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哭了!” 一众女人悲声啼哭,连岳秀山也心中恻然, “我俩,只是暂时回天宫复命,以后…以后我们会找机会,下凡来看望你们就是!” “对对对!我们不是不再回来,只是暂时离开复命,还…还会回来的!” 徐玄生心中一喜,回去了现代社会,安顿了父母,确实可以再回大宋看看,不但是家人,对大宋他也放不下心啊!反正有通天彻地镜,可以穿越一次,就可以穿越两次! “你们也不用担心,在京都,我都替你们安排好了! 我们的工坊都会以股份形式,并入皇家公司,每年都会有固定分红,我这一品大傅职衔,每月也有一份俸禄,虎儿恩荫了正五品翊卫大夫,也可领一份。只要新皇在,这份恩宠就不会丢! 我也交待了我的部属,给予你们关照,相信也没有人会欺负到你们头上。 还有就是,如果…如果你们愿意改嫁,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这里写有五份休书,我都签名了,如果你们愿意,只需要按个手印就可以了……!” “老爷,外面有多位大人求见!” 新任管家玳安进厅来禀报,徐玄生知道是岳王爷等一众部属前来。 “你们别伤心了,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都回房去吧!” 徐玄生只好违心地安慰了吴月娘等人,吩咐玳安,将岳王爷等人请进来。 不大一会儿,便听得一阵朝靴响起,客厅里涌进二十多人来。 为首的正是岳王爷卢俊义宋江方腊等人,以及胡大山黄月坡罗氏兄弟等武将。 这些人都因拥戴新皇登基,升迁不可谓不大,现在都是正四品至从二品之间。 岳王爷接替了自己原来的职务,四路宣抚使兼泰安军节度使,兼枢密副使,从二品, 吴用任户部尚书,有他在,不担心各军的粮饷发放,正三品。 宋江调任文职,任资政殿学士,正三品。 卢俊义任枢密都承旨,负责圣上旨意,统管枢密院事宜,正三品。 方腊出任京东东路节度使,领兵进驻登州莱州青州,正三品!看来他台湾是去不了了,经过一番大起大落,又跟着徐玄生与金兵打过几场,耳闻目见了徐玄生的作为,知道他是真救下了自己,能有如今的结局,他已经是万幸了!对徐玄生是感恩戴德,敬佩万分。 胡大山黄月坡罗氏兄弟,及林冲关胜花荣方杰等十余人,皆是正四品以上的都统制。 这些人都是草寇出身,多是贫民,如今披红挂紫,光宗耀祖,还不都是跟对了徐玄生的结果? “大哥!” “大人…!” “卑职参见大人…!” 徐玄生站起来招呼大家, “大家别客气,这里又不是军上,随便坐,大家坐下说话!” 徐玄生一边让众人依序坐下,一边吩咐玳安。 “你去叫人安排一些酒菜上来,挑府中最好的酒!” 众人一听,皆是相对哈哈大笑! 少顷,小厮仆役将酒菜摆好,酒是大源庄上自家酿的高度白酒,也都存窖一年多了,已是当时最好的酒了! “大家都是我兄弟,跟着我转战南北,浴血奋斗,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 我走后,希望大家戮力同心,为大宋为百姓,守我华夏疆土,卫我汉族尊严!拜托兄弟们了!” “谢大人…” 众人齐声应诺,齐齐举杯。 徐玄生举杯一礼,然后一饮而尽。 “今天,也是我最后一次安排,大家听仔细了。 方先生的兵马进驻登州之后,配合阮氏兄弟的海军,渡海经常性袭扰金国,来州锦州辰州一带,以破坏性为主,不以占领为目的练兵! 岳贤弟泰安军进驻河间府真定府,一定要与太原府种师道配合好,一年内攻下云内州大同府,现在金国损失二十万人马,短期内,必然兵力不足,会采取固定态路,但绝不能让它休生养息,何况兵不动则废,只有不断战斗的军队,才能愈战愈勇! 卢二哥在枢密院,要安排人注意江南土改的民兵,一年之后,土改结束,再将民兵征召二十万,这是最好的兵源,稍加训练,便可战斗, 如今,各工坊扩建,一年下来,兵甲充足,可用于装备这二十万人马! 宋大哥吴三哥要特别关注,土改和新政的推行,无论多大的阻力,都要督促圣上推行开去,这是强国富民的根本,不容半途而废……。” 宣宋隆元十二月初三日,便是大宋的上天神仙使者飞升之日,自整个东京沦陷之后,东京居民一直生活在悲观之中。 虽然经过太庙献俘,新皇登基,新政推行,这次使者飞升,算是东京城内最令人兴奋之事。 神仙呐! 谁见过?何况是白日飞升! 又是新皇亲自恭送,大宋有神仙庇护,以后就不会再有靖康之变了,只会越来越好。 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期待,去送送神仙飞升,也正好开开眼界,所以,东京城内,万人空巷,一齐涌向朝阳门外。 朝阳门外,用巨木搭建起一个高五丈的木质平台,整整比东京朝阳门的城墙还高了一丈。 台高五丈,方圆两丈,高高耸立,并无遮挡,就是方便广大百姓观望! 近午时分,远远听得号角齐鸣,一队队御林禁军,身着鲜明甲胄,手执枪矛,前面开路戒严。 接着便是天子仪仗,是宫中宿卫,执斧钺钩叉,金瓜铜锤等,太监举飞龙飞虎等六色旗,宫娥掌羽绒团扇。 接着太仆寺主车辂、殿中省主舆辇、伞扇、御马等,尚书兵部主六引诸队、大角、五牛旗等, 簇拥着一辆九曲黄罗华盖伞的御辇,六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挽车, 御辇上当中坐着一位头戴黑色冕旒,身着大红龙袍的青年,正是新皇宣宗皇帝。 两侧各陪坐着一个身着紫色道袍的青年道人,头戴九梁冠,怀抱白玉拂尘,一男一女,神情端庄。 道路两侧百姓如风吹草地般,纷纷拜倒在地,山呼万岁。 不大一会,御辇便至朝阳门,近侍太监呼喝停驾,禁军及仪仗分列两边,让开中间道路。 徐玄生与岳秀山齐齐下了御辇,回身向着新皇宣宗一稽首, “陛下珍重!” 宣宗在御辇上起身还礼! “恭谢仙使!” 徐岳两人行礼毕,双双转身,怀抱拂尘,走出朝阳门,直到飞升台前, 两人携手,一步一步登上飞升台来,飞升台上铺着红色绒毡,徐岳二人在台中坐定。 此时,宣宗也下了御辇,率百官登上朝阳门城楼,面向飞升台。 岳秀山从怀中取出通天彻地镜,放在两人面前。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直照,通天彻地镜经过两年多的蓄能,此时在岳秀山的指诀和神念催动下,泛起一道雪白耀眼的光柱。直通方霄。 “愿大宋江山永固,国泰民安!恭送仙使,一路平安…!” 宣宗领一众文武躬身行礼,口中祝咏。 徐玄生与岳秀山向众人摇摇手,双手互握,跳入光柱之中,嗡嗡声大作, 白色光柱突然一爆一缩,台上徐岳二人眨眼不前,只剩下空空的飞升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