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的澐,心中满是困惑与不安。 思索了良久,他还是觉得十分奇怪。 他坐在床边,双手抱头,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梦中的情景。 那座神秘的女子雕像,她的声音,她的容貌,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仿佛真实发生在他的过往一样。 他差一点就要亵渎那雕像了,好在最后刹住脚。 父王从小告诫澐要以礼待人,凡事都不能例外。 那时的澐还奶气跟晟起了玩笑,“父王,你就是以这种方式勾搭上了我母后吗?” 勾搭?晟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从哪里听来的词汇。 但作为沧溟唯一的小殿下,这位沧溟王自然是宠爱着。 不过,此等话倒让晟停止了继续教育的动作,惹得一旁的曦不由得噗嗤一笑。 那时的澐天真可爱,但岁月不饶人,他变得沉稳了许多。 澐只身下了床,对于雕像,他实在没有任何的头绪。 许是自己前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澐很快打破了这猜想,沧溟祭司只道他和胞弟往日会担以重任。 至于情债一事,只字未提。 呃,只字未提,不代表没有。 许是自己前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澐很快打破了这猜想,沧溟祭司只道他和胞弟往日会担以重任。 这位沧溟殿下开始坐立不安了,他站起身,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 连着来回踱步了好几回,依旧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想来,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驱散心中的迷雾,是行不通的。 活到了如此岁数,澐还是头一回遇到了这样的困惑。 那具雕像,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此刻,才懂了莀爱而不得的感觉。 然而,毕竟是具雕像,前世是个怪癖?不能吧。 澐越想越是心跳个不止,连着脚酸了没发觉到。 但无论他如何尝试,那座雕像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澐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真是做了什么人神公愤的糊涂事、糊涂账。 这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横亘在他的心头。 此时,天还未亮,屋内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光,映照出澐的身形。 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随着他的走动而摇曳,更添了几分诡异。 莀口渴了,他从床上坐起,准备起身到桌边倒杯水喝。 亚述部落的水源供给已经恢复,他不再担心没水喝的问题。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澐的身上时,他不禁愣住了。 莀看到澐在屋内来回走动,神色凝重,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他知道,能让澐如此焦虑,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兄长,怎的还没睡?”莀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停下脚步,愣了半秒,才回过神来,“睡不着,我刚做了个奇怪的梦。” 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缓缓地问道:“什么梦?竟让你睡不着。” 澐自是不好意思说出梦中的细节,他总不能直言自己侵犯了雕像这种逆天的行为。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了好几回,却始终说不出口。 莀沉默了片刻,轻轻地敲着桌子,微眯着双眼,“你该不会是……” 他的话音未落,便被澐打断,“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两人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谁也不敢多言。 莀端着水杯,站在桌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澐则站在原地,低着头,双手紧握,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澐才抬起头,看向莀,沉声道:“我梦见了一女子女子的雕像,她……她说我忘记了她之类的话。” 莀眉头微挑,他没想到面前兄长竟做了如此之梦,会编织梦境并且他们熟识的只有那个梦之主了。 他走到澐的身边,轻声道:“这太奇怪了或许,跟那个弈有关,也许也不是他。” 澐摇了摇头,“不,这个梦太真实了,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的声音,她的容貌,还有她给我的感觉,都那么真实。” 莀皱了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得好好查查,看看是否与亚述有关。” 澐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或许,这个梦和我的前世真的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莀纳罕道:“前世?那是何意?”显然,他对于灵族的前世丝毫没什么概念。 澐叹了口气,“也是,对于你的逻辑,自是有些想不通的” 天色渐渐亮起,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明亮起来。 澐和莀结束了讨论,他们决定等柯醒来后,再一起探讨这个问题。 莀回到了自己的床边,躺下休息。 而澐则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天色,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出那梦的真相,解开封印的秘密。 待柯醒来时,看到澐和莀都已经起床。 他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莀转过头,看向柯,“兄长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想可能与封印有关。” 柯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哦?什么梦?快说说。” 澐将梦中的情景详细地告诉了柯,包括那座女子雕像的每一个细节。 柯听完后,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这个梦确实有些蹊跷,殿下又恰逢在亚述,搞不好是什么提示呢。” 澐浅浅一笑,温和道:“尚不可知,我们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也有可能真是个梦而已。” “今天去见一下尊者和圣女,想来从她们那里能得到些许线索呢。”澐道。 柯点了点头,“嗯,不管是不是问一下总归是无碍的。” 莀看了一眼窗外,同意道:“眼下没什么大事发生,趁机我们几个精力充沛,去吧。” 到达尊者的住处,莀三人见到了尊者和圣女。他们恭敬地行了礼,然后便开始了讨论。 尊者看着莀三人,语气温和,“昨日的事,吾再次代表亚述向你们道歉。我们的行为的确有些过激。” 莀摇了摇头,“尊者不必自责,我也有些许过失的地方。” 圣女也说道:“不管怎样,我们会尽力弥补昨日的过失。请告诉我们,你们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这个?我倒是有一事,烦请两位解一解惑。”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