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值,值这么多钱?!” 余晖彻底绷不住了。 这一刻,余晖对老鱼肃然起敬。 自己只是个菜鸟,老鱼完全可以连哄带骗的少出一些的。 但是他居然开出了四十万的天价! “来路我不问,风险我自己担,是否割爱,你自己拿主意,不妨告诉你,这是件好货,但是你自己出,出不去这个价。” 老鱼一脸郑重。 此时的李美琪,比余晖都紧张。 之前老鱼收过一个瓷瓶,三万块钱收的,最后十二万出的手。 今天这块玉,老鱼收都开出了四十万的价,这要是转手出去…… 尽管如此,李美琪心中依旧默默祈祷着: 老鱼啊……你可千万看准了啊! “杨叔叔,我信你,玉给你了,那片龟甲,就先不卖了。” 余晖拿定了主意。 单单那块玉,已经足够让自己完成毕生梦想,相比较之下,龟甲那三万块钱,已经不重要了。 发丘五字诀虽然只领悟了两个字,但已经是异于常人的能力, 妈妈留下了那枚书签,肯定有她的原因,或许自己命中注定还会下墓。 既然龟甲有残,也卖不出什么高价,倒不如留下,龟甲上那些个文字符号,万一是个藏宝图或者其他线索,将来是否有机会找到其他残片也说不准。 老鱼敢开价四十万,肯定能卖出更高的价钱,但余晖并不眼红,因为那是老鱼的本事。 “小白,转钱。” 老鱼干脆果断。 “得嘞。” 小白答应着,快步走向吧台,摆弄电脑去了。 “余晖,龟甲你收好,切记,除非是你绝对信任的人,这片龟甲,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老鱼说着,再次看了龟甲一眼。 “杨叔叔,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片龟甲到底怎么回事。” 余晖说着拿起龟甲,又从柜台上拿起老鱼的手电筒,有样学样的照了起来。 老鱼看着余晖的举动,笑了笑: “龟甲这东西,市面上流通的不少,但妖怪居多……” 听到这里,余晖诧异的打断道: “妖怪?” 老鱼赶紧摆手: “又忘了,妖怪,就是有一定迷惑能力的赝品,就比如自制一个龟甲,自己刻上点甲骨文,当古董卖……” “你这件,我一看就知道是生坑,刚从墓里出来没多久的玩意儿,你也不用解释什么,这个我一看便知……” “这片龟甲如此干净,定然不是埋在土中的,而是一直保存在一个没有灰尘并且相对阴冷干燥的环境里的,对吧?” 老鱼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余晖一眼。 单看余晖的表情反应,老鱼便已了然于心,继续说道: “上面的符号不同于常见的甲骨文,你拿来之前肯定也尝试着查询资料进行比对,显然并没有什么结果……” “记事龟甲的大小,往往取决于制作者的权力,单看这枚残片的规格,整个龟甲一旦拼凑完整,将会是至今为止体积最大的……” “古人之所以使用龟甲记事,是因为他坚硬,不易损坏,这片龟甲是人为分割的,但分割处明显不是后做,而是制作之时就已经分割完毕……” “如果想要搞清楚上面的文字内容,不算太难,只是你最好想办法把这东西的来路给说圆了。” 听到这里,余晖冷汗都下来了。 这老鱼的外号,真不是盖的,他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全部心思! 但老鱼接下来的话,尽管声音很低,在余晖听来却如同炸雷: “你这手指,不是夹的,即便去医院也查不出异常,你小子怕是摸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你,你怎么知道?” 余晖闻言脱口问道,话一出口立马后悔了。 这分明就是承认了。 “你觉得呢?” 老鱼狡黠一笑。 “杨叔叔,你知道发丘指吗?” 余晖再也忍不住了,把这几天搜来的结果问了出来。 “不是发丘印,就是发丘指,少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耽误下去,你这根手指头就别想要了。” 老鱼神色凝重道。 余晖显然吓傻了。 在家窝着那几天,他确实在网上搜到了发丘指这一说,当然那只是影视作品或者网文小说中才会提到的事情。 传闻这是发丘中郎将的看家本领,需要从小练习,大概意思就是需要不断磨练两根手指,先是火中取物,炉火纯青后便要把两指直接放入火中烧灼。 烧伤,蜕皮,愈合,锻炼恢复机能,然后再烧。 如此反复进数年甚至数十年,就能把食指中指这两根手指练成发丘指,柔可迅速开解锁类机关,刚可瞬间击穿石砖棺椁。 余晖之所以会这么想,正是因为他融汇了发丘五字诀,既然有了发丘五字诀,或许手指也要融汇发丘指了…… 当然这个想法一出便被余晖自己推翻了,因为之前融汇领悟奇异的技能时,脑袋中都会出现空灵的提示声音。 但是这根手指天天肿的像根烤肠,脑袋里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声音啊! 如今听老鱼的意思,发丘指根本不存在。 那自己的手指到底是咋回事啊?! 老鱼断言自己摸过不该摸的东西,再加上后面那句骇人的话,或许,他有办法。 “杨叔叔,我这手指,你有办法对不对?” 余晖急切问道。 “你告诉我你摸过什么,我就告诉你解决办法。” 老鱼终于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去过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结果在这儿等着呢。 “珍,珍珠项链。” 余晖咬咬牙,终于还是交代了: “但是一模就变成粉尘了,应该是时间太久,变质了……” “这就不对了,珍珠并没有毒性,依我看,应该是碰了珍珠项链旁边的东西吧?” 老鱼目光犀利。 余晖下意识点点头,但猛地回过神,又赶紧摇头。 老鱼却笑了: “买袋盐巴,一截竹筒,盐巴倒进竹筒里,手指头塞进去,六个小时,少一分钟都不行。” 此时的余晖,像是一个做了错事又说了谎然后被老鱼彻底拆穿的孩子,脸上一阵阵发烫。 那种感觉,就如同在大街上被人扒光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