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尊主的住处,一座古朴的建筑矗立在那里。 建筑的风格简约而大气,木质的门窗上雕刻着古朴的图案。 屋子内部布置得简洁,几张木质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增添了几分书香气息。 当岚缓缓走近屋子时,歧那原本百无聊赖的脸上瞬间露出一抹贱兮兮的笑容,眉毛高高扬起,他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语调轻快道:“哟,你特意来瞧我的?”那模样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然而,还没等歧的话音落下,戴着斗笠的璩如同一阵寒风般冷冰冰地踏进屋内。他的眼神冷漠地扫视着屋内的歧,仿佛在审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歧看到璩的瞬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满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挺起胸膛,不快道:“此处是尊主住处,岂是外人能进的?” 璩听到歧的质问,嘴角微微上扬,随即道:“本世子不过来协助天柱修复一事,这不周本是偏僻之地。我如何不能进?” 歧怒目圆睁,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他毫不畏惧地怒怼道:“我不周虽小,但也是灵族的一部分。你不过沧溟世子,怎的瞧不上我这个不周少主?说来,你的阶品还没我高呢!” 诚然,这说到了沧溟世子的痛处。若不是沧溟王无所出,哪里轮得到他这么一个旁系。 璩被歧的话激怒,指着歧,声音愤然道:“你——”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惊讶,他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少主会如此大胆地反驳他。 此时,岆听到沧溟世子来到了不周城又径直去了自己的住处,她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性,两人碰面肯定不好应对。 她急忙朝着住处赶去,一路上心中忐忑。 当岆走进屋内时,看到歧和璩剑拔弩张的样子,她连忙喝止道:“歧儿,不得对沧溟世子无礼。”说完,岆冲着歧眨了眨眼,微微扬起下巴,示意歧不要冲动。 她深知得罪沧溟世子的后果。 歧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不满地应声道:“对不住了,沧溟世子。”很显然,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璩看到岆的出现,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大幅度拂了一下衣袖,傲慢道:“若不是关系天柱,本世子才不来不周。” 岆听到璩的话,脸上堆满了笑容,微微弯下腰,显示出自己的重视,恭敬道:“是是是,世子说的在理。多谢沧溟一族体恤我不周。” 璩见自己寻回了些面子,大度道:“罢了,见您都发话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既是来修复天柱的,尊主不妨领我去查看一番。” 岆听到璩的话,连忙奉承道:“世子年轻尤为,不过百载岁,却已然到了碎荒境的实力。” 歧听到母亲的话,瞬间大惊失色。他瞪大了眼睛,大声道:“碎荒境?” 璩看到歧的反应,挑眉道:“怎的,你不信? 歧被璩的话激怒,他往后退了几步,而岚却在一旁嗤笑不已。 岆看到歧的反应,连忙温声道:“自家小儿不懂事,您莫见怪。”她微微低下头,又道:“世子若不嫌弃,可要求我找一处先住下。” 璩看到岚的举动,但还是压住了怒火。他倒是想瞧清了面前这个不羁少年,却被岚挡在了身后。 岚使了个法诀让其定在原处发不出声,尴尬地说道:“世子定是焦急天柱,您可以先去看看天柱的情况。” 璩听到岚的话,笑了笑,浅笑道:“也是,多谢姑娘提醒。” 岆沉声道:“世子这边请。”说完,她微微侧身,为璩指引着方向。 待两人走后,岚忽地解开了施在歧身上的术法。 歧立刻埋怨道:“你做什么啊?” 岚托着下巴,自语道:“太奇怪了吧。”她往来走了几步,又重复道:“太奇怪了吧。” 歧干巴地问道:“奇怪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岚没有正面回答,却质问道:“你们家与沧溟族有何干系?” 歧木然地摇了摇头,潇洒地丢了句:“尚无,你这话什么意思?” 岚点破道:“方才,我见过他的样貌,简直与你一模一样。”她的手指微微一动,像是在回忆起在观星崖发生的画面。 歧听到岚的话,大笑了起来,否定道:“这咋么可能?我阿爹一直待在不周,从未出去过。” 岚淡淡道:“那你出生前呢。” 歧瞬间说不出话了。他一向头脑不灵光,却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愣了半晌,才道:“我阿爹老实巴交,你是知道的。呃,该不会哎呀,怎么可能?许是,我与他只是巧合罢了。” 岚点点头,赞同道:“也是哈,他你除了长得像,性子完全不同的。” 山间绿树成荫,郁郁葱葱,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若隐若现 此刻,岆将璩带到了天柱脚下。 沧溟世子见着其柱身布满的裂痕,感叹道:“都怎这般严重了?” 岆应声道:“是啊,我族尊主,也就是浑小子的阿爹,因此事烦忧不已。我想,你有星辰之力,不妨借力助天柱恢复如初呢?” 璩迟疑道:“可那都是羽叔叔推演出来的,我确实还未激发此等能力。空有一身星辰之力,却无法施展。” 岆鼓气道:“世子莫急,修习之路,漫长且艰辛。” 璩应声道:“您说极是。对了,方才领我去尊主住处的姑娘是?” 岆道:“您说岚她呀,东部之女。” 璩疑惑道:“东部之女?” 岆猜测道:“见世子您如此关切,莫不是看上了岚。” 璩扶了扶斗笠,羞涩道:“是晚辈僭越了,我不过问问而已。” 岆欣赏道:“倒是比我家那小子机灵。一提到歧啊,还真是头疼不已。” 璩直白道:“可是屋内那少年?” 岆点头道:“不错,嗐,都是我之过,才让他荒废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