才放下那花灯。 正铺床的绿翘瞅见莲花灯,笑道:“这花灯要有两个就好了,一边一个挂在床头。” 茵茵笑道:“一个也无妨。” 于是当夜,茵茵把花灯挂在床头,她是看着床头这花灯入睡的。 然而也只能挂一夜,明早便得收起来,因为兰香说:“九爷虽是兄长,到底身份不同,小姐得避嫌,他送的东西收起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