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一听，那是眼都发光了，“白茶什么时候回来，也让她给我们开点，听说她在京市，都成名人了，经常上报纸。” “哎呦，咱村能出这么个金凤凰，那是老有面子的事，省城那服装厂跟药厂，是他们开的吧？ 听说生意好得很，都在跟国外洽谈了，招了不少国外的合作商。 三小个成绩怎么样？脑子随了他们娘，那用你们操心？” 说起孙子孙女，王翠花有说不完的话题：“都上初中了，那个子长得快，一年一个样，老大有空就跟他爹去部队，以后也是吃那碗饭的n老二嘛，说是要接他娘的班，全国排得上号的物理竞赛，他几乎稳拿第一，我都不知道他那脑瓜子怎么用的。 他连跳了几级！今年已经高三了，以后也是保送，小老三嘛，还在读初中，她聪明伶俐又长得好看，有两哥在头顶撑着，不用那么努力。” 听到她家几个娃的发展，村里人别提多羡慕了。 “还是你有福气，儿子儿孙都有出息，你家那祖坟，找谁看的位置？埋的也太好了，隔三差五就要冒青烟女” “小老二太有出息了，这才多大，都高三了，那是高智商人才吧！ 白茶太会生了，他跟秦野基因这么好，趁着年轻，你就没催他们要二胎啊！” “就是，不多生几个，那多可惜，以后也能给国家做贡献，不是像我们这些没钱还读不上书的，少生点，省得拖国家的后腿了。” 这话说的其他人哈哈大笑，也有不赞同的，“你不生！以后老了都没人埋你，你也不怕死家里发烂发臭。” 那婶子吐出瓜子皮，毫不在意地说道：“别给我洗脑，我死了发臭，我又闻不到，那是别人该担心的。 你瞧咱村里老许家，好几个儿子，他老娘腿摔断了，在医院躺着，除了老伴，谁去看了。 有点良心的，也就她那不受待见的小女儿了，听说被婆家打了好几顿，自己从嘴里省口，也得让她吃上，你说说，这养儿有什么用？” 这说的其他人没法反驳，村里摆着的例子呢，他们那唾沫星子，都快把那几个不孝子给淹死了。 谁让人家脸皮厚呢，就跟听不到一样，还过得风生水起的。 这时，有个穿金戴银的妇女走过来，义正言辞的说道：“那是不生吗？那是生不出来，要是女的肚子争气，怎么会生不出儿子？ 我看你们都被她带偏了，咱不多生几个，以后老了怎么享福？我家生了四个，都住上小二层的青砖大瓦房了。 他爹也没做活，就在家养老，每个月还能有几十块的生活费，你们谁家有这条件？还不是因为我生了个好儿子吗？ 要是个女儿，嫁到婆家去，她能向着我？肯定顾着她男人跟她婆。” 她一边说一边亮出自己刚镶的金牙，指了指：“看见没有，我儿子打钱给我镶的，说是让我跟他爹过的好点。 你们谁家女儿有这个本事？我儿子在香江，那是赚了大钱的，跟他去的那几家，谁家没有盖上青砖大瓦房？ 你们那些怀疑这怀疑那的，没去都活该你们穷。” 这话说的好几个就不乐意听了。 香江，要坐好几天的火车，去了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他说是干工地，但干工地跑这么远，工资再高，也不妥当呀！ 一些个嗅觉敏锐的，再加商讨了下，决定不去，少赚点，人平安最重要的。 那些去了的，除了打钱，也没见他回来，还是她儿子起的头。 就有人好奇了，“你家大壮今年没回来，你就不担心？他把兄弟几个全带去了，要是让人一锅端了，以后都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我说你心也太大了，钱哪有人来的重要，人没了，以后你不得哭断根？你拿啥给列祖列宗交代。” “对哦，好像他带出去的人，就没有一个回来的。” 那些家里赚钱的，也慌了，好几个从板凳上站起来，拉着她说道：“老张，你家大壮给你打电话没？我家小强两年没回来，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今年钢娃又被叫去了，这只见钱不见人的，别是把人腰窝子掏了，你得对我儿子负责。” “老张，你给你家大壮打个电话，让他叫我儿子回来，他爹身体不好，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 钱赚少点不要紧，他在我们就落心，免得他爹一天到晚把他挂在嘴边上。” “老张，你听见没有？你家大壮不说想回来，会给买车票吗？别是扯谎骗我们自掏腰包，我也认了，我儿子必须回来。” 一个两个的，大概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哪有一年到头不给家里打个电话的。 就算打，问干什么，也是支支吾吾，就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该不会…真是什么违法犯罪的吧？ 越想越人心惶惶的，你扯过来，我扯过去。 张春芬一把将她们推开，拍了下身上的灰，嫌弃的说道：“当初为了跟我儿子去打工赚钱，你们那是提鸡宰鸭，生怕我儿子不带你们。 现在你们家赚到钱，起上大房子了，还敢怀疑我儿子，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要不是村里人，他能想到带你们去发财吗？ 那老秦家开这么多厂子，也不说给你们安排个工作？我看大壮那娃就是太重情义了。” 你说就说了吧，还给王翠花泼脏水，王翠花顿时脸就垮下来了。 “你在放什么屁？白茶那厂子，进去就要经过正规考试，你以为像那种没有正规制度的三无厂子，让你走后门？ 香江多乱，你知道吗？那些马仔到处提刀砍人，你儿子断的手，没让你长记性？还把这么多大小伙子搭进去。 等人被砍了，你连你儿子骨头都找不到，跟你提个醒，你还以为我想害你？” 张大娘眼睛瞪大，不可置信道：“老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香江真有这么乱？不说那里遍地是黄金。 随便捡垃圾都能发财吗？你别吓我们，我家对面那两老口的独生子都去了，好久没接到电话，他们也着急。” 王翠花肯定的说道：“跟白茶去过一趟，太乱了，火车上偷钱的拐人的，下站后不是熟人，能把你裤衩都给骗光，重要的是，那边黑吃黑挺严重的。”
