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怀夕不给他不信的机会。 “当然啊!我又不是警察,没必要查那么深,只是想知道个大概而已,而且这不是日本案件惯常会出现的事情吗。” “冤假错案,随意定性。” “也是你心性好,同样的事,你不记恨警察,还愿意成为累死累活还得不到一声好的警察。当有人就会怨上害他这般的警察,甚至恨上警察的标志——警视厅。” “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怀夕的一番正常的言论,确实打消了松田阵平的怀疑,他确信了怀夕并没有让黑泽阵查太对。 因为怀夕中途说的时候,用的都是【可能】、【或许】这些不确定的词语。 再者,怀夕说的这些在日本确实是很常见。 他也确实和别人不一样,还这般的相信警察。 看到松田阵平眼底的狐疑消失后,怀夕在内心暗暗地松了口气。 而后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一把黑泽阵的腰! 别以为她没听到他没发出声的那声轻笑! 嘶~! 黑泽阵在接收到怀夕的眼神后,把嘴边的轻呼声吞进肚子里。 自家小妻子的力气他不是忍受不了,且就怀夕这力气,不管是对黑泽阵来说,还是琴酒来说,都不算事,就好比挠痒痒。 他只是装成被怀夕扭痛的模样而已。 但既然怀夕不想听到,那他就不惹怀夕怜惜了。 不过,怀夕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啊,连松田阵平这样的直觉系都骗了过去。 黑泽阵瞟了眼信以为真的松田阵平,觉得,怀夕果然最爱的是他,都为了他欺骗警察了。 哦,虽然算不上是欺骗,怀夕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让松田阵平以为是假的而已。 但这样在黑泽阵看来,就是怀夕为了他欺骗警察,欺骗在怀夕心中比较认可的警察,虽然这个警察是日本的警察。 …… 心中今天的疑惑得到解决后,松田阵平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他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怀夕心里欣赏他们几个,不就是因为他们懂分寸吗。 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消磨掉怀夕对他们的好感。 虽然彼此都有利用对方的嫌疑,但怀夕就是觉得,和警校组相处,就是比与那个讨厌的fbi相处,要好得多。 这不,松田阵平虽然直,但他开的话题可受怀夕喜欢了。 “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也没等怀夕自己询问,松田阵平主动而又直接地说了。 “你是种花人,为何这么平常地看待我们。” 怀夕诧异,她是没想到松田阵平居然这么敢问。 但她喜欢,她老早就想和日本人说一说种花人对日本的感受了。 这种贴脸开大,当然要当事人在场才好啊! 虽然她平常也有向黑泽阵吐槽日本,可阿阵他不是日本人啊!这也就让怀夕心里不那么得劲。 怀夕清了下嗓音,说道:“嗯…这个,别人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可是我们种花人分得清的。” “就像我从前说的那样,日本政府是日本政府,日本人是日本人。政府虽然不好,可也有好的日本人。”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警校五人组不好吗?虽然他们是日本的警察,也勉强算是日本政府里的,可打工人怎么能违抗上头领导的指令。 他们也只是一群可怜的执行者而已。 “种花有句古话,冤有头,债有主,孰是孰非,我们都清楚。” “而且,你们不也是知道自己政府的错误吗,既然知道了,那就已经是很好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句话,不管在哪个国家,都能适用。 只要有越来越多的日本人知道他们国家曾经的错误,知道种花悲惨的历史,那么在种花的留子们,多少会受到这些心含愧疚的日本人的照顾。 怀夕不期望这些生来就自私自利的日本人能对在日本留学的种花学生有多好,只要这些人不歧视不打压种花的学生便行。 跨过这个不可能说太多的话题,怀夕就着这个注定会夭折的话题,向松田阵平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怕被周围的人听到,怀夕还微微低头,小声道:“话说,你们上学读书的时候,是真的不学日本近代史的内容?” 这是怀夕一直以来最为好奇的。 她真的很想知道日本政府是不是真的这么愚蠢。 自己主动知道,和日后被迫从别国那里了解到,可不一样。 就单单这一项政策,就可以知道,日本国民的凝聚力,不足为惧。 说起这个,松田阵平就想叹气,“课本上没有,但有些老师多少会说一些。” “中学时可能讲得不会那么详细,但等到了大学,可说的内容就多了很多。” 其大学,松田阵平不知道,但他所在的大学里的历史课,会专门为了那个时代的事情,开好几个讲座,允许全校师生过去听讲。 ---- 我怕有人不看作话,就写在这里了。 日本政府不当人,可日本的大学里还是有些人、有些教授是可以的(这个有视频,我不确定那位教授是不是真的这样想,但至少她表面上是做到了正视历史事实)。 那些人也是有羞耻心的,知道是自己国家做错了事。当然也可能是不想自己的学生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想国家继续走下坡路。 其实,如果多看过几次新闻联播,就知道,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好了 。 如果还想要在这个世界有一席之地,说得上话,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我们国家交好。(我骄傲!双手掐腰jpg) 可能那些日本大学里的教授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也知道我们一直以来的不愤是什么(就是那句加害者不学历史,反而是受害者记下历史?大致意思是这样说的,我都忘了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