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整座墓如此凶险,棺椁却这般阴柔……” 森扬一阵咋舌,早期泡健身房那会儿,他见过不少跟这墓主有相同癖好的‘硬汉’。 那种‘硬汉’也根森扬要过联系方式,森扬一开始并不知情,只当是因为共同爱好有圈子,直到有个加好友的约他晚上一块吃饭…… 如果不是森扬刚梆硬正身手过人,那段过往真就不堪回首了…… 老鱼小心拨动那层薄膜,生怕弄坏了,但看似脆弱的薄膜却如同生在铸铁墙壁中一般,根本就扯不开。 余晖不禁发问: “这到底是什么材质?” 老鱼摇摇头: “闻所未闻。” 林惠杰提议: “火烧一下试试?” 老鱼闻言起身,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 “试试,有个洞能拿东西就行,得尽量保证这东西完整。” 林惠杰一听,诧异问道: “难不成你要把这玩意匀给张德高?” 老鱼再次摇头: “不,留给懂的人。” 说罢按下打火机,小心的把火苗凑近薄膜。 火焰贴近薄膜的瞬间,先是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然后瞬间燃起,并以极为迅猛的火势和速度疯狂蔓延。 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具尸骨瞬间摔落在地上,散成了一堆。 半透明的棺椁彻底消失了。 “这……” 林惠杰一阵无语。 余晖率先回过神,捡起掉在地上的那片并没受此处环境影响依旧干燥整洁的龟甲,说了句: “我就要这个吧。” 老鱼当即驳回道: “这个得留在墓里,其他的没问题。” 余晖有些不解: “为,为什么啊?” 老鱼语重心长道: “余晖,盗亦有道,带有文字的载体,应该留给考古人员研究历史用,这个拿出去且不说很难出手,还容易引火上身,有些事情,以后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那总不能拿那玩意儿吧……” 余晖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地上那根跌落后凑巧直直朝天的玩意儿。 “那只是根普通的燧石,打磨后会产生温度,没有拿出去的意义。” 老鱼再次语出惊人。 林惠杰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老鱼: “你可真是个大明白。” 余晖无奈道: “我拍个照回家观摩学习总可以吧……” 老鱼点点头: “没问题,但有个前提,回去以后临摹下来,照片由我亲自删掉,免得给咱们惹来大麻烦。“ 此时余晖并不明白为什么老鱼的要求如此奇怪,毕竟老鱼知道自己手里早已有了一枚龟甲残片,这多一枚少一枚的有区别吗? 不过老鱼反复强调需要避免所谓的大麻烦,或许有他的道理。 虽然墓是余晖发现的,但盲目的探索差点丢了性命,还是老鱼救了他。 村里的学校已经有了着落,余晖也并不贪财,这次下墓也只是为了尝试寻找融汇其他字诀的条件,从而寻找妈妈留下的秘密。 腿上中箭那次,给余晖敲响了警钟,他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斤两。 一路探索下来,大致了解了这座象形墓的结构,或许重新来过,余晖能毫发无伤的拿到宝物,但那只是处于上帝视角纵观全局之后的马后炮。 即使有三个字诀加持,如果没有森扬老鱼林惠杰三人各显神通,余晖仅凭一己之力,或许根本无法抵达主墓室。 因为任何一个错误决定,任何一次行字诀的冷却间隔,都会让他长眠于此,那还有机会像现在这般轻松的谈论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 想到这里,余晖回应道: “杨叔叔,我听你的。” 说罢将那枚龟甲残片小心的摆放在尸骨之上,摘下手套,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后,揣回了手机,又快速把手套戴好。 森扬也不便多说什么,问了句: “既然如此,那就拿上外面的东西原路返回?” 老鱼转过身,抬头看向那块夹缝中半露出的石头: “取那两件黄金马具,那把匕首,外加这块石头。” 林惠杰闻言一愣: “那块石头,有什么门道?” 老鱼摇摇头: “我说不好,但外面那个罐子上有字符,这石头,怎么都比那根燧石要强。” 森扬没再说什么,一路折回到铸铁心脏上方,取回了钢扇,斜撑在夹缝角落,踩上去,这才够到那颗枕头般的大石头。 石头塞得并不紧,拨弄几下便抽了出来。 此时,黄金马鞍,黄金马笼头,铁质短刀,腥红的石头,四件物品摆在了地上。 “森扬出力最大,你先选。” 老鱼说道。 森扬嘿嘿一笑: “嘿嘿,那我不客气了……” 说着指了指黄金马鞍: “这块金子大,我选这个。” 老鱼点头,转头看向林惠杰: “惠杰兄弟,我邀你前来帮忙,这一路艰难险阻,以后更是生死弟兄了,接下来你选。” 林惠杰有些为难,黄金马笼头看起来自然更诱人一些,但是仗着顺序靠前,给余晖和老鱼留下一块石头一截破铁,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思量再三,林惠杰决定更改顺序: “要不让余晖先选吧,没有他,也找不到这墓的线索。” 老鱼笑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说罢转头看向余晖: “余晖,你来选。” 余晖一愣,看看老鱼,又看看林惠杰,开始纠结起来。 人家林大师如此慷慨让步,自己如果真抱起那个黄金马笼头,未免有些太…… 想到被人面鸮追赶时,林惠杰腾出手第一时间赶来营救,余晖果断把目光转向另外两件。 那块石头估计得有二三十斤重,还腥臭无比,余晖虽然没有带走的欲望,但还是驱动意念,心中默念: “辨!” 石头发出的绿色,明显比黄金马笼头要重得多。 但辨字诀之下的那把短刀,竟散发出了几乎快要接近黑色的浓郁墨绿! 余晖明明记得最初看到这把短刀的时候,辨字诀之下的颜色没有这么重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因为刚才森扬把它拿过来的时候,随手蹭了蹭表面附着的红色粘液? 想到这里,余晖蹲下身子,用手套再次蹭了蹭那块石头。 石头散发出的绿色明显重了一些,但依旧远远不及那把短刀! 这一刻,余晖做出了最体面又最明智的选择: “我拿短刀吧,就当纪念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